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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新婚爱未晚】(29)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是啊,顾靳城是她的丈夫。

  如果换做了别人,在这样的时候巴不得自己丈夫能够陪在身边,但是蔚宛呢?

  她自己心里明白,不行。

  容铮这话或多或少给她心里带来了些触动,可是她才刚刚过了新婚…偿…

  蔚宛闭了闭眼,也不想再去想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归根到底一句话,都是她自己无用而可怕的希冀在作祟罢了。

  “阿铮,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知道你和顾三关系好,也和爷爷那边关系好,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这不是没什么大不了嘛。”蔚宛叹了口气,再次和他要保证。

  容铮的眼神莫测难辨,那双桃花眼微微勾着,看着她仿佛是在说为什么不说呢?

  蔚宛一看他这样子,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心虚,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对他和颜悦色:“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嘛,要还把我当成朋友,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她这话说得倒是还有几分合情理,但在容铮想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上次在大院的时候,他已经有意无意的和顾靳城提起过她的体检这一回事,但是现在听蔚宛这口气,看来根本没人知道啊。

  这对夫妻做的,还真的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也行,明天的手术,小手术而已,时间不会太长。”容铮点了点头。

  这脸上正经的神情还未维持多久,他又忍不住似笑非笑的看着蔚宛说:“没什么好紧张的,至于会不会留疤,这得看明天主刀医师的技术。”

  蔚宛一想起这手术的位置,她心里是一阵膈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位置。

  再次抬起眼的时候,又对上容铮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差点尴尬的又说不出话来。

  怎么第一天来检查的时候会遇见他呢!

  要是换个根本不认识的医生,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尴尬?

  “容医生,你到底是有多闲得慌?”蔚宛开始嫌弃他的存在,看了看时间,不是说今天轮到他值班么,怎么会这么悠闲的在自己这里晃悠呢?

  容铮本来是看着时间差不多该离开了,这下一听到她说这话,又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了。

  眼神轻佻,却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心情好的时候呢,叫我阿铮。嫌弃我多余的时候呢,叫容医生,刚刚在不久之前还让我帮你守口如瓶,这下我还得好好考虑了再来。”

  “我……”蔚宛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番,又觉得人家好像说的又不错。

  于是犹犹豫豫地说:“我一个人在这待着挺好的呀,我是怕耽搁了你的工作,这万一出了点什么医疗纠纷,到时候你怪在我头上可怎么办?”

  “哦,你想的倒还是挺全面的。”容铮好脾气的笑了笑,他哪里会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今天哪里是他值班的日子,只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加班而已。

  蔚宛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其实到这么大她还没生过什么大病,更别说这开刀。

  虽然谁都和她说这只是个很简单的小手术,那再怎么样也是冰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感觉,这对于蔚宛来说,简直想都不敢多想。

  “阿铮,主刀的应该不会是你吧?”蔚宛一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心里没底,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忐忑。

  容铮见她这一脸犹豫地样子,心念一动想要逗逗她:“蔚小姐,你这话里面有怀疑我能力的嫌疑,万一还是我呢?”

  “没有,真的没有,我是很简单的问问而已!”蔚宛赶紧解释。

  容铮见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收了脸上的一些不正经的笑容,细心的叮嘱了一些有关手术的注意事项。

  和自己有关的问题,蔚宛当然是听得很认真。

  容铮在离开之前,他像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转过身来问着蔚宛:“你知道二哥有一个朋友,最近一直在接受治疗,是关于精神一方面的。”

  关于这个人,蔚宛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眸子里面划过一丝苦涩,不过很快,被她自己掩饰的很好。

  俞素染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蔚宛比谁都清楚。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有的时候蔚宛总是在想,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情才能搅乱顾靳城面上的波澜不惊,让他露出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后来蔚宛知道了,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也有普通人的情.欲。

  只不过因为,她是蔚宛,而不是他的素素。

  蔚宛不动声色,她慢慢说:“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容铮凝着她的侧脸,在她眼中看到了些似懂非懂,他收回这探寻的眸光,笑了笑随意地说:“没怎么,是之前无意中看到了,所以问问你。”

  “哦。”蔚宛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行,你早点休息,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还有,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不用紧张的。”容铮继续不厌其烦的叮嘱她。

  这么多次的相处下来,蔚宛也算是稍稍摸清了些容铮的性子。

  他表面上看上去还真的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家世好,相貌佳,不过这严肃正经起来,倒还真的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等容铮走了之后,她重新在床上躺下,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开始紧张。

  她试图想些别的东西来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可此刻满脑子回想的都是容铮刚刚的话……

  这些事情,却偏偏还要由着别人告诉她。

  蔚宛的唇畔划过一丝嘲弄的笑。

  算了,不是都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事情了?

  晚上八点半。

  蔚宛洗完澡之后准备睡下,这高干病房唯一的好处是安静,干净,倒是让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时候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将擦头发的毛巾放下,将手机接过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顾靳城。

  今天是他出差的第二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来给她打电话呢?

  蔚宛掩下心中的疑惑,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声音显得稍稍有些冷淡:“喂?”

  “你今天晚上住在哪里?”顾靳城问的直截了当,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低沉,是他一贯的作风,很是直接。

  蔚宛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不动声色地扯:“我在家里啊,还能在哪?”

  顾靳城稍稍停顿了一下,不紧不慢地问:“在哪个家里?”

  这话问的让蔚宛有点儿心虚,要是按照顾靳城以往的性子,怎么会问的这么清楚,这倒也算是一个稀罕的事情。

  蔚宛想着不会是婆婆说了些什么吧,她从大院出来的时候,说的是回别墅住上几天。

  “没在大院里,住在别墅这里。”蔚宛稍加思索,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和他说话的时间长了会露出些破绽。

  反正自己在他面前经常是这个样子,总是这么没出息。

  “没什么事情了吧,没事挂了,早点休息。”蔚宛说完这话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先挂断。

  这也不知道是她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喜欢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等着他先挂电话。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至今。

  不过这次,顾靳城倒是没有要收线的打算,他也不言语,在电话中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蔚宛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不会是让他知道什么了吧。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男人清浅而沉冷的声音:“今天我让陆珩去别墅里取了一份资料。”

  一听这话,蔚宛的手指开始绞着被子的一角,她心里慌了一下。

  他说让陆珩去别墅里取了一份资料,这没表达出来的意思还不明显?她不在家里!

  良久,蔚宛都没说话。

  她知道顾靳城再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一种笃定的语气,她要是再说什么,倒显得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在她沉默的这时候,顾靳城继续问:“宛宛,你到底在哪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再加上听着他这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蔚宛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叛情绪。

  说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以前他不也是从来不会过问她的事情吗?

  紧张不安,夹杂着稍许的叛逆,蔚宛直接一个字都没说,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也什么都不管,直接把手机关机,蒙上被子睡觉!

  等明天过了再说。

  而电话那头的顾靳城则是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他这次出差的时间只有三天,母亲给他打过一次电话,问的是他什么时候回去,他顺口问了一句蔚宛。

  而后来陆珩告诉他,别墅里根本没有人。

  顾靳城的目光深沉,又回想着她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并不见得有多好。

  把玩着手机,最终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陆珩,查一下太太这两天去了哪里。”

  ……

  手术是在第二天下午进行的,很顺利,局部麻醉。

  蔚宛从开始到结束都很清醒,只是她紧张地不敢睁开眼睛,甚至还能感觉的那尖锐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的感觉。

  时间不长,也许是心理素质的原因,蔚宛在手术后半段开始昏昏沉沉,下了手术台没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只是前一晚上她没有睡好的缘故,也不是是不是因为这麻醉药的作用,她这一觉睡得相当沉。

  而且在梦里还梦到了很多人,有她十七岁之前在自己家里的点点滴滴,有她自己的父母亲,有疼她的爷爷,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的画面。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她的十七岁之后,她的亲人变成了顾家父母……依旧是一大家子的人,她却总觉得似乎是少了点什么。

  像每次回到大院的时候,她的视线总会现在家里找上一圈,至于在找谁,她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隐约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知道是谁,于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温暖。

  哪知道,那人只是慢慢地将她的手拿开。

  慢慢地转过身来,在他的深不可测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冷漠疏离,还有一丝毫不加掩饰的嫌恶。

  这眼神,像是一把锋锐的尖刀,在她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这尖锐而冰冷的刺痛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蔚宛猛地一下,手指在慌乱中也不知道抓了些什么东西,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蓦然睁开眼睛,后背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将她的发丝濡的透湿。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

  修长,节骨分明,男人的手。

  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然的缩回手,只是下一秒,重新被人握住。

  蔚宛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按着她的手背,清隽的眉宇微蹙。

  “你……你怎么回来了?”蔚宛紧张地话里都带着犹豫,嗓子沙沙哑哑。

  顾靳城坐在床沿,此时按着她的手背不让她继续乱动,随即看向她脸上的神情,微蹙着眉问:“做了噩梦?还是哪里觉得难受?”

  “没有。”蔚宛凝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抛下了这两个字,把脸转向一边,也不想去看他。

  蔚宛总不会真的把梦里的内容告诉他,说她是因为梦到了他,才会被吓成了这样。

  总之,因为这一场梦,她的心情变得很糟。

  远比做了这场手术还让她难受几分。

  顾靳城稍稍挑了挑眉,她的情况他大致已经了解了,知道这手术做的很成功,他也松了口气。

  只不过,这一码事归一码事。

  当下,顾靳城冷下了声音,问:“宛宛,你该不该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蔚宛一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郁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麻药的作用过去了,伤口疼的厉害。

  她皱着眉,想侧过身背对着他,哪知只是刚动了动,被他按住了肩膀。

  一抬眸,于他深邃的视线相撞。

  他这样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仿佛得不到一个满意的解释不会罢休。

  蔚宛轻咬着唇。

  她知道,他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那显然已经什么事情都知道了,那现在在这问这问那还有什么意思?

  对着顾靳城,她一向没什么底气,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点气势,在他这深邃的眸光中渐渐消散。

  最终,她也只是小声地嚅嗫:“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杯,而在她的手指还没接触到这水杯之时,有人比她先了一步将水杯拿起来。

  顾靳城拧着眉,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敲打,声音沉静冷淡,不带一丝情感,“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抿了抿唇,看着从他的略显菲薄的唇一张一合,她轻轻地勾了勾唇。

  而下一秒,说出口的话却是有些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靳城不动声色,只是这眸色稍稍沉了一分。

  其实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蔚宛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她也是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

  果然还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没什么情绪。

  她一言不发的从他手里接过水杯,稍显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来。

  这整个过程,顾靳城只是在一旁眸光清浅的看着,却不曾上前扶她。

  蔚宛喝了两口水放下了杯子,还不等她开口,听到了顾靳城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的名字:“蔚宛。”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除非一个可能,他在生气。

  蔚宛心里微微一愣,不过再看他的表情,也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顾靳城的眸光很是冷淡,他的薄唇微抿,却不言语。

  说实话蔚宛一直是不怕他的,只是他很少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像她从来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

  蔚宛被他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只得低下头。

  “给妈打个电话。”顾靳城直接拿出手机递给她,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下达命令。

  蔚宛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接,她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她关机了,从昨晚到现在没开机。

  “我……我做手术的事情,没有和妈说。”蔚宛的手指绞着被子的一个角落,是不去接他的手机。

  顾靳城睨了她一眼,那眼神饱含深意。

  “你不会是和妈说了吧!”蔚宛忍不住问,她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额头,这绝对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顾靳城不搭腔,他看的出来她心里有气,而且这气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在做手术这件事情上面,她不该瞒着。

  蔚宛看他这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她赌气地拿起他的手机,拨出自己婆婆的号码。

  他见她眼神中还有几分闪躲之色,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往病房外走。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倚靠着床头,整个人放松地坐着,已然没有了对着他时的紧张。

  病房的走廊上,容铮和顾靳城不期而遇。

  容铮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顾靳城,饶是这样,他仍旧微微勾唇浅笑着打招呼:“二哥,你怎么在这?”

  相比之下,顾靳城的表情冷淡的多,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不动声色地问:“阿铮,她从体检到现在动手术这件事情,你一直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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