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被雷击木钉在地上不得动弹半分,皎洁的圆月也再次照亮整个天台,可是我们还没高兴多久,一阵狂风骤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想起谢必安说的还有一个怨婴鬼魂,立马就想到了怕是这个怨婴来救他的母亲了。
晷斌全的超度已经来到了紧要关头,不能中断,否则会导致他元气大伤的,他紧皱着眉头:“蔻儿小姐,我身上还有一把桃符剑,你且拿去护住自己和周小姐,你们先走,贫道一定要度了着怨魂!”
晷斌全这时候倒是执着,或许是出于对他职业的尊敬,他选择坚持下去,风声更甚,圆月早已被一层红雾遮挡,呈一轮猩红。
我心里本来还有一丝侥幸,想着着女鬼不过如此,那怨婴想来也就更一般了,不曾想着怨婴的气势必起女鬼更胜一筹,担心地看着晷斌全:“贵宾犬,我们要走一起走!我替你拖住那个怨婴!”言罢我拔出晷斌全身后的桃木剑,横在胸前,一只手拉着周小琴严阵以待。
那女鬼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可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居然凶焰大作,渐渐虚化的身体也凝实起来,晷斌全居然是白做了功夫!
“不好!这女鬼和怨婴之间的血缘之力太过强大,竟然可以互哺!”晷斌全大惊失色,一时间竟失了神。
女鬼见状当即把握住机会,双臂一张,一阵血气扩散,将晷斌全重重击飞。
“噗。”晷斌全被女鬼击飞落在一旁,倒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整个人虚脱一般,双眸失神涣散。
“晷道长!”周小琴急忙甩开我的手,向他跑去,我则手持桃符剑,看着眼前猖狂大笑的女鬼,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下可好,打了大的没想到来个更厉害的小的,今夜怕是不能善了了。
“哈哈哈,在绝对的的力量面前,你们的计谋实在不堪一击,我的乖儿子快来妈妈这里!”
女鬼挣脱了雷击木的束缚,一把将雷击木丢下楼,站起身大笑,向着不远处招手,随即又看着倒在一旁的晷斌全眼神里充满不屑与刻骨的仇恨。
四周的血雾愈加浓郁,到最后竟已经什么都看不见,触手处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吸入的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让我头晕眼花,不过就在这时,胸口的狼牙吊坠却突然发出奇光保卫这我,虽然没能将这雾气散开,却让我仿佛置身它处,不再感到难受,接着我挥动着桃符剑希望能驱散这些雾气,想要找到周小琴和晷斌全,可是却见效甚微。
“呃~”血雾突然变的稀薄了一些,却听见一声喘息声,待到血雾渐渐消散,四周的已经都可以看清楚时,我发现晷斌全和周小琴已经落到女鬼手中昏迷过去,而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矮小的背影,身上不着寸缕,只有一条条如同青蛇一般环绕的狰狞经脉,和灰败的皮肤。
他很快就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转过头来,看上去和一般的小孩子没什么不同,唯一吓人的是他的那一张血盆大口,嘴角咧开,鲜血淋漓,仿佛刚才那浓重的血雾都是被他吸食了。
他只是咧着嘴看着我,并没有出手伤害我,似乎在等待女鬼的命令,一旁,女鬼倒是没闲着,不停的打量着我,突然她居然开口向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她那是笑还是哭,实在吓人,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确。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我也不为难你,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休想!你得把我朋友还给我!”我想都没想就打断了她,表情坚决,我虽然害怕他们会伤害我,但是我的朋友还在他们手里,这时我的底线,我一定要救回他们。
气氛瞬间僵硬起来,女鬼的眼睛里也开始燃起怒火:“你当真要多管闲事?”
我并不多废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桃符剑,严阵以待。
女鬼气极,表情狰狞:“杀了她!”
显然女鬼已经决定无论我身份如何,也要杀了我,以绝后患,怨婴一听见女鬼的吩咐,原本暗淡无神的双眸却突然发出绿光,直挺挺地升起了双手,向我扑了过来,虽然我嘴上说的坚定,但是心里还是怕极了,往后跌退,手上的桃符剑胡乱挥动着。
这回可是死定了,我脑海里闪过许多人影,我的父母,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孝敬他们了,亲戚朋友也是……这时我的心神却被一个男人占据--谢必安,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着很朦胧的喜欢……谢必安!
我慌乱中居然忘记了谢必安,我急忙将狼牙吊坠拿了出来,紧攥在手心,心里疯狂呼唤着谢必安。
狼牙吊坠顿时绽放荧光,炫彩夺目,怨婴被荧光惊到,愣在了原地不动,女鬼也有些惊惧地看着我,她和怨婴都曾在一个男人身上见过同样的荧光,他们从未见过那么强大的角,仅仅是站在那里都让它们胆颤心惊。
不过众人想象中的谢必安,却没有出现,狼牙吊坠依旧闪烁着光芒,却再也没其他反应,女鬼渐渐回过神来,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宝贝,上!”
怨婴也再次凶光暴涨,周身血气环绕,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窒息感充斥我的神经,脸色涨红,双手拼命挣扎着,渐渐的我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心中却是涌起无尽失落感。
“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若有紧急情况,你可以握住这吊坠……”谢必安的话还在我耳边缭绕,这时却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的双眼渐渐失神,我的手软趴趴的瘫了下来,死亡的阴影笼罩我,我知道自己应该要死了,可是突然我呛了一口气,紧紧捏着我脖子的双手也松开了,有一双强健有力又令人熟悉的臂膀将我抱起,似乎在他怀里我变得很安心,我昏沉地晕睡过去,在我闭上眼之前,依稀听见了这个男人俯身靠着我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