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万物万事皆由因果,但我却不知道我的因起源于哪里,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强加于我一身,混乱记忆,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的梦境,已让我遍体鳞伤,抛又抛不开,逃也逃不掉。
最初的时候,我想抛开一切去过最平淡的生活,让心中的疑问都随风飘去,我明明只是想走出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不知为何却一步一步踏入了着塔克拉玛干沙漠,整个事件的牵引,或者是整个事件是被谁所牵引,我有些乱了头绪,就如同方才石头的话语和他严肃的表情,如果说他不知情,我想只要是个成年人任谁都不会去相信。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阶段,我想也不是我说不去就可以的,除非石头能完美的让我绕过这些。
石头说让他再想想,但同时我也在想,他,到底是站在那个角度来说出这句话的,这让我的大脑中又对石头多了一层疑惑。
我心知肚明,既然到了这里,事情就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停止,不管石头是处于那种原因,那怕他就在此刻回退,那么我依然还会向前走,不为别的,只为我方才梦境中的她们。
石头走出帐篷后没有再往回折返,我没有去找他,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处理。
我稍微休整了一下午,等到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开启了只属于自己的旅程。
沙漠中的夜晚非常寒冷,我身体的颤抖从来没有停止过,我双手紧抱着自己,但当我回头看向之前离去的那个方向时,心里还是有一丝安心,希望还在熟睡中的他们都能做个好梦。
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弯弯的月亮还真像是一叶小舟,就悬挂在这深蓝色的夜空中,再者远处野狼的嚎叫也更是给这夜空舔上了一道色彩。
看着月亮缓缓的落下,太阳缓缓的升起,昼夜交替的完美,新的一天就此展开。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更没有目标,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不知道那个方向才是正确的,炎炎烈日之下,一眼望去无尽的沙丘,每一个沙丘都极为相似,我不知道已经转了几次身,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保持着同一个方向,还是一直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兜了一圈又一圈。
我所带的食物与水已经撑不了多久,我的身体此刻也极度虚弱,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天中我再找不到水源,那么,我即将被这沙漠风干。
这是一次豪赌,用自己的生命去赌,赌老天爷是否真正已经安排好了所有。
一步一沉,在几近昏厥之时我笑了,在远处,我看到了一只骆驼,这也说明在这附近可能还真的有一偏绿洲。
这真是连滚带爬,心情无比激动,我以为远处的骆驼是在刻意的等我,但等我走近一些后才发现在骆驼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冲我招手,而我现在的意识已经无法供我去分辨那个人的好坏,我倒了下去,我能感觉到溅起来的沙子,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将我扶上了骆驼,驼铃清脆的响声如同一首安眠曲,叮叮当当。
在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床铺很简单,整个屋子也特别简单,屋子不大,中间有张桌子桌子旁吊着一个火盆,火盆旁有一个老啊婆正在往水壶中灌水。
我起身冲那阿婆道谢,那阿婆看起来很是慈祥,她说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说着便捧着一杯水向我走来。
阿婆说他在这里十几年了,我是她看到的第四个人,她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犹豫了下,撒了谎,只是说跟朋友走散了迷了路。
她没有接我的这句话问下去,她只是说我足足睡了七天,在这七天之中我的眼皮一直在动,像是一直在做梦。
那阿婆说到那个“梦字时我的心里悄悄惊了下,随之又平复了下来,我问那阿婆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那阿婆说原先这里是有三户人,但后来经了一次沙尘暴,现在就剩下她了,她的老伴和孩子都被沙尘暴卷走了,十几年了,生死不明。
我稍微安慰了下这位阿婆,让他放宽些,她拍拍手笑了笑说到:“无所谓了,一把年纪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阿婆说完后便缓缓的走出了屋子,十几分钟后她拿了一个沾有黄沙的木盒子走了进来,将木盒子打开后放到我面前,她说这盒子是她在这荒漠中遇到那第一个人的时候那人留下的,说那个人临走时再三交代,如果后续还有人来到此处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他。
当时阿婆将这个盒子埋在屋子外面的黄沙之中,四年后,这里来了第二个人,那个人来到了这间屋子,阿婆将那个盒子交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将盒子打开后往里面放了一个东西又还给了啊婆,那个人临走之时说了和上一个人相同的话。
又隔了四年,这里迎来了第三个人,阿婆同样将盒子拿给了他,那个人打开盒子后从里面取走了上一个人留下的东西,随后将盒子再次还给了阿婆,同样说了那句话。
阿婆很是奇怪,他不知道这盒子代表着什么,里面只是一封信而已,而每个人都没有将那封信打开,但却要阿婆将这封信一直移交下去。
直到我的出现,所以阿婆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三次,这一次,他将那个盒子那给了我,我将那封信打开了,信中写到:“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真看到了这封信,那么就说明你已经明白了很多,其实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的离开也同样如此,你所经历的那些更是如此,如果你现在就此离开,那么他们的计划就会被彻底打乱,如果你还要继续,那么往后的一切你都无法想象,你也很难去改变,当然,我不会干涉你的判断,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最后,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在这个盒子里还会有人放入一只吊坠,那东西是属于你的,切记,如果拿到了,就千万别再摘下来。”
最初我不确定这封信是留给我的,只是觉得上面所写的内容却与我有些关联,看到最后我才缓过神来,那封信的内容与我不仅仅只是相同的经历而已。
我将那封信又收回到了盒子中,我问阿婆那第三个人拿走的东西大概长什么样子。
通过阿婆的形容,我不自觉的拨开胸口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了当时石头送给我的那个项链,阿婆将那个项链捧在手里看了许久,最后说出这个项链与之前盒子中的极为相似,但她不好肯定这就是那一只。
阿婆说我目前戴着的这个项链与之前那个极为相似,我想她没有说错,如果用我的话来说,那么,我戴着的这个项链就是原先盒子里的那只,盒子里的那封信无疑就是刻意留给我的。
我想到了石头,石头身份的谜团越来越浓密,反之又越来越清晰,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
阿婆一声轻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说到:“年轻人,其实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会醒的梦,我们都活在彼此的梦中,别去考虑谁与谁谁会如何,那些都可有可无,别去考虑那些事情该不该做,那些都无关紧要,而唯一要弄明白的就是这场梦,你要想办法来主宰这场梦,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你的世界当中,你有权去做调整。”
阿婆说完之后便回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而这一坐就将在这一秒之前的事情变成了回忆,阿婆走了,她的生命到达了终点,她的梦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