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翩翩吓得两条小白腿直打颤2
可现在看来,爸爸并不是她已故公公的朋友,而是她已故婆婆的同学。
所以这个故事有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
加之她已经得知自己远嫁英国的母亲和已故的婆婆在容貌和气质上都有些相似...
如此,脑补便停不下来了。
宋寅成轻轻推她的胳膊她才回神,目光有些发愣。
小女孩这个样子,宋寅成不免忧虑,"其实翩翩,你想弄清楚上一辈人的陈年旧事,无非是想了解你与季绍霆的渊源。可如果当真如你所说,你喜欢季绍霆,他也对你很好,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了解那些并不要紧的事情?"
翩翩被他一句话说得失语,"宋叔叔,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擅自揣度这些事?"
宋寅成脸色微变,没想到会被她这样理解。
可他心下想想,这样的话,又如何能忍心对她直言?
年轻懵懂的女孩正坐在一个编制的梦境里,又甜蜜又幸福,他怎么忍心吵醒她的梦?
何况,他已然看得出来,翩翩是多么多么喜欢季绍霆。
现在恐怕有任何人说季绍霆的不是,都会引起她的不满吧。
那样残酷的怀疑和猜测,他无论如何不能对她说。
声势浩大穷奢极欲的婚礼,他就在现场,他亲眼见证。
当日起,这场世纪婚礼被国内外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至今都还未消止。
然而他身为男人,假设这是自己为翩翩准备的婚礼。
他必然会想方设法满足翩翩的愿望,毫不吝啬地送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爱...终究是细水长流,以温情似水的方式,无声地将心中的爱给予另一个人。
如此盛大荣宠,究竟是真心赐予,还是宠给世人看的——不得而知。
翩翩接了季绍霆的电话便又是那种吓得腿软惊慌失措的状态。
宋叔叔终于有些沉不住气,问她,"你那么怕他做什么?"
翩翩口口声声说季绍霆待她如何好,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女孩有些为难失措,咬着唇,"我不是怕他..."
"手机都快抖得摔在地上了,这不是怕?"
"..."翩翩的小脸有点胀,"我就是,我不想他不高兴..."
宋叔叔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季绍霆驱车至宋氏公馆接她回家,翩翩为了避免尴尬,提早几分钟已经从宅子里出来,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等待他,吹着冷风。
黑色的宾利停在她面前,男人摁下门锁,既没有下车,也没有帮她开车门,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
翩翩乖顺地上了副驾。
直至车子往回季宅的路已然开了十分钟,他都未曾开口。
翩翩心里慌了,伸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距离自己很近的大腿,声音细若蚊吟,"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面色平静,只是语气有些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事非要见他不可?"
她垂下眸子。
她该怎么回答?
她今天去见宋叔叔,除了探望一下宝宝,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去询问他有关上一辈的陈年旧事。
可这怎么能对他坦白?
翩翩还未想好如何回答,他便一直沉默。
直到车子驶回季宅后停下,翩翩才细声细气地开口,"宋...是我的朋友,我闲来无事,就去探望一下,还有他和安姐姐的宝宝..."
男人静默,下一秒,劈手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拍中了喇叭,响起轰鸣——
翩翩两只小手紧紧堵住耳朵,惊恐万状地看着他。
季先生紧绷的一张脸骤然转过来愤恨不平地盯着她——
"你终究还是喜欢他。"
"不是!不是的!"翩翩激烈反驳,她惊恐的眸子变得有些失落,"为什么你到了今天,还这样说我..."
季绍霆眼中的愤懑让她觉得实在伤人...
终究,她与他已经走过了这么远的路。
男人的眼睛里原是冒火的,只是盯着她的脸,不知为何,竟慢慢冷却。
可他的声音,却比他的目光更冷上数倍,唇边带着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难道我说错了么?"
翩翩不可置信般摇头,"我还以为,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了,即便一开始是陌生人,如今也是最亲密的关系,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因为了解而信任我..."
我以为,我天真地以为,你能相信我会对你忠贞不渝。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我去与他见面,你和我谈信任?顾翩翩,你明不明白信任的前提是不隐瞒?"
男人的脸是那样的精致俊美,她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
可他寒冷如冰的目光让她的心针扎一般抽疼。
她怕冷,可是他如此冷漠待她。
翩翩竭力让自己显得冷静,她想要好好和他解释,不希望他真的误会。
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我并非想要刻意隐瞒你,我只是知道你会不开心,所以才选择在你有事忙碌的时候与宋寅成见面。"
季绍霆嗤笑出声,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明知会让我不开心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女孩被他略带训斥的口吻逼得尴尬,沉默地垂下眸子,复又抬起,坚定地道,"
"可是你知道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
翩翩被他逼得快要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季绍霆从前命令过她不许再与宋寅成见面,否则就要打断她的腿。
她勉强应下,想着能不见就不见,也不是没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那时候乔芷安还在世...
但是现在...她不在了,她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这样突然而悲伤地离开了人世。
而她走之前与自己的最后一次谈话里,她只说希望她可以照顾宋寅成。
想来从一开始,她的生产就是有风险的,否则她不会突然说出希望自己代替她照顾宋寅成,还有想把宋寅成还给自己这种话。
这些在翩翩看来,算是一种托付吧。
季先生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女孩细嫩的下巴,笑容玩味,"在你看来,'有什么';的概念包括什么?上床?只有上过床才算有什么?"
翩翩红了脸,季绍霆很少对她说这种粗鄙之语。
可见他真的动了怒,才会这样不计代价地伤她。
翩翩眼眶红着,可她垂着眸子,并没有哭。
她不想哭,更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在他面前流泪。
这种时候的流泪,好像是一种羞愧,岂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拇指不轻不重地抚弄着她饱满莹润的唇瓣,凤眼微眯,"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和他上床,但是你敢说姓宋的没有抱过你?没有碰过你的手?"
翩翩紧紧抿着唇,她觉得自己已经生气了。
她作为他的妻子,他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是一种对她的侮辱吗?
"嗯?"男人捏着她下颌的手明显重了几分,腔调冷硬,"我作为丈夫,是不是该扒了你被人碰过的皮,剁了你被人摸过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