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苦笑一声,这极北荒漠的苦寒,简直难以言喻,若是不喝烈酒,根本就阻挡不了这样的寒意。
不止自己,其他将士也必须喝。
这就是草原民族,为何经常向中原换取烈酒的原因。不止如此,他们自己也经常酿酒,但是由于技术问题,经常无法将酒糟提纯为清酒,所以,经常喝的便是“黄酒”、糟酒,都有渣滓。
饶是如此,他们平素的羊奶,牛奶,都会酿成度数很低的奶酒。
目的之一,便是为了驱寒。
安特烈作为柔然人,自然深知这个习惯。但是,故意地问出来。
罗迦心里一凛,忽然想起,他莫不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体状况?
对于敌人来说,只要北皇陛下倒下了,只怕这一战,就完全不需要打了。尤其是在大军出征的前夕,如果君主身体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便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北国自己就大乱了。
安特烈小子,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阴险得多。
罗迦才发现,这小子骨子里就是柔然狼,真正的蠕蠕,不像他的父亲,更像他那些狡猾凶悍的祖父了。尤其,他越成年,身上的这种特质就越是明显。
果然,安特烈的目光,不经意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
“陛下,多时不见,你的龙体,一如既往地安康啊。”
罗迦哈哈大笑:“朕这一生都龙精虎猛,从未生过什么大病!”
安特烈目中精光一闪:“是么?”
他异常干脆:“当然!朕昔日的寒症都被皇后治好了。”
皇后,芳菲,她的医术,也许的确足以做到这一点吧,安特烈想。
他咕嘟咕嘟大喝了几口。安特烈也猛喝一气,随手将酒囊放在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陛下,齐国大军打到青州了。”
“你也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