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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妒火

景帝纪事 非言非默 2892 2024-11-18 17:51

  辞别了齐远恒后卫衍又去与孟九等人话别,少不得被狠狠灌了三大杯才安然脱身。“七日醉”口感温和但是后劲十足,卫衍先前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时候又被灌了几杯,等出了玉澜阁的大门以后,被冷风一吹,禁不住酒意上涌,步履略有些不稳,随身伺候的人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不敢再让他骑马,当下又折腾一番备了软轿,才小心扶他入内。

  卫衍酒品极好,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不吵不闹,只会安安静静地睡觉。况且他此时只是微熏,离大醉还很远,脑袋很是清醒,只不过手脚略有些发软无法使力。这种状况骑马确实不太妥当,所以他对随侍众人的安排并没有多大意见,入轿后觉得有些疲累,便开始闭眼休息。

  玉澜阁与卫府隔着四五条街,这段路俱是先前众人走惯的,也就是月前卫衍突然被皇帝陛下宠信起来常在宫中留宿才没空来这里游玩,如此这般,该怎么回去众人都是熟门熟路,当然用不着卫衍操什么心。

  京城的大街修得极是平整,再加上八人大轿用得都是有经验的轿夫,卫衍在阵阵微微的摇晃中意识开始模糊,走了一段路,轿子似乎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晃动,他就这样在晃动中沉沉入眠。

  景帝知道卫衍今夜去玉澜阁的时候只是稍微有点不悦。

  那时候追花逐蝶寻花问柳用银子捧些欢场优伶名伎是整个社会的风气,京城倚红偎翠之地颇多,玉澜阁则是此中佼佼者。有权有势者将此作为茶楼酒肆之外的另一个消遣之处,富贾商贩将此作为生意商谈的首选之地,士林名士将此种行为赞作“风流”而非“下流”,就算是贫苦无依的穷寒人家,也少不得存着攒了银两发家致富后要去玉澜阁一掷千金遍亲芳泽的念头。

  此等风气之下,要求卫衍从此修身养性不再踏入烟花之地显然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要求,若卫衍真的这样做了,如此异像恐怕很快会成为京城流言蜚语的源头。故此,景帝虽不满卫衍出入玉澜阁,倒也没下令不准他去,何况他也清楚,卫衍就算再愚笨,成了他的人后,去那里最多也就喝喝花酒,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召人伺候。

  本来他是如此得笃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笃定却在慢慢崩坏。

  今日宴客的赴宴的俱是玉澜阁的常客,所谓的常客,当然不可能每次去都是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玉澜阁中熟识的姑娘肯定不在少数。清醒的时候应该是不敢荒唐,但是到了酒酣情浓之时,兼有一班狐朋狗友在旁起哄,熟识的女子又在身旁含情脉脉小心伺候,那种情况下,会发生点什么都不用多想就能明了了。

  景帝一夜不见他就有点想念,知道今夜有人给他饯行,偏偏又怕阻了他的兴头,给人的命令是等他出来了才悄悄将他接入宫中,到了此时就算越等心情越差,也只能干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终于等来了人。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卫衍带着满身酒味满身脂粉味睡得正熟。景帝忍着心中的不快剥了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陌生味道洗得干干净净的。沐浴期间卫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人来,懵懂着望了望他就闭眼继续酣眠。

  卫衍在他面前始终是拘谨的,除了被□□逼得无处可逃时才会有片刻的失态,平常时候永远都是战战兢兢的拘谨模样,像现在这般乖巧这般毫不设防地躺在他的面前倒是第一次,再加上景帝早就仔细查看过他身上并无不妥的地方,刚才累积的那些怒气也就渐渐消散了。

  “和个醉鬼一般见识,朕好像也变笨了呢。”景帝轻轻笑着,将卫衍中衣的带子拉到腋下系好,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准备躺下来歇息,突然,听到他嘟囔了四个字。

  卫衍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是一个炎热的夏日,那时的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正被窗外的知了吵得头晕脑涨,趴在书房的案上昏昏欲睡。

  书房里面除了远恒哥哥坐在他的身边翻书外,没有其他人。齐伯父那天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因为天气炎热,负责照顾他起居整天在他耳边粽飧鲆膊蛔甲瞿歉鲆膊蛔甲龅男∝顺に婷且膊恢蓝愕侥睦锪箍烊チ耍揪兔蝗死垂芩晕姥芡道恋煤馨残暮芟拧

  反正他不会的功课有远恒哥哥教,他字写不完有远恒哥哥帮着抄,他挨训的时候有远恒哥哥陪着他一起被训。只要有远恒哥哥在,他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都会妥当顺遂的。

  那个夏日似乎特别特别热,他没睡多久就出了一身汗。正觉得不舒服的时候,有人帮他脱了衣服,给他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最后对他又搂又抱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书房里没有别的人,照顾他的自然是远恒哥哥。远恒哥哥那日不知为何没有束发,散乱的发丝擦过脸颊带来痒痒的感觉,他有些难受,忍不住叫出声来:“远恒哥哥。”

  被摇醒的时候卫衍还有些糊涂,“七日醉”的后劲上来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明明那些话他都知道,却不明白那些话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而眼前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的人为何要这样生气?

  “远恒哥哥?你的远恒哥哥也会像朕这样抱着你吗?还是说他早就这样抱过你了?”

  也许,他迟迟没有反应让对方更加生气,等卫衍终于明白过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衣襟已经被撕开了。

  材质上乘的罗衣撕开的声音清脆响亮,卫衍在裂帛声中回过神,反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不让他继续往下拉。抓着衣襟的手却忍不住在哆嗦,不是害怕,而是出于愤怒,愤怒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陛下自己失德,难道以为天底下的人个个如他一般有此恶癖吗?他与远恒哥哥之间明明只是纯粹的兄弟之情,皇帝陛下怎可随意侮蔑?皇帝陛下又是凭什么这般质问羞辱他?

  卫衍无声的愤怒沉默的反抗让景帝的火气更大。从开始到现在,卫衍并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卫衍的反抗向来是节制的,是很有分寸的,那种反抗,与其说是反抗,对于景帝而言,完全可以视作半推半就的情趣。平时只要威逼一下就会乖乖屈服的人,偏偏在手脚发软完全处于劣势的时候拼命反抗起来,景帝心头的怒意越来越盛,手底下也渐渐失了轻重。

  远恒哥哥,叫得这么亲热,还敢骗朕说只是自幼相识交情甚好,那么现在呢,因为你的远恒哥哥所以不愿意被朕宠幸吗?

  妒火焚烧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景帝带着那样的愤怒撕开卫衍的中衣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从后面压制住他撕开了他的中裤。本来后背位因为卫衍的不习惯,他绝少采用,但是压制拼命挣扎不肯听话的人,后背位却比较容易使力。就算如此,等到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绑起来任他享用,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等到尘埃落定,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俯卧在身前,脸深深埋在软枕中看不到表情,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紧紧握着的拳头都表明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看着这一幕,景帝刚才飞到九霄云外的那些理智开始重新归位,抓住他的拳头示意他松开手掌,然后俯下身,沿着卫衍的脊背一路吻上去,最后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低声命令:

  “认错,求朕。”

  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舍不得真的把他怎么样,只要他肯认个错服个软再好好地用身体哄哄他,这事就算过去。

  景帝自觉非常宽宏大量,可惜身下的人偏偏拒不肯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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