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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姐是郝富贵的掌上明珠,光看这闺房所用的木料和雕刻手法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郝小姐的闺房不是很大,中间一道纱质屏风把房间隔为两间,外间摆着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在当时年代,一般人家过节或者结婚的时候才会用胭脂水粉。里间则是一张床,一些郝小姐生前穿的衣物。
我见老头正盯着床角思考着什么?
“师父,你在看什么?”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叫他师父。
“宣子,把床搬开,下面似乎是有些奇怪。”
我听了老头的话,伸手去搬床,郝富贵吩咐下人进来帮我。等我们搬开床,低头去看床下,胃里一阵翻滚,床下是一窝小老鼠,血红血红的,毛还没长出来呢。郝富贵看到这群老鼠,忍不住出去呕吐。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师父,怎么会这样?这老鼠是哪来的。”
“你看这窝老鼠和普通的老鼠有什么不一样?”老头拿起房间的扫把捅了捅那群小老鼠,小老鼠的动作很机械,像是木偶一样,有人操控着他们。
“这些老鼠?”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鼠尸,可见这个女鬼的道行还不算太高,操纵不了人尸,过了今晚,可就不好对付了。”老头扔下手中的扫把,看着这群鼠尸。
郝富贵见我们出来。“章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的卧室怎么会有老鼠?”
“你女儿现在已经是厉鬼了,在不制服她,恐怕全家上下一同随她去了。”我话刚一说出口,郝富贵身边的家仆,瞪着眼睛看着我。
“老爷,我跟了你二十几年,你把实情跟张师傅说了吧,这上上下下十来口命呢?”家仆看着郝富贵哀求道。
郝富贵叹了口气,“嗨,两位请跟我到主厅把事情听说清楚。”郝富贵果然有事瞒着我们。
我们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我们出来的时候虚掩着门,并没有关实。
“谁关的门。”郝富贵向身后喊了一声,没有收到任何回答。
“老爷,会不会是小姐回来了?”家仆显得有些害怕。
“瞎说什么?”郝富贵赶紧制止他。
我们回到郝家的主厅,郝富贵把下人都打发出去。
“章师傅,你有几成把握?”郝富贵担心的看着老头,生怕老头不管。
“你不告诉我实情,有三成把握,你告诉我实情,有五成把握。”老头直言不讳回答他。
郝富贵低着头自言自语:“五成,五成也算有救。”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我小时候,也就是四十多年前,当初家里很穷,到了没米下锅的地步。周围邻居都借遍了,也不好意思再去借。那天,我和母亲等着父亲借米回来下锅。盼到中午,父亲拿着鸡鸭白米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那时我年纪虽然小,那个男人的长相我记到现在。那个男人长得很丑,也很瘦,下巴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痦,整张脸像个猴子。”那是有多丑。才会让郝富贵把眉头皱成这样。
“我爹叫他高人,他在我们的房屋周围来回看了很多遍,对我爹说这是上好的聚富之地,只是房屋建的格局不对,越聚越穷,需要改变房屋的方向。我们当时真的很穷,哪有钱来盖房子。为这事我爹还愁了一整天。不过第二天,我爹就张罗着盖房子,不知道他哪来的钱,怎么问他他也不说。当时房屋建好了之后,高人又来了,还带着个孩子,那孩子不哭不闹也不会饿,只管在那睡觉,我娘看那孩子可怜,打算抱起来喂点东西,我娘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孩子就被高人制止了。”郝富贵好像在想那孩子的模样。
“那孩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挑重点说。”我见高富贵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关键就是那孩子,那孩子的长相和这个高人截然相反,孩子长得眉宇清秀,唇红齿白,谁见了都想抱起他。高人给了我爹一张房屋图纸。就是这张。”郝富贵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白布微微泛黄。上面画着郝家的格局,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图上面没有大门的位置。
“两位都看见了我郝家的墙壁是大青石砌成的,这是高人带着我爹一行人从深山里抬出来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在哪。至于那大门的位置就是那孩子选出来的。当天应该是月圆之日,可是空中雨云密布,我们都以为会下雨。那高人很是兴奋,把孩子直接放到地上,只见那孩子从围布中爬了出来,一直向西爬,孩子在一个点停住了,看了看高人,高人点点头,孩子又爬向了另一个点,这两个点的位置就是现在的大门口。”郝富贵看了看老头,看他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