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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神明乐队

反派的后娘[七零] 浣若君 5336 2024-11-15 22:50

  等一会儿哈!!!肖琛正好也来汇报工作,就说:“咱们聂工艳福不浅, 新嫂子不但长的漂亮, 听说还是大学生。”

  聂博钊不止觉得自己艳福不浅, 简直是受到了惊吓。

  “而且啊, 新嫂子的眼光,全边疆第一。”肖琛竖着大拇指说:“整个边疆,除了新嫂子,我没见有人认出我那辆小汽车的型号来。”

  “她是大学生, 懂这个也正常。”聂博钊笑着说。

  “大学生可不都懂这个, 比如肖工那车, 我就不认识那是个啥东西。”王总工又说。

  聂博钊就笑开了:“总工, 虽说现在大学全部停课, 下放了,但是前几年还是有选修课的, 当时不是政策吗, 所有的大学生必须选修几门与工业相关的课程, 我估计小陈同志就是那时候学过些汽车知识, 毕竟自主造车,和超英赶美一样, 是领袖的希望。我们读大学的时候,石油冶炼只是我的选修课,我现在不也到油田上来了嘛。”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那可是金字招牌,就现在的石油基地来说, 也没多少实打实的大学生。

  “对了,咱们所有的解放大卡,东风汽车,现在你们不得随意拿钥匙,进出要审批,知道吗?毛子和咱们,前两天在铁列克堤擦枪走火了。要是双方不止火力摩擦,一旦真的开战,咱们石油基地属于最先被轰炸的地方,所以咱们一定要作好荫蔽工作。”

  王总共再三嘱咐,尤其紧盯着肖琛:“没我的命令,你那吉普也不能再出基地。”

  “领导放心,保证办到。”肖琛说。

  “我是只要有司机,从来不摸方向盘的,更不会私自调度车辆离开既定路线,这个总工放心。”聂博钊说。

  乌玛依的油田与苏国接壤,再往前二百里是塔城,塔城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苏国边境了,这些年,俩国的摩擦就没有停过,而且几番擦枪走火,都是险些开战,处在边境上,聂博钊对时局再熟悉不过。

  他是40年生的,养父母又都是革命战士,从小跟着养父母长大,太知道新中国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

  而如今的油田也不止一味的产油,他们虽然是石油工人,但每个月都要抽出时间军训。

  平时忙于石油生产,但一旦有战争发生,他们立刻就是后勤部队,要保证边境战士们的用油需求。

  “虽然说有人敢嫁聂工,算得上可歌可泣,我很感动,恨不能前去慰问一番,但是聂工,她的政治面貌没问题吧。”总工猛吸了口烟,又说。

  当然,这也是最重要的。

  石油基地是一方净土,要想外面的革命进不来,就要保证成份的清白。

  聂博钊连忙坦白:“她太爷是前清最后一届秀才,她是臭老九的身份,所以给大学劝退了,但是总工,我不觉得她太爷那个秀才身份,跟她有任何的关系。”

  烟雾缭绕中王总工抬起了头:“咱们油田上重的是人材,只要不是苏修,什么人材都能用。我天生酸臭,最爱的就是臭老九,改天叫到我家来做客,你嫂子给你们做饭吃。”

  等聂博钊回家的时候,仨孩子东倒西歪在大炕上,因为火墙烧的热,一个个睡的脸蛋儿发红,跟那红苹果似的。

  厨房里一股浓香扑鼻的味儿,说不出来的香,而这家门推开进来,也不是边疆人家常有的那种膻气,反而有一股子的桔子皮儿似的清香,闻的聂博钊神清气爽。

  等陈丽娜把餐桌摆开,仨孩子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烙的烫面薄饼,炖的黄黄的羊肉汤,二蛋抓起薄饼就往嘴里塞:“软,妈烙的饼真软。”

  “小聂同志,你真不吃?”陈丽娜给自己盛了一碗,笑着去看聂卫民。

  他撇着嘴:“说了不吃羊肉,我最讨厌吃羊肉了,哼。”牙齿还露着风呢。

  “你妈作了什么就吃什么,小孩子不能挑食。”聂博钊一口羊肉一口大萝卜,再嚼一口饼子,仨爷们,像三条饿狼一样。

  “就尝一口,你要真不爱吃,妈啥也不说,啃两口饼子了继续睡觉去。”

  聂卫民欲吃不吃,接过碗了装着样子尝了一点儿:“哎呀!”

  “咋了?”

  “香,真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炖的,汤奶白奶白的,没有一丁点儿的膻味不说,油津津的鲜甜,汤里还飘着清清亮亮的大萝卜块了,上面浮着细细的蒜苗葱花丝儿,聂卫民这时候也不怕烫了,连滋带溜的喝了一大碗。

  “这真是羊肉,怎么一点也不膻。”聂博钊咂巴着嘴儿,意犹未尽。

  陈丽娜端着碗进了厨房,指着角落里的小半桶油说:“先洗,洗干净了拿油疏,疏好了再拿调和炖,炖的久了,膻味自然就散了。”

  “小陈同志,那是我家半年的清油,你一顿就给造完了?”聂博钊简直要抓狂了。

  才吃进肚子里的清汤羊肉,居然是家里所有清油最后的狂欢?

  在火车上就发现她败家,能花钱,穷家富路,他想想也就算了。

  可是,她这一来就把半年的油给造完了,基地倒是有清油,但聂博钊家三个月一桶油,这一桶完了,总要到三个月后才会有油,这三个月吃什么?

  “疏完肉的油不是在这搪瓷缸子里?你放心,这油熟过了,又放了调和,烙饼子吃甭提多香了。”

  揭开搪瓷缸子,果真是一大缸子还热着的油。

  好吧,聂博钊那颗差点升天的心,又回到胸膛里了。

  “小陈同志,我家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就真没有要走的意思?”聂博钊试探着问。

  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而且脑子不抽,反应敏捷,这大姑娘,聂博钊到现在为止,没有观察明白她的来意。

  “不走,非但不走,我还记得咱俩还没扯证儿了。”

  果然,陈丽娜不依不饶,追的还是她的结婚证儿。

  有了证儿,她才好露出本来面目嘛,装贤惠装的脑袋疼啊。

  “领导不在,我的介绍信开不出来,咱们再等等。再说了,大雪封山的,想扯现在也出不去,你不防再考察考察,考察上一段时间,真能下定决心住下来了,咱们再扯证,怎么样。”

  聂博钊扯了个谎,有点儿心虚,但是呢,这么个大姑娘,他怕的是她定不下性来给自己养孩子,毕竟这才来第一天,就已经人仰马翻了,将来困难和考验还多着呢。

  陈丽娜想起上辈子为了领证,他专门派人出国选戒指,斟酌要在上面刻什么字儿,亲自选求婚场地,呵,那叫一个用心,白了他一眼,心说咋这人年青的时候这么不开窍呢。

  白了他一眼,她扔下了筷子:“那就把锅碗全洗了去。”

  “你不是女人,碗难道不该你洗?你怎么能叫我给你洗碗?”聂博钊当然也不肯洗碗,当然了,他这辈子就没洗过碗。

  “原来咱们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我作饭,就是你洗碗,有阿姨在也不行,就得你洗,这都商量好了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陈丽娜有点儿生气,气的跺着脚,话才说完,就见聂博钊像看鬼一样的看着自己。

  他说:“好好,我洗,我洗。”

  他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同志不对劲了,但是,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儿来。

  大概果真脑子不合适吧,聂博钊心说算了算了,惹不起,这锅还是我洗吧。

  仨孩子坐了三天的火车,严重的睡眠不足,等陈丽娜喊来草草洗了个脚,通了个头,就一个个的就又躲到床上,黑咕隆咚睡大觉去了。

  热炕上躺了半天,不见聂博钊进来。

  陈丽娜于是找了出来,就发现他在客厅一边儿的小卧室里,独自一人裹着个军大衣,正在床上看书。

  北方为啥要生炕,就是因为冬天火墙烧起来炕暖和。

  支床,则是因为夏天睡床舒服。

  但是,大冬天睡床的,陈丽娜还是头一回见。一见她推开门,他立刻就翻坐了起来,正襟危坐:“小陈同志,这么晚了,你进来干啥?”

  “你就不怕给冻死?”

  “习惯了就不冷了。”聂博钊身上还是大棉袄,一件绿皮军大衣只能盖住上身,两条长腿盖不住,露在外面的脚踝都是青的。

  “就那么怕和我睡?”陈丽娜才从隔壁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冻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她就不信聂博钊不冷。

  聂博钊语重心长:“小陈同志,咱们这不还没扯证吗,睡一起不大好吧。”

  陈丽娜白了他一眼:“放心,你仨儿子睡中间了,我不吃你。但是,你就不应该跟我谈谈,你一个参加工作满七年的男人,家徒四壁的原因是什么?前妻又是怎么死的,为啥你才一进门,就有人拿油漆泼你家的窗帘儿,这种种事儿,我咋就觉得它那么怪异呢?”

  这些秘密,上辈子到死,聂博钊都没跟她说过。

  他上辈子见她的时候,钊氏置业的老总,风度儒雅,健谈开朗,幽默又风趣,跟现在完全就是俩码事儿。

  陈丽娜听过他的种种传说,对于他的过去好奇极了。

  而现在这革命夫妻的关系,又能逼着他把这些事全说出来。

  她能看透聂博钊所有的一切,聂博钊对于她却是一无所知,陈丽娜觉得有趣极了。

  半个小时后,经过陈丽娜不懈的奋斗,聂博钊总算也躺到大炕上了。

  至少四米宽的大炕,铺着羊毡,人往上面一躺,哎哟喂,烫屁股。

  “孩子妈和我是同届的大学生,不过,她家是咱们隔壁漳县的。从工业大学出来,我们就一起到了石油基地,当时不是咱们和毛子还有技术合作?毛子支持咱们开采自已的油田,我和她是第一批到咱们这石油基地的工人。我研究机械采油技术,她在后勤上。”

  “嗯,革命夫妻,一溜水儿生了仨儿子,不错。那她又是怎么死的?”

  “她带着六个北京来的专家,到一线去考察,车毁人亡,就全没了。”聂博钊说。

  “一车八个人啊,全没了?还有北京专家,那可是重大事故啊。”

  “除了司机活着,其他的全没抢救过来。”聂博钊说。

  “我妈去世的时候还说,至少在我20岁之前,不准爸爸再结婚,哼。”人小鬼大的聂卫民居然没睡着,半路就插了这么一句。

  陈丽娜掐指算了算,要这么说,聂博钊上辈子确实是履行了对孙转男的承诺,十五年没结婚,自己一个人带大孩子的。

  也不知道孙转男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个心理,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疏于管教的儿子们将来都会走向什么样的道路。

  聂博钊给亡妻发的这个誓,可不好破。

  “卫民,再不睡觉就到隔壁小卧室里睡去。”聂博钊说。

  陈丽娜倒觉得没关系:“不想睡就闭上眼睛,妈年青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一家人躺在一张炕上,关了灯屁股贴着热炕,一起聊天儿。”

  “我听小陈同志的话。”聂卫民洋洋得意。

  “这媳妇儿咋这样,才进门一天就要想当我的家?”进了门,聂母对聂父说。

  “咋,老大一个石油工人,工资那么高,几件衣服都不给老二家的娃留,那成啥了?”聂父也是偏疼二儿子的,说着站起来,就准备要出去找儿子去。

  “行了行了,暂时让她拿走吧,要我说,这辣货还没尝到带娃的苦头呢,那仨小子,她肯定带不下来,等她在基地呆不住,老大哭着求咱们去给他带娃的时候,我就好作他的主了。”聂母也是想的很美了。

  这辣货说干就干,先拿针线掖边子,不一会儿,一件大棉衣撮紧了口子,陈丽娜扬起脖子就喊:“二蛋儿,进来试衣服。”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跳了进来,嘴里呜呜呜还装着火车头,胳膊一伸就闭上了眼睛,这是等着人给他穿衣服了。

  陈丽娜替他穿上了棉衣,拍打干净了,“行了,出去玩去吧。”说着,还给了他一颗水果糖。

  “这个姚婆真好,给我吃糖。”二蛋儿牙齿咯吧咯吧崩着水果糖,一阵风似的,又跑出去了。

  聂博钊一头雾水:“为啥二蛋总叫你作姚婆?”

  陈丽娜挑了挑眸子,一想,自己这神态大约不够傻,就说:“我也不知道。”

  “咱们明儿一早就走?”陈丽娜问在一边慢斯条理收拾着行李的聂博钊。

  “一早就走,得赶火车。”

  陈丽娜于是走了过去,想帮他一把,手才搭到他正在叠的衣服上,聂博钊立刻跟触了电似的就站起来了:“要不,你先收拾,我给咱们看看干粮去。”

  好吧,陈丽娜心说,我是吃人的老虎吗你就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聂博钊又回来了,据说是聂母病了,二儿媳妇也上工去了,没人给他们烙馍作干粮。

  要知道,要坐一天长途汽车并三天的火车,在这个啥都要票的年代,出门要找口饭吃可不容易,所以出门在外,干粮是个最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嗯,再有一章,这个番外就结束了。

  然后,就是小卫疆的番外了,嘻嘻,当然,有个大惊喜是,聂卫民家的兔崽子,也要到基地了哟。

  so,我知道已经把你们榨干了,但万一还有谁有营养液没教出来呢。

  再加2000营养液,今晚10点,更下一章撒。

  感谢你们的3000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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