来到洛阳王府的大门前,李应龙突然站住了,然后语气很是犹豫的道:喂,我说,真的要去见你娘吗?
闻言,赵盈白了他一眼道:废话,你这不已经来了么。
李应龙为难的道:可是,我见到你娘说什么呀。
赵盈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呗,我娘人很随和的。
李应龙道: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好吧。要是你娘问我跟你怎么认识的,难道我能说,我们俩是你杀我,我杀你认识的,后来又打了一个赌,你输了就要嫁给我了。
闻言,赵盈脸色一变道:你敢,你------你要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杀了你才怪。
李应龙双手往外一滩道:这不得啦,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见你娘了吧,免得说错了话惹你娘生气就不好了。
闻言,赵盈两眼一瞪,坚决的道:不行,绝对的不行,我娘你一定得见,但却不能胡说八道惹我娘生气,否则我跟你没完。
李应龙气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赵盈又一瞪眼,不讲理的道:我就强人所难了,你怎么样吧。告诉你说,我娘你得见,但却不能说错话。
话罢,伸手拽着他就往大门中拖,边拖边说道:走,见我娘去。
守门的几个军卫见他们的大郡主拽着一个年轻男人生拉硬扯的往府里拖,不知怎么一回事,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稀罕。
二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来到王妃住处的门前站下了。
李应龙用手向那栋大红房子一指低声的道:喂,你娘就住在这所大房子里面么,好大啊,跟皇宫里的皇太后住的房子一样大。
闻言,赵盈自豪的道:对,我娘住的这房子就是仿照皇太后的慈宁宫建造的。
这时从屋中传出王妃的话语:是盈儿在外面说话吗?
赵盈忙应道:娘,是我。
话罢,向李应龙低声警告道:一会儿见到我娘可别乱说话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李应龙“嘻嘻”一笑道:我哪敢啊,我可不想被你拧掉脑袋。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乱说话是不会的,不过,要是把话说乱了怎么办?
赵盈两眼一瞪的道:你敢。
王妃在屋中道:盈儿,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来。
赵盈忙道:娘,来啦,来啦。
话罢,拉着李应龙就向屋中走去。
宁哥用手一指那个姑娘向那个干瘦的男人问道:这姑娘是你的女儿吗?
干瘦男人害怕的点头道:是------是我的女儿。
肥球道:喂,你这个爹也太损了吧,自己的女儿也拿出来卖。
瘦男人道:我赌钱欠了人家的帐,我------我还不上就只好卖女儿了。
姑娘哭着道:爹,别卖我,我会出去做事挣钱替你还债的,别卖我啊。
宁哥气的摇着头骂道:呢吗的王八蛋,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卖了,这么好的
女儿也舍得卖,真是生不可忍,气死我了。
一个捕快纠正道:左巡街吏,是孰不可忍。
宁哥两眼一翻道:把生的加点火一烧就熟了,差不多。
肥球骂道:这个王八蛋爹一点人性也没有,一肚子的兽性,宁哥,怎么办?
二人举起棍子相互一敲大喊道:扁啊!
宁哥上前一脚把他踹倒,二人同时举起大棍对准干瘦男人的屁股就是一顿的狠揍,打得他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谁知那姑娘看到宁哥和肥球打她爹,却“扑通”一下给宁哥和肥球跪下了,然后哀求道:二位大哥,别打我爹了,别打我爹了。
闻言,二人只好停手了。
宁哥不由奇怪的道:你这个爹坏透了,连你这个亲生女儿都卖,你还为他求情,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
肥球道:对呀,这姑娘一定是被她这个王八蛋爹给吓出了毛病来了。
姑娘忙道:他是我爹啊,我只有这么一个爹,打死了我就没有爹了。
闻言,宁哥挠了挠头道:也对,再不好也是她的爹,可她这个爹也实在太坏了,如果就这么饶了他,保不准一转腚他又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
肥球道:这个爹是不是对卖女儿有瘾啊?
宁哥道:他不是对卖女儿有瘾,是对赌博有瘾,一赌输了,没钱了,就想起了卖他的女儿了。
肥球道:也就是说,这个爹不赌了,也就不会卖女儿了,咱能不能让他不赌了呢?
二人的眼一齐向干瘦男人的双手看去,突然齐声的喊道:手啊!
宁哥道:没手了他不就赌不了了么。
肥球道:对,还从没看到哪个爹有用脚丫子去赌的呢。
宁哥转身来到一个捕快面前道:这位兄弟,把刀借我一用。
捕快伸手拔出自己的腰刀倒转手柄往前一递道:左巡街吏,请拿去用。
宁哥接刀在手,向肥球打了个手势,肥球蹲下身子把干瘦男人的右手拽出按到地上,宁哥用刀在他手腕处比划了起来。
见状,瘦男人狂喊道:不要砍,不要砍,我再也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一个汉子向另一个汉子问道:这里出什么事了?
另一汉子道:那个瘦男人赌输了钱,欠了人家的债,于是就卖他的亲生女儿还债,被官差发现了,要砍下他的手。
闻言,那个汉子气愤道:真是连畜牲都不如,该砍,砍了活该。
宁哥、肥球齐声喊道:一、二、三,砍呀。
宁哥挥刀砍下。
就在宁哥把刀砍下来的时候,肥球迅速的把干瘦男人的手给拽了回来,刀“刷”的一下砍入了土中。
干瘦男人并不知道肥球已经把他的手给拽回来了,还以为已经被砍掉了呢,就见他一高从地上跳起,挥着他的右手大喊道:我的手,我的手。
姑娘急忙跑过去,拉过干瘦男人的手仔
细的看了看惊喜的道:爹,你的手还在上面,没有砍下来,没有砍下来。
宁哥故做怒状向肥球责问道:喂,你是怎么搞的,干嘛突然把他的手给拽回去了?
肥球道:不是啊,刚才我的脑袋突然痒痒就把手抽回来挠痒痒了,我的手抽回了,这个爹的手自然也就抽回来了,这次不算,再来,再来。
话罢,一伸手拉过那干瘦男人拽着他的手又往地上按。
见状,干瘦男人吓得狂叫道:不要啊,我不赌了,我真的不赌了。
姑娘也抓住干瘦男人的手帮着往回拽,边拽边求道:两位大哥,饶了我爹吧,我爹真的不再赌了,再也不敢赌了。
宁哥向肥球问道:他说不赌了,你信吗?
肥球一摇头道:连女儿都能卖的爹,杀了我,我都不信的,不过他的女儿可是个好女儿,挺可怜的,我们就------
宁哥故作思考状的道:那------那就先放他一马。
话罢,自己点了一下头自语的道:行,放他一马。
话罢,转身向看热闹的人喊道:有谁是这个人的邻居?
有三四个人举手齐声的喊道:官爷,我们是。
宁哥道:我们哥俩是洛阳县衙的左巡街吏和右巡街吏,我叫宁哥。
话罢,用手向肥球一指道:他叫肥球,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肥球抢过话头接着道:我们专管街上的事,你们既是这家伙的邻居,就替我们监视着他点,如果他再出去赌,你们马上来向我们报告,我们就马上回来砍下他的手,而且,报告者有赏。
宁哥瞪了肥球一眼气道:喂,你干嘛抢我的话说啊。
闻言,肥球嘻嘻一笑道:咱哥俩谁说不一样啊。
闻言,看热闹的人全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官爷,卖女儿的可恨有罪,但人贩子更可恨罪更大,如果没有了人贩子,就是有人想卖女儿也卖不成的。
闻言,肥球抬手响响的拍了两下掌道:这个爹说的有理,是这么回事。
话罢,向宁哥问道:宁哥,这个人贩子我们不能饶吧?
宁哥道:当然不能饶了。
话罢,迈步走到那人贩子面前,伸手在他身上一顿的乱扯,一下子就把那家伙给扒成了光膀子。
人贩子吓坏了,喊道:干嘛,你们要干嘛?
宁哥没理他,转头向人群问道:诸位,你们谁有笔墨借来一用。
闻言,一个老头儿道:我家有,我去拿。
话罢,转身匆匆向路旁的一栋房子里跑去。
肥球不解的问道:宁哥,你要干嘛?
宁哥一笑道:还能干嘛,写字呗。
老头儿把笔墨拿了来,向宁哥一递道:官爷,给你。
宁哥没接,问道:大爷,你会写字吗?
老头儿道:会,官爷要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