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乘桴的这番话得比较好听,不过溥侵却越听越气,又一字一句缓慢的:“这是由于金胤的虚伪。真实的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让你看到真相。”
忽然间,溥侵也变得不想再杀史乘桴了。因为他想征服史乘桴的心,让史乘桴变得臣服于他。在他看来,这样也比直接杀了史乘桴来得更痛快!
史乘桴再次偏头,一副轻视他的表情,无声一叹后也询问他,“我女儿在哪儿?溥侵,交出我的女儿,这样我对你的印象也许还会变好几分。”
溥侵又冷然勾唇,:“史乘桴,你当我是傻子?没错,你女儿现在在天一教。可是,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除非你跟金戈,出仙葩草的下落……”
这一刻,史乘桴也冷哼一声,:“你先交出她,带她来见我,我才告诉你。”
溥侵又仰天大笑,同时,两只眼睛由赤色变成了红色,咬了咬牙:“你还是把我当傻子?你觉得仙葩草比你女儿更重要?你都不担心她待在天一教,被牛猛夺走清白之身、受尽庄罹的酷刑?”
当溥侵完这些后,一向脾气极为淡定的史乘桴终于被激怒了。史乘桴脸色一黑,墨眸瞠得极大极圆,气势好似一只想要扑过去直接将溥侵撕碎的雄狮,慢声吐字:“你、敢!”
溥侵的右手依然紧紧握拳,又无谓的:“史乘桴,我的胆量,取决于你的态度。”
倏然,史乘桴的双手都攥紧成拳。他厉视溥侵,目光嗜血。
溥侵身后,凌无邪望着史乘桴,目光无比复杂。而望着金戈的花静静,眼中尽是得意。
这下子,不止金戈看不下去了,连鹤千行也看不下去了。
鹤千行目光悠长,跟提醒溥侵似的,:“溥教主,做人还是要积德……”
鹤千行的话,又惹得花静静撇唇一笑,:“老道长,这个世界是属于强者的。有的人不识抬举,不肯对比他强的人低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他的亲人就会因他受罪。”
金戈体内的火气也越来越旺盛,但是此时他极力压抑着,还一本正经告诉花静静,“我从来都不跟女人计较……可是这位阿姨,今天我很想扇你一耳光……”
顿时,花静静脸上表情也僵了。
“你叫我什么?你什么?”她十万分憎恨的瞪着金戈,恶声询问。
金戈又懒得再理会她,看向别处,样子显得很是高傲,只是嘴边自言自语着,“叫你阿姨已经很客气了,至少还把你当人。而实际上,你们这伙人,有的连畜生都不如……”
终于,溥侵又被金戈气得唇角抽搐。他问史乘桴,“原来你就是这样替金胤教育儿子的?”
史乘桴恍若没有听见,不应溥侵,因为他不觉得金戈骂错了。
金戈又对溥侵:“我师父总教育我,要与人为善,宽厚待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对待别人都很客气、很友好,唯独对待像你这样连……”
不等金戈将后面的字眼道出口,又见得溥侵阴冷一笑、语气阴森:“好子,今天我也要代替金胤好好教训教训你……”
溥侵完身躯于眨眼间化作一阵疾风,飞速向金戈扫去。
金戈见此,灵活一避,一下子身形便退开了好几丈远。
见溥侵动手了,史乘桴和鹤千行自然也不闲着、不旁观。他们纷纷发功,准备应敌。
溥侵使出的是舞冥神功。此时,他展出的招式,如同一支奇幻的舞,既能迷惑人的心智,又能吸取人的内力。总之,它的变幻和高深让人捉摸不定,难以应付。
刚才没能攻击到金戈,溥侵也丝毫不罢休。只见他速度快得令他的身影宛如一团黑雾,在史乘桴和鹤千行面前晃悠。
史乘桴和鹤千行纷纷神经紧凑。突然溥侵窜到他们身后,双手撑平,分别往他们背上击去。
反正溥侵来势汹汹,令史乘桴和鹤千行猝不及防。
“心!”不远处,金戈又急声提醒他们,同时再次飞近他们。
见金戈飞近,这时候,凌无邪和花静静也开始动手。
史乘桴和鹤千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应过来,返身共同迎向溥侵的那一掌。
这会儿,翠竹林里,他们周围的那些寒竹,倒下了许多棵。
跟而,溥侵也被史乘桴和鹤千行的合掌击得飞速倒退,直至退至刚才他们三人所站的位置才止住。
而史乘桴和鹤千行也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招式,屏息住神。不过,他们依然暗涌自己的内功,悄悄为自己治疗内伤,不敢让溥侵看出破绽。
凌无邪对着天空,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而后他的流光双锏自南面极速飞来,飞到他的手中。他双手分别握着,攻向金戈。
花静静解下腰上系着的一条白绫,异常忿恨的劈向金戈。
金戈再次灵活一闪,跟而拔出他的青穆剑。顿时,一股强势的剑气,冲击到凌无邪和花静静面前。
凌无邪立马将花静静往一旁一推,仿佛在担心她会被剑气伤到。他自己则举起那两道泛着银光的锏,抗上金戈刺向他的青穆剑。
目前金戈的实力不及凌无邪,加之他掌控青穆剑本就欠了火候。所以很快的,他的青穆剑,被凌无邪的流光双锏给逼斥回去。
同时,他的身体重重坠落在地,呕出口鲜血……
发现此时溥侵等人已经停下来了,凌无邪和花静静又连忙退回溥侵的身边……
史乘桴一边运功、一边还对溥侵,“溥侵,你的舞冥神功才练到第几层?雕虫技,也敢拿到我和鹤道长的面前晃?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溥侵剑眉一竖,甚觉可笑,:“哼,史乘桴,别装了。刚才你跟鹤千行,明明都被我打到了。你们还强行运功,我保证你们尸骨无存。”
鹤千行又:“溥教主,舞冥神功确实厉害,我们领教了一二。只是你也别逞能,刚才你也被我们打到了……”
本倒在地上的金戈,又在这时候吃力的站起身来。溥侵阴鸷的眼眸不禁又瞥向他,对鹤千行:“你错了。鹤道长,现在的我,依然有的是能耐!”
完,他苍劲的力道再次凝聚掌心,对着金戈凌风一击。
雄厚的功力,仿若带着海纳百川的能量,来势汹汹扑向金戈。
这一回,金戈都没有来得及躲闪。
慌乱中,史乘桴也涌出了一道极为强大的功力。它似浩淼星河,宁静而博大,无声无息,直接将溥侵的那道掌风拒在了三尺开外的空气中。
无奈,溥侵又收回了掌,眼中再现一丝狰狞的怒意。话现在,他确实受了内伤,感觉渐渐变得很是不妙。刚才史乘桴和鹤千行的那一击,他确实是抵抗不过的。
但是,他依然不认输,不肯就此作罢。
他又危眯眼眸,分别瞥下左右两边的凌无邪和花静静,:“你们两个上,杀了他们,证明你们的能耐……”
凌无邪和花静静又纷纷头,然后正要遵照他所的做,跨步上前。
不料,史乘桴又沉声一喝,冲他们:“慢着!”
凌无邪又很快停步,没有再往前。花静静自然同他一致,他们远远睥睨着史乘桴。
又听得史乘桴:“溥侵,不要以为今天你带来了这两个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是我泉池山庄。请你们速速离开,不然,我放机关暗器了。跟你们同归于尽的实力,我们还是满满存在的!”
也就在溥侵暗中调息、面浮狡笑、思考着要不要撤退时,忽然间,又听得自竹林深处传来了异常美妙的琴声。
琴声的节奏,时而激昂、时而低缓。时而悲切、时而美好。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夜莺啼鸣。时而似汹涌澎湃的波涛、时而似潺潺溪的流水、时而似金戈铁马的战场,时而又似缱绻缠绵的闺房。
自然而然,众人的神志都被蛊惑了,开始变得凌乱、恐慌、迷茫。他们觉得,这抚琴人,既似魔,又似仙。
“紫煞魔琴……”极力按捺自己,不让自己凌乱后,溥侵的嘴边又念叨一句。
跟而,他对着竹林上空大喊,“张垚你给我出来!别躲来躲去装神弄鬼!”
随后,金戈等人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让那带着魔煞力的琴音,冲进自己的耳朵。
而这时候,琴声也戛然而止。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姑娘,双手抱琴,从竹林东面飞过来。
她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顷刻间,近在咫尺。最后,她的身躯轻盈飘然,降落在他们面前。
如此,众人捂耳朵的双手也跟着落下,不约而同注视着这位紫衣姑娘。
在看清楚她的面容时,金戈俊朗的眉梢露笑,声音略显嘶哑道:“紫君,真的是你……”
张紫君就瞥眼唇角还沾着一丝鲜血的金戈,然后再无其他反应,一贯的面无表情,直接看向溥侵,告诉他,“张垚是我爹。溥教主,我爹推测今日泉池山庄可能有难,所以特意令我过来观察形势,必要时再助史师伯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