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肥球来到高升客栈门前站下。
宁哥用手一指客栈道:刚才那老爷子说,来京城考官的人有一半是住这家客栈的,也许大哥也住在这家吧。
肥球道:走,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话罢,二人向客栈中走去。
宁哥、肥球刚进入客栈,一伙计就迎上来笑问道:二位住店吗?
肥球道:这个爹,我们不住店,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闻言,伙计一愣道:打听人,那你别问我,我就是一个迎接客人的跑堂的,不知道都住了些什么样的客人。
说着,他用手向柜台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一指道:你去问我们掌柜的吧。
闻言,二人忙走到柜台前。
宁哥怕肥球说话不中听得罪了掌柜的,他忙抢先向老头儿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个人。
掌柜看了看二人,待搭不理的道:打听谁呀?
肥球道:我们找我们大哥,他叫------李------李什么来着。
宁哥忙接话道:叫李应龙,他在不在你们这儿住?
老头儿很干脆的道:没有。
闻言,肥球奇怪的道:这个爹,你没查怎么知道没有。
老头儿道:不用查,这名子我太熟了,他跟今年科考的进士第一名,头名状元李应龙重名,所以,我知道我店里没这人。
闻言,宁哥惊呼道:老天!大哥考上了状元做大官啦。
话罢,向那个老头儿,也就是那个掌柜的问道:你知道我大哥现在哪里吗?
闻言,老头儿头一摇道:不知道。
话罢,斜眼看了看二人又道:不过我知道,那状元一定不是你们的大哥。
肥球不由疑惑的问道:这个爹,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们的大哥呢?
老头儿道:从你们二人的身上知道的啊。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我一看二位就知二位是一个不通文墨,只会出苦力的粗人,而二位的大哥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今年科考的状元李应龙却是文才出众,考中头名的那首词已经传遍京都,请问二位,你们的大哥读过书会写诗词吗?
二人同声的道:不会。
老头儿道:还是啊,所以,二位就别找状元李应龙了,再说你们想找也未必找的到了,状元李应龙已被当今皇上封了洛阳知县上任走了。
二人垂头丧气的向外走去。
来到大街上,肥球问道:宁哥,咱还上哪去找啊?
宁哥道:还得去客栈找,这家没有可能是在别的家。
闻言,肥球两眼一亮的道:对,继续找,只要大哥没钻进耗子洞里,咱就能把他
给找出来,这叫踏破铁鞋找不到,一把揪出来很容易。
闻言,宁哥瞪了肥球一眼道:什么跟什么啊,那不叫一把揪出很容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你这词用在这上面好象也不怎么对路,应该是------
敲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后,突然道:对了,应该是大铁棒磨成绣花针,工夫不------什么有心人。
肥球道:管他是鞋还是针呢,找到大哥才是真格的,走,咱去另一家客栈查去。
于是宁哥、肥球又开始找了起来,他俩马不停蹄的一连去了几十家客栈,几乎把能够找到的客栈大车店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李应龙。他们当然找不到了,李应龙去洛阳赴任去了,现在他都已经快到洛阳城了。
当他俩又从一家叫安平的客栈中无精打采的走出来时,肥球问道:宁哥,这已经是第三十五家客栈了,我们还找吗?
闻言,宁哥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无力的晃了一下脑袋道:天都黑了,我们不找了,累死了,咱俩找个地方歇着吧。
肥球道:我们现在一个大钱都没了,上哪找地方歇着去啊。
宁哥道:看你笨的,没钱就不能找地方啦,这么大的京城,不会没有不要钱的地方的,走,找去。
于是二人沿着大街找了起来。
当二人穿过一条大街来到一条小街上时,突然发现在这条小街中部的道边上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宁哥高兴的用手一指道:找到了,就这儿吧。
闻言,肥球向那座小土地庙看了看道:这也太小了点吧,人躺进去腿还得露在外面,怎么睡呀。
宁哥瞪了肥球一眼道:要饭还嫌饭凉啊,将就着点吧,今晚能找到这么一个睡觉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话罢,一弯腰钻进了土地庙里面道:你不睡我可是得睡了。
然后往地上一躺,身子在庙中一大截腿却伸到了外面。
没办法,肥球也学他的样躺了进去,不一会儿从庙里面就传出了二人的呼噜声。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哼着小曲走了过来,没看到从土地庙里伸出来的两双腿,一下子被绊的抢了出去,又一脚踩到了肥球的一条腿上,吓得他“娘呀”的惊呼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睡梦中的肥球被一阵巨烈的痛疼弄醒了,一挺身坐起大喊道:谁砍我的腿,谁砍我的腿。
宁哥也醒了,问道:肥球,怎么了?
肥球道:我的腿痛,不知谁在砍我的腿。
闻言,摔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生气的向二人喊道:喂,你们搞什么啊,想害死我是怎么的。
二人这才看到地上还躺着个人,肥球奇怪的道:我们在睡觉,怎么害你啊。
话罢,想起了什么的又道:对了,是不是你这个爹
刚才砍我的腿来着。
闻言,那个汉子生气的道:砍你个头啊,我刚才被你二人伸出来的腿绊的差点没摔死,你们怎么睡在这儿了啊?
宁哥道:废话,我们不睡在这儿还能睡到你家里啊。
肥球道:我们到想睡到你这个爹的家里,可你让么。
那汉子从地上爬起身来向二人看了看问道:二位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又把身上的钱花光了,住不了客栈了,所以才睡到这儿的对不对?
肥球白了那个人一眼道:你这不废话么,我们要是有钱睡这干嘛,吃饱了撑的呀,没事找罪受是不是?
那汉子道:这么说二位一定也没吃饭了。
二人同声的道:废话。
那汉子又道:二位一定很想吃饭,也一定想找一个好的地方睡觉对不对?
二人又同声的道:废话。
那汉子对二人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也别那么多废话了,跟我走吧。
闻言,宁哥奇怪的问道:去哪?
肥球问道:带我们去吃饭吗?
那汉子道:对,带你们去吃饭,给你们找睡觉的地方。
宁哥当然不信了,于是问道:兄弟,我们认识吗?
肥球问道:这个爹,我们是亲戚吗?
那汉子道:我刚见到你们怎么会认识,又怎么会成为你们的亲戚呢。
宁哥道: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你干嘛这么关心我们?
肥球道:你会那么好?
那汉子道:当然都不是了。
话罢,顿了顿,接着又道:实话对你们说了吧,兄弟我现在正给一家工作介绍会做事呢,这家工作介绍会专门给一些从外地来的人介绍活儿。我看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又没了钱落魄街头了,于是就动了测隐之心,想帮二位介绍个活干,这样以来,二位不就有饭吃有住的地方了么。
肥球不信的道:京城还有这么好的事?
宁哥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汉子道: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了,我们给你们介绍活儿是要抽成的,也就是说,你们每个月的工钱,我们四六开,你们四我们六。
闻言,宁哥“嘿嘿”一笑道:兄弟,别给我们瞎掰了好不好,我们在家的时候也没少做这事儿,只是不象你们给自己做的这事儿起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我们是懂这行规的,四六开不错,但打工的是六,介绍活儿的是四。
闻言,那汉子一点头道:看来这次我是遇上行家了,行,就你们六,我们四,兄弟,跟我走吧。
肥球一挺身站起道:走就走,谁怕谁啊。
于是,二人跟着那年轻汉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