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百耳感觉到腿伤好得差不多,便开始跟亚兽们一起训练。兽人们商量过,也决定要训练,只是他们跟亚兽不同,不需要锻炼奔跑速度以及力量,而是练习彼此协作能力以及扑杀猎物速度以及准确度。也许他们本身已经是很好猎手了,但是并不妨碍进一步。当然不可能有活物给他们练习,所以都是各组之间比斗。原本图他们那边少了两个人,都是由图萨轮流替换,如今风部落来了八个兽人,正好补上,同时六组人还能每组添上一个。
百耳跟了亚兽一程,看到领队十三个亚兽,发现他们各自带领亚兽竟然没有一个落下或偷懒,有些惊讶。但并没多问,而是等跑完之后,教了他们一套五行拳。五行拳是习武入门基初拳法,动作简单,规矩严谨,可强身健体,且有利于五藏,很适合亚兽学。教罢,他便留下他们自己练习,并叮嘱贝格他们练完后,练习压腿,并蹲马步到太阳出来才能收队。
回到宿营地,老人们也都起来了,正生火做饭。百耳跟赞赞了句,让他们白天别做其他事,先给贝格他们十三个亚兽每人做两个可以绑腿上兽皮袋。
“做什么用?”赞赞问。只有问清楚了,他才知道要怎么做。
“装石头。”百耳笑眯眯地答。
“用兽皮袋搬石头,可能搬不了几下就会坏了。”赞赞给予中肯建议。
“不是用来搬石头,只是里面装一些石块,让他们走到哪里都绑腿上,只出去狩猎时才取下。”百耳对于老人总是很耐心,一般问什么都会答。
虽然不明白百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赞赞还是答应了,相处经验告诉他,百耳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他理由,绝不会没事折腾别人。
百耳嘱咐完,便走向兽人那边,因为古不,允他们那边缺了一人,他得替上。
等他走近时,兽人两组两组正斗得激烈。目光人群中扫过,终停诺那组。那组以五人对上对方六人,正渐落下风。兽人都是以兽形相斗,他没有武器,不好加入。站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诺后退,角,宏,夏,南背靠背围住诺!”冷静熟悉喝声传进战斗中兽人耳中,诺等人已经和百耳合作习惯了,反射性地就按他吩咐退出缠斗,重整队形,南虽然慢了一步,但还是成功对手缠住他之前,补上了自己空缺。原本各自为政,被对组压着打,这时因为背后不用担心遭到攻击,形势立即被扭转。
后面不用百耳再什么,诺因为速度很,成了队友支援力量,哪里缺人往哪里扑,同时还能起到扰乱对手视线作用。直气得歧那边人心浮气躁,破口大骂起来,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也立即转成圆形阵式与诺等人对上。
眼看两方就要形成僵持局面,就见百耳淡淡地开了口:“角前面,宏夏相助,把歧收拾掉。南诺后,防备其他人。”五个人勉强凑了个不合格锥形阵,对方人反应过来之前,起主要作用歧已经被角宏夏三人合力解决了。等对方圆阵被破,又各自作战起来,角诺等人立即默契地转回了不好进攻圆阵。这里面关键于组成员配合无间,否则也不会出现明明使用是同样阵法威力差距却这样大。
“百耳,你不能这样!”歧摸着被咬得湿漉漉脖子走到百耳身边,气呼呼地。
“怎么不能了?”百耳笑道,“这样配合不是很好吗?”合理地运用各自优,取长补短,相互照应,不正是好配合?
歧语塞。他本来就不是真生气,这时闻言,不由再次将目光专注于战场内,但却不再关心胜负,而是留心各自配合情况,等战斗结束,倒是有了不少感悟,然后又将不明白地方问了百耳。
两人正话间,百耳突觉脑后风起,来不及细想,一个翻滚离开了原来站立地方。不等他站起,一头白毛狮豹兽出现眼中,再次扑了过来。已知图是想较量,百耳眼睛危险地一眯,不再闪避,等对方扑到面前时,突然一手撑住大白兽张开下颌,一手探出抓住它脖子上皮毛,蓦然翻身骑到了它背上。
如果是真正厮杀中,大白兽必然会就地打滚,又或者撞上岩石树干,将背上人弄下来,但是现却因为怕压伤百耳,只能放弃这种做法。而百耳正欲揪住大白兽首尾皮毛将其撂倒结束打斗,手刚触到尾部,就见大白兽蓦地夹紧尾巴,狂奔起来。
“百耳,你不知道如果碰了兽人尾巴,就要给他当伴侣吗?”图一边跑一边大声。
劲风刮过脸面,百耳微微伏低身,有些无语,心想你如果外打猎时被野兽碰了尾巴,难道也要它做你伴侣?虽是这样想,但终是不敢再去摸图尾巴。
“坐好!”眼看着就要跑到山脚,图突然大喝出声。
百耳反射性地夹紧双腿,拽住白毛兽颈间毛发,被迎面刮来风吹得几乎要窒息。就见图蓦然纵身而起,跳上倾斜山石,然后陡峭山壁上轻盈地跳跃着,不时擦过一两株斜生灌木又或者树。青岚山腰间袅绕,带着淡淡湿气。
百耳不知道怎么打着打着,这厮竟然跑来爬山了,也没出声阻止,想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刚攀上一个半山平台,就感觉到旭日从对面山峦间喷薄而出,金光照射到这边山台,让一人一兽都不由半眯了眼。大白兽停下,转身面向东方。百耳被入目景色震住,不由挺直了腰身。
只见两轮太阳如同双生子般并肩出现对面山峰间,霞光万丈,将远近一切都笼罩了一片金色当中。竹林雾气渐散,一声悦耳鸟鸣,有彩羽鸟兽从其中冲天而起,划过被晨曦染成菲红天空,往太阳升起方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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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欢禽爱帖吧
去;湖泊如同宝石,反射着璀璨光芒;草浪起伏,花如锦织,都仿佛被镀上了层薄薄金光,还带着清晨湿润和朝气;食草兽从酣眠中被唤醒,懒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湖边喝水;轻烟升起,亚兽们已经开始做起了早食。
“等我们把房子建起来,黑薯苦紫麻都种成功,不用再怕寒冷和饥饿,这里会变得好。”耳边传来图声音。
百耳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还骑他背上,忙要翻身下来,结果被喝住。
“别动。我带你下去!”虽是这样,他却并没有马上动,而是继续:“百耳,这里这么好,你别再回你原来地方,好不好?”
百耳愣了下,低头看向正俯视着脚下盆地大白兽,如果不是感觉到它紧绷背脊,他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心中不由漾起一股异样情绪。
“我回不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低缓地回答。如果一个人头被斩下高悬于城墙之上还能复活话,估计也没人能容得下他。至于这具身体,就算原主还能回来,他也不可能让出来。毕竟事关生死,不是一个破陋山洞能让就让那么简单。
感觉到他情绪低落,大白兽回头舔了舔他垂身侧腿,了句:“百耳,我想你做我伴侣。”然后不等回答,一声长啸,声震山林,盆地中食草兽被吓得撒蹄乱跑以及人们抬头望来目光中,如风般卷往山下。
等下了山后,图将百耳放下,转身就走了,根本没给对方话机会。之后日子,他也并没有因为这次突如其来表白而展开热烈追求,仍如以前那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亲近也不远离。百耳开始还想着找个机会明确地拒绝了他,后来见他这样,也就放弃了,想着自己只要不回应,等时间一长,对方热情过了,又或者看上哪个美丽亚兽,也许就会把这事忘记。他却没注意到自己对于被一个兽人接二连三求为伴侣这事竟没有任何反感厌恶情绪,要知道上一世,他因为容貌关系,曾惹得无数好男风人趋之若鹜,还差被友人坑了,以至于他对此反感之极,甚至变得极为敏感,但凡见到看他眼神不对,都会忍不住上前收拾一顿。当然,这是年少时事了,等年纪渐长,威严日盛,便没人再敢打他主意。那时候惹怒他,就不仅仅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而他对于男风厌恶也掩盖了平静无波面容下面,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百耳没有想到这一,就算想到了,也会觉得因为自己是亚兽,被兽人求偶是理所当然事,犯不着生气,而且图虽然了这种话,但眼神清明,并不猥琐淫邪,所以他才会完全没有被侮辱感觉。他却不知,感情事,不是狼怎么分析就是怎么样,否则又怎么有那么多人被感情控制,做出后悔莫及事。那些人真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吗?当然不是。
这一日是允萨两个组出去打猎,图则去了采石滩,大约有避着百耳以免再次被拒绝意思。百耳则盆地里帮着夯地基,搬石块。老亚兽兽皮袋一做好,他就凿了重量合适石片放进里面,先给贝格绑上。贝格一边要帮着从筏子上下石头,搬到盆地里面,一边又戴着这么两个沉沉玩意儿,加上天气热得不行,难受得恨不能大哭一场。惹得别亚兽又同情又有些幸灾乐祸,但凡打上照面,表情就会变得扭曲。倒是桑鹿眼巴巴地看了几回,然后找到百耳。
“百耳,我没有吗?”他觉得百耳教他们东西都是很有用,就像让他们跑步,练拳,撑筏,搬石,虽然刚开始很辛苦,但时间一长,效果就出来了。他们速度和力量都比以前增长了许多,走到山林里也没刚开始那么害怕了,甚至知道了哪些植物会伤人,哪些可以吃,哪些野兽其实不用害怕,哪些必须一看到就逃。相信就算有一天他们不心走失山林里,只要运气不是坏得太过份,多活几天还是没问题。
“急什么!”百耳摸了摸他头,笑道。
果然,他这句话完没多久,十三个亚兽双腿都绑上了兽皮袋,且被严令除了去打猎和洗澡,其他时间都不能摘下来,否则重量加倍,气得他们好几天看百耳眼睛都是斜。
“我能不能也绑上?”倒是有一个跟桑鹿一样不怕辛苦,看了几天后,主动找上了百耳,有些忐忑地问。
百耳看着这个长得虽比他稍矮稍弱,但亚兽中仍显得五大三粗一次能扛两块石头亚兽,记得对方会烧陶,名字叫陶陶,眼中不由带上了一丝兴味:“你为什么想绑?没见到他们都想取下来吗?”
“以后要跟兽人出去打猎,我们也要带东西,如果遇到野兽来,不能把东西扔下就跑。”陶陶想了想,。他看来,食物是很珍贵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下,所以认为百耳是用这种办法让他们适应携带重物行走和奔跑,以免到时一慌之下把好不容易弄来食物给扔了。
百耳低笑出声,拍了拍他肩,看似漫不经心地:“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命才是重要。”虽是这样,他仍让赞赞帮陶陶做了一对兽皮袋,里面装石头比其他亚兽都重。
于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陶陶都会接收到其他亚兽们看傻瓜一样目光。他以前部落里时已经习惯了,也并不放心上,总之百耳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做得很认真。加上为人不多话,遇到事情时也会动脑筋去想,想不明白就问,让百耳不自觉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晚上根本上不来,一进后台就被踢出来。
谢谢eierjlia,囡囡公主地雷,grae,子子手榴弹。
如果有没提到名字却扔了雷亲,还请包涵,因为后台里面显现就是这些,此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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