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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份心意她知道。
也知道他是因为南宫翰墨的关系所以才对自己这般好的,所以她很感激他。
不过裴月华不是一个喜欢被束缚的人,所以,就算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有时候也还是会想要和他顶嘴。
更何况她天生就不喜欢那种冷着脸的人,总好像天下的人都欠他钱一样,所以他对南宫文彦总是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的。
尽管他对自己无微不至,尽管他真的很帅,但是也实在是对不了他的胃口。
回到房间以后,果然看见了南宫文彦在房间里面等她,他的脸色铁青,原本就寒冷的脸变得更加寒冷。
裴月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了。
但是没关系,何况自己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被骂。
更何况,自己没有听他的安排擅自的离开房间也总是应该是有些教训的。
"你不在房间里面呆着跑去哪里了?是不是跑去看南宫翰墨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这个时候去是不行的吗?万一要是被别人抓到了会置他于死地的你知道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难道你想要害死南宫翰墨吗?"南宫文彦冷着脸说道。
裴月华笑了一下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偷偷去的,而且也给了狱卒贿赂,相信他不会出卖我的。更何况,我只是想去看看南他,因为如果我不亲眼确定一下他的情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安心的。而且幸好我今天去了,否则的话要是我再去晚一点他只怕就会死在牢里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南宫祺然真的去为难他了,他会去为难他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这么按捺不住。看来他对南宫翰墨真的很憎恨,否则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替自己出一口气了。"南宫文彦皱着眉头说道。
裴月华点了点头道"你是没有看见南宫翰墨身上的伤,他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如
果我没有去的话,只怕他的伤以后就更加难以痊愈了,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张庭长大人是他害死的了。"裴月华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哪一天让她见了那个南宫祺然,她一定会好好的揍他一顿,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果然不愧是皇宫中人,当真是心狠手辣的连畜牲都不如。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南宫祺然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别说是如此对待他的兄弟了,就算是让他杀了自己的母亲,让他杀了自己最亲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因为他就是这种人,为了权利,为了野心可以不顾一切。":
“难道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制住他吗?难道就看他这样胡作非为吗?”裴月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一想到南宫翰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也是看见自己心上人被打的如此凄惨她如何能够平静呢?
只是他知道,自己此时根本就不能有什么作为的,如果她能够见到皇上就好了,一旦她见到皇上,她就可以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皇上。
如此以来。
南宫翰墨就不用再受委屈了,而裴月华到底还是想得太单纯了,她毕竟没有领教过真正的宫斗,不知道宫斗的可怕。
她不知道,有时候就算你有证据也无济于事,因为有的时候你的清白并不能只靠证据说了算。
所以,即便是心里南宫翰墨是被冤枉的皇上也不能有丝毫的作为。
因为他是真龙天子,整个国家几千双眼睛看着他,他如何能有丝毫的心思?
所以他就算有心为南宫翰墨开脱,也要顾念其他人的说辞,不敢偏袒的太过明目张胆。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墙头草,又有哪个不是明哲保身?所以在这宫廷之中有人肯为你说话就已经是做了一个大贡献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皇帝是不可能放人的。”
“
尽管父皇也很相信四哥,但是这么大的一个证据在这里摆着,皇上就算想不相信也会有人强迫父皇相信,更何况以三弟的为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蒙蔽父皇的眼睛,让父皇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顿了一下,南宫文彦继续说道:“因为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诬陷四弟,也就表明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它连洞都已经设计好了,就等着我们几个往里面跳呢!他一向是四弟为他的眼中钉,视我们几个皇子为肉中刺。”
“他想要凭这一桩案件把我们几个全部都牵连进去,特别是大哥南宫羽。他是太子,如果他想要坐上皇位,首先要除掉的必然是他,否则他就算得到了皇位也会名不正言不顺。”南宫文彦皱着眉头说道。
裴月华点了点头,知道南宫文彦说的有道理,只是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翰墨被这么折磨?
他知道以南宫祺然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虽然没有了解过南宫祺然,但是她知道通常像这种人是绝对不会给南宫翰墨丝毫喘息的机会,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南宫祺然现在一定是在策划一场更加庞大的阴谋,以此来陷害南宫翰墨。
这种人可真是太危险了。要小心防范才是。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既然你说皇上这么相信他,也愿意让南宫翰墨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南宫翰墨现在在牢里,他如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裴月华眉头紧皱:“宫里面虽然有不少大臣,但是这件事事关朝廷政变,又有哪个大臣敢插手这件事情,正如你所说的,他们还不是明哲保身吗?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想要查清楚真相,就绝对不能交给宫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顿了一下,裴月华继续说道:“因为他会被收买,就会循私舞弊。到时候不但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反而会陷得他于更加不义的地步,所以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必须要是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得罪,而且和朝廷的政治没有丝毫关系的人。想必,你父皇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