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杰没有急着回话,将纸上的内容扫了一眼后便放在一旁,眼前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也不意外,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你难道忘了我们是以结婚前提交往的?而且我也对外人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现在将钱花在你身上是对你的信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你还的。”
于乐乐多少还是吃了一惊,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只因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服对面人,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来:“不行!如果我嫁给你了,我会心安理得的花钱,因为你是我的老公,可我们现在不是,那我是不是”
下面的话她说了半天都说不出来,令眼前人有些等不及了,伸出一根手指来覆在她的唇上制止住:“不要再说下去,我明白了。”
她睁大眼睛的眼睛的同时却有着不小的怀疑,很想说如果他不答应就要和他亲亲,要和他睡在一起过真正的同居生活,做人做事总不能不劳而获罢。
他真得明白了?
奇怪的是他丢下一句:“我回屋一趟,等我五分钟。”便起身疾步朝玄关处走去。
于乐乐怔了怔,如果他明白应该是扑过来才对啊!怎么跑回他那边去,难道是要拿那个什么吗?
就在她躺下摆好姿势时,他抱着超大号的金猪存钱罐来到她面前,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忙坐起身来换上一副严肃又认真的表情。
还好他只是以奇怪眼神看他一眼,便在对面像她那样席地而坐:“你每天给这里存一元钱硬币,直到存满后就送我一样那会想要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她糊涂了。这么大体积每天只存一元要存到何年何月?
“不是的,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她急了,说话的同时整个身子都已由沙发上移动到阻挡在他们中间的桌上。
方思杰微微蹙眉,也许是怕她压坏桌子又或者被她现在的样子吓到,忙起身将她从桌上抱至他面前:“那你想干什么啊?”
一向聪明的他怎么这会变笨了呢?不管怎么说那种事应该是男人主动才对,再说她也不知该怎么做,难道她是个没有吸引力的女人?又一想这点不成立,如果她没有吸引力就不会被两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看上,更不用说那些往公司送巧克力的粉丝。
她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嘟起嘴来,怕不好意思让他成为她的男人,便闭上眼睛凑了过去,今天里面可是特意传得很性感。
哪想还没碰到,只觉得两边脸颊被熟悉温暖的大手牢牢地固定住。于乐乐睁开眼来看着眼前人现出不解的表情,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男人,所以交往N个女友都不长久,那为什么在她梦境里他的身边都是不一样的女人呢?
她还想往前凑,准备来个热烈激情的亲亲,却不料见到一张莫名发狠的脸,虽然令她有些陌生但能找到熟悉的感觉,不由得眨起眼睛来。
不一会儿方思杰皱起眉头,开口打破沉默:“你眼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边说边将她的脸往他那边带,拉近彼此距离的同时却又刻意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将她的脸由上至下仔仔细细打量着。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的脸被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弄得好疼,忍无可忍之下将自己的双手也伸至他脸颊处狠狠地捏着。明天他们就要合拍电影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的脸由问题,最好在他的脸上留下手指印。
很快客厅里传出重重的“扑通”声,只见两人同时倒在地板上,谁也不松手脚下施展着功夫,紧张的气氛一直在延续。
方思杰脸上看不出太大表情变化,心里却早已乐开花。自认感情丰富的他在眼前人身上又看到不一样的闪光点,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动作又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会不知呢?
他现在是绝不会让她以肉偿还的,只因清醒地知道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他们真过起那样的生活,所有的计划就会打乱,或许到时候连朋友也做不了,打心底他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这一场持久的耐力赛,最终以于乐乐失败告终,她有些不甘心地收回手,起身后气冲冲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现在她已不会随随便冲至玄关处,只能躲进属于她自己最私密的小窝慢慢疗伤。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方思杰这才坐起身来,对着眼前的一切现出无奈笑容。忽然想到私密眼底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他迅速回到自己那边的书房打开电脑里的空白文档录入六个字,我的大明星女友。
另一边以为会来门边道歉,结果却听到远去的声音,一下子“受伤严重”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将自己裹在彩虹色的薄被里,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他了。
翌日清晨,换好衣服的方思杰来到餐厅见到空无一物的餐桌愣了愣,说好的早餐去哪里了?厨房里一尘不染没有丁点动过的痕迹,他来到她门边动作极轻地推开门,很快脸上现出惊诧的表情,怎么杯子和人一起消失了?
他悄悄地走到床里边,探头一看嘴角扬起无语的笑痕,没想到勤劳的小蜜蜂也有睡懒觉的一天,而且观察了那么久一点也没有她口中所说的淑女样,感觉经历了一番战斗很累的样子,一定是滚了很久的地板。
没过一会儿安妮来了,带来烘培店里两人份的早餐。方思杰在吃完他那份后,才让安妮去隔壁叫醒还在睡觉的某人。
正在湖边看日出的于乐乐,刚想在方思杰怀中撒娇,不料谁由身后对着她的PP狠狠揣了一脚,不会游泳的她重心不稳地跌入湖中,顿时陷入慌乱不安中……
睁开眼还未完全清醒的她大喊一声:“是谁踢我?”
接着耳边传来拉窗帘的声音,一大片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刺得她彻底醒过来了,原来又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不过屁股真的很疼,难道是穿越回来了?
还来不及嗔怪几声眼前人,不悦的声音响起:“这都几点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啊?不打算上班了?”
回过头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显示八点十分,看来这是要耍大牌迟到的节奏啊!她忙起身跑进浴室用最短的时间梳洗一番。
原本打算一天不理戏外的方思杰,可做起来才发现根本就不可能,自片场相遇他不但将椅子搬到她旁边……还在媒体单独采访时挤过来露个脸……更不忘以过来人身份教她如何演哭戏……
没过多久云珊拎着饮料和蛋糕出现在片场,吓了于乐乐一跳,自己并没有叫烘培店送东西来,一问是方思杰前日预定的大单,没说出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和别人都是咖啡配杏仁饼干,而她却是红枣桂圆茶配樱桃慕斯,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本来都是一样的,但是方哥早上打来电话说你鼻子不通身子不舒服,所以就给你换了。”云珊说话时眼里有着怀疑:“你看起来挺精神的,他怎么说你生病了?”
“他才生病了!”
于乐乐边说边将视线转移至不远处还在拍戏的某人脸上,不过是懒得回应多以“哼!"代替,在他眼里就成了身子不舒服?要不是昨晚在他面前那番可笑的举动,令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真想跟他的咖啡里加盐。
“姐,这个客户点名请你做他家人的金婚蛋糕……”
她接过IPAD一看上面的用户名,原来是司徒嘉。思来想去决定接这个活,或许是心里有着担忧,晚上回公寓的路上告诉了安妮。
眼前人现出为难表情,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他是你的医生,你是他的病人,你们俩又交往过一段时间,也看得出来他还喜欢着你,若是关系处不好把你的事透露出去麻烦就大了。”
于乐乐也担心这点,所以不知该怎么向方思杰交代。
等到深夜终于等回应酬结束的大忙人,对于这么晚出现在他家里,脸上泛着红晕的他现出奇怪的表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看样子脑袋还清醒着,她由沙发处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站定,丝毫不见昨晚迫切的心情,深吸一口气说:“明天早上五点我要去店里做个金婚蛋糕。”
见他说没事有意绕过她离去时,她又将他拦住,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担心:“客户是司徒嘉的爷爷奶奶,我曾经答应过给他们做蛋糕,明天是他们五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没有问题吧?”
短暂的对视沉默后,方思杰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她既然答应人家总不能言而无信,再说现在想要知道他的看法也已晚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嘴角挤出一丝笑痕,故作没事地样子:“那现在赶紧去睡觉,要不然定了闹钟也不好醒的。”
听眼前人这么一说,于乐乐心底松了口气,表情也所缓和:“你放心好了,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分得很清楚的。”
“不是今天早上说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被他突然转移话题,她有着明显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切!”这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刚走到玄关处决定不跟他计较了,小跑几步回来出其不意地在他唇上留下一枚印迹后,还不忘甜甜一笑:“晚安!”
并不知就在她关门离去时,还停留在客厅里的方思杰脸色变难看了,他知道她和那个人又恢复联系了,也发现了她放在床头柜里的那两瓶药,经确认没有伤害才选择装作不知情。
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做?
凌晨五点过四周还是静悄悄,烘培店内却是一片忙碌。
云珊将捣成泥的板栗馅端上工作台,在他们眼里今天寿宴的主打蛋糕是板栗蛋糕,可在法国人眼里就成洋气十足的蒙布朗,以欧洲阿尔卑斯山的俊秀峰“白朗峰”命名。于乐乐边介绍边将打好的淡奶油递给身旁人,让其与栗子泥混合均匀,自制的栗子泥是甜的,所以就不需要再放糖。
也许是说了半天话没听到回应,她这才注意到云珊有些心情不佳,以为是一走就要两年舍不得家里人:“放假的时候,如果不想去别的地方旅游,就回来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