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步步惊婚,总裁的危险新妻

第80章 在生她的气

  这时,谈扇棋主动请缨。

  按照程诗诗的证词,她并不知晓谈扇棋未满十六周岁,还不可以驾车,只是觉得夏日炎炎,便好心叫经纪人把车钥匙给了她。

  此时程诗诗如此悲痛欲绝地控诉,除了为抹黑她,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摆脱嫌疑。

  "程小姐,既然你怀疑我,请你拿出证据,否则,我保留起诉你侵犯我个人名誉的权利。"

  女人们这边剑拔弩张,季绍霆却忽然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现场。

  翩翩整个人怔在原地,准备要证明自己清白的话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季绍霆前脚刚走,抢救室门外随后便炸开了锅。

  女人们窃窃私语,程诗诗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仿佛用目光批判她这个杀人犯。

  她忍不住望了一眼季绍霆冷漠离去的方向,眼眶一热,忙垂下头,用散下的长发掩饰自己的难过。

  她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身后却有人轻声唤她...

  "太太。"

  是陈伯。

  陈伯神色如常,语气平和,"太太,先生只是一时不悦,您别放在心上。"

  翩翩眼眶瞬间变得更红。

  "我是从老宅跟着先生出来的,先生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是我在跟着他。阮小姐...其实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阮小姐命苦福薄,父母早亡,是先生的父亲早年助养的孩子,阮小姐和先生少时就投缘,关系很好...先生待朋友一直都是很好的,希望太太别介意。"

  陈伯语重心长地劝她。

  翩翩暗自叹气。

  是很好,的确很好,她不介意季绍霆待朋友好,甚至是女性朋友也不会介意。

  她唯一难过介意的是,季绍霆是那么...在意阮妙彤,紧张她。

  她这一次车祸,以及上一次意外,季绍霆都明显表现出紧张和失措,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模样。

  而对她呢...

  她的老公,何曾有一次流露出真正心疼和紧张的样子。

  他给她最好的,也不过是偶尔的纵容和宠溺罢了。

  这与她内心渴望的真正的夫妻之情,相去甚远。

  陈伯见她仍然愁眉不展,继续劝道,"先生其实是个习惯于隐藏情绪的人,也不过是在太太您面前,偶尔发个脾气,你姜姨常说一句话,男人嘛,都是小孩子,哄哄就好了。"

  翩翩想到姜姨,又看着陈伯,觉得挺感激的。

  她与他们两位相识并不久,可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他们就待她很好。

  她点点头,"嗯,谢谢陈伯。"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失落。

  程诗诗似乎认定一切的事情都由她而起,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讽刺她。

  可她的老公,却在她被人谩骂时默然起身,不耐烦地避开那硝烟战火之地。

  他不但不想帮她说话,甚至觉得她很烦?

  陈伯说,哄哄他。

  为什么他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还要人哄。

  而她心里的委屈和担忧焦虑,又有谁来哄呢?

  抢救完毕。

  医生一边走出手术室一边摘下口罩,冷静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脑部受创,暂时昏迷。"

  身边的人们纷纷追问,"那她要过多久才会醒来?"

  医生似乎叹了口气,"很难说,也许两三天,也许一两周或一两个月。也许..."

  程诗诗尖声惊叹,"天!妙彤有可能醒不过来吗?她变成植物人了?"

  顾翩翩的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

  阮妙彤...竟然真的伤得这样严重。

  那么扇棋,扇棋要怎么办才好。

  阮妙彤的正牌男友迟迟没有出现。

  翩翩从不解、费解,渐渐淡然了。

  反正那位裴少...在他女友有事的时候,从来都"刚巧"不在江城。

  季绍霆显然没有打算回家。

  陈伯也没有叨扰他,只劝翩翩先回家休息。

  可季绍霆连晚餐都没有吃,翩翩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回家。

  男人坐在医院客房的沙发上,神色如常。

  家里的人送来饭菜,她自己吃了一些,也不太有胃口,可心里想着扇棋还在受苦,这么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总不能不吃饭把自己饿晕。

  饭菜已经渐凉,可男人一动不动地捧着笔记本在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吃饭的意思。

  翩翩不忍,盛了一碗姜姨煲的海鲜粥,放在季绍霆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无动于衷。

  女孩硬着头皮把粥端起来,柔声哄劝,"吃一点好不好,好歹吃一点粥,你的胃那么脆弱,一直饿着可怎么好。"

  季绍霆缓缓抬起下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翩翩小手一抖。

  他那眼神...仿佛极寒之地的雪,生生要将她双手奉上的一颗小心脏冻伤冻裂。

  毕竟阮妙彤的情况那么严重,他情绪不好也可以理解吧。

  女孩不断地自我安慰,硬着头皮,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至他唇边,"老公,吃一点好不好,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饭总是要吃的。"

  "闪开。"

  男人只丢给她这么一句。

  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仿佛冰锥刺入她胸口。

  她气结,有些强势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但我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不悦,晚餐还是要吃的。"

  下一秒...

  地上发出碗盘碎裂的清脆响声...

  季绍霆竟长臂一挥,将她手中端着的粥碗打翻在地。

  翩翩手上一塌糊涂。

  好在粥是温热的。如果是刚煮出来的粥,她应该已经被烫成重伤了吧。

  她震惊又不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显得这样的陌生。

  好像,他从来没有一刻,当过她顾翩翩的老公。

  他强大如神,却由始至终,只愿意守护他心中的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翩翩不断地挣扎和推拒没能制止她,她连衣裙的下摆都在对抗和撕磨中被他生生扯破...

  女孩难以抑制,捂着眼睛,大哭出声...

  "季绍霆,季绍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你的妙彤受了罪,就要我来偿还吗?为什么,就因为扇棋是我的妹妹?季绍霆,你真的相信扇棋那样一个天真幼稚的小姑娘会蓄意开车撞她?"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程诗诗嚣张跋扈地指着她的鼻子指责她时,季绍霆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挺身护着她,而是很不耐烦地离开现场。

  因为不仅仅是程诗诗怀疑她,季绍霆也...同样怀疑她。

  难怪他会把这些无端的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怀疑是蓄意伤人的凶手。

  更从未想过这个人会是她的...丈夫。

  婚前他把哄她糊弄她的话语说得那样婉婉动听。

  他说过,会让她享受一世荣宠。

  他说过,顾翩翩永远是小公主。

  然而,现实中...她得到的,一直都只是委屈,和侮辱...

  她断了线般的眼泪叫男人心烦意乱。

  "顾翩翩,你究竟在哭什么?我虐待你了?"

  季绍霆烦躁的语气落入她耳畔,她的心随之更冷,更疼。

  女孩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季绍霆,如果我妹妹真的做错了事,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向阮小姐道歉,但是...如果她是受人陷害,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她的清白。"

  她匆匆起身,不顾自己的窘迫,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可季绍霆却重重拧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拽...

  翩翩重心不稳,倒入他怀中。

  他却眉头紧锁,极不耐烦地褪下身上的薄西装,俯身系在她腰间。

  女孩这才留意...自己的裙摆已经被他的粗暴撕扯弄得这样狼狈。

  她怀着一点希冀,抬眸看着他的脸。

  只见他面无表情,可眸中却是阴沉的墨色。

  她边用手背抹掉眼泪,夺门而出...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以为季绍霆多少还有一点关心她,紧张她。

  可他...不过只是在意她季太太的身份。

  身为他季绍霆的妻子,怎么能衣衫不整地出去叫人笑话。

  除了这有性无爱的婚姻,以及...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的顾氏,她与他之间...再无任何牵扯。

  这一惊心动魄的夜晚,翩翩最终还是回到空空荡荡的季宅。

  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主卧里,躺在空空荡荡的婚床上。

  季绍霆彻夜未归。

  次日,宋寅成已经拜托友人在江城上面传话下来,特别情况特别对待,警署同意在担保的情况下允许保释谈扇棋。

  顾翩翩和谈翩淮一同赶往警署,准备接扇棋回家。

  然而...事情的走向竟然远远超出了宋寅成的预料。

  级别更大的人物忽然被指派到江城城东警署。

  负责这一案件的专员是这么说的...

  "宋检,很抱歉。半小时前,上头特别传话下来,这段日子严禁保释刑事案罪犯,我们署长也无能为力,署长托我代他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

  宋寅成面露愠怒,"是季绍霆的人从上面施压对吧?你们畏惧权贵...竟到这种地步,连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要为难。"

  那人亦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宋检,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和您说句本不当讲的,在江城,在南方这块地...谁胆敢和季氏对着干,那就是和天王老子对着干。何况被罪犯撞得半死不活的人,您也知道她的身份...裴氏和季氏,没一个是我们这些人敢得罪的。就连江城上面的人...不都得看季绍霆脸色行事么。"

  翩翩情绪失控,颤抖地喊道,"她不是罪犯!扇棋不是罪犯!她是被人陷害的!她只是所谓的嫌疑人而已!"

  "姐,姐姐...你冷静些,冷静些。"谈翩淮忙拦住她,沉痛地劝道。

  谈翩淮尚且不明情况,他想不通向来对他们兄妹照顾有加的姐夫,为什么竟这样百般为难扇棋和姐姐。

  强龙不敌地头蛇,向来是这个道理。

  乔家势力庞大,但根基在京,而宋寅成这些年一直在北方,回到江城时间尚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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