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抽了一口冷气,从床上坐起,水东流消失了,班婕舒消失了,还有那粉红的幔帐渐渐变成的淡金色,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窗外的阳光洒满了这张圆床。
一窜又一窜电流滑过我的唇梢,带起一阵又一阵舒痒?唇角依然有点濡湿,难道是我的口水?
为什么?梦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直到现在,身体中的火焰还在燃烧。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丝恐慌。这是我第一次拥有这种感觉,这种仿佛浑身都在朝我啸叫的感觉。
水东流!
我转身看着依然躺在身边的水东流,他的红唇上依然是那安心的微笑。他能安心地睡觉,而我此刻却满脑子都是他的吻,他的抚摸,和他的气息……
脑中轰然作响,我揪起了他的衣领:“你给我醒醒!水东流!你醒醒!你那晚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我摇晃着他,他胸口的衣襟渐渐被我扯松,露出那白皙的,带着淡淡粉红的胸膛。
有什么滴落我的心里,让我的心跳渐渐加速。那胸口的粉红渐渐在我眼底化开,化开,化作了满园的桃花开,粉色的花瓣随着温和地春风吹入我地心中,带着那淡淡的。属于水东流的清香。
我揪住他地衣衫。顺着那抹淡淡的粉红缓缓而上,是他光滑的脖颈,纤长的脖颈让我想起了他的两次沐浴。那沾着水流的脖颈和结实地胸膛。
那尚未平息的火焰再次燃起,浑身开始爬上了一层细细的热汗,大脑的防线被这阵潮热冲垮,陷入混沌。
视线渐渐落在那不薄不厚的红唇上,那带着魅惑的红唇正自然而然地微张,隐隐可见两颗带着珍珠一般光泽的门齿。
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我茫茫然地俯下身,停留在那两片红唇的上方:“醒来,水东流……”我痴迷地看着那双红唇轻喃。
我吻了下去,那两片和我梦中一样地红唇,柔软但却带着一丝冰凉,我吻过,一定吻过这两片红唇,它们的感觉是那么地熟悉。脑中所有的思绪开始被一点点剥离,我呆愣在那唇上,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春梦……
有什么轻轻滑过我地唇,如同梦中一样。那鹅毛轻轻抚过我的唇,我呆呆地看向身下地水东流。他依然闭着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闪现着七彩的霞光。
有什么抚上了我的腰线,那轻柔的抚摸在你不经意间来到了我的后背,我惊了惊,撑起身体,却被后背的手紧紧摁下,随即而来的,就是如同那梦中一般疯狂的吻。
他侵入了我的唇,将我翻身压下,开始在我的唇中肆虐,濡湿灵巧的舌头抚过我唇中每一个角落,用他的双唇紧紧地锁住了我的双唇,让我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恩!”我发出我的警告,他重重的身体压住了我的双腿让我无法动弹,想打他,但又怕打伤他。是我吗?是我那个吻让他苏醒的吗?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似乎脱离了控制。
身体被紧紧地圈起,有一双手正粗鲁地抚摸着我的腰际,他揉捏着,抚摸着,疯狂地扯去了那里的衣带就侵入了我的身体,然后用那份热烫灼烧我的腰侧。
火焰瞬即被点燃,全身的力气又如被这火焰耗尽,我变得瘫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我喘息着,因为他的吻抽走了我的空气,我只有在他的唇中获得空气。
那只热烫的手紧紧贴着我冰凉的皮肤,开始而上,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不对!我不能做别的女人的替身!即使我想要,他的心
须是我!
愤怒开始取代这浑身的热潮,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给水东流,而成为一个替代品,那我仅有的尊严也会被水东流彻底剥夺!
忽然之间,腰际被硬物抵住,我浑身的真气开始爆发,我狠狠推开了水东流,愤怒地将他翻身压下!
水东流缓缓睁开眼睛,那里面是深深地哀伤和浓浓的**。
我压在他的身上,喘息着,喘息着:“呼……呼……”我揪着他的衣领:“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说过,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决不饶你!”我看了看他下身,然后瞪了他一眼,“小心我让你水家无后!”
愤怒地将他推下,我从他身上跃开,系好被他扯开的衣带,心里就开始窝火,背对着他冷冷道:“我去通知你老婆,说你醒了,免得她要杀我!”
郁闷!非常郁闷!
我坐在药楼上用莲子降火,让自己冷静。
—
自己活该!
谁让自己想用唤醒云从的方法去唤醒水东流?谁让自己被他的美色所迷?谁让自己想证实那梦中的感觉?没想到水东流是只禽兽,真是混蛋!黑漆漆说的对,男人不能乱亲。
可是为何我吻冷情和黑漆漆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像水东流这样的反映呢?所以说明他们不是禽兽,而水东流是。
绝对是这样!
对了,水东流醒了,我该去叫他写信!冷静下来就想起了正事,都是他害的。
这件事对他水云有好处,他也是个理智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我揍了他,反抗他而记仇,应该不会的。如果是,那他就是十足的禽兽!
将手里的莲心全部倒入手中,我拍了拍手就往回走。
**的太阳晒在我的头上,让我浑身又爬上了一层汗。水东流那只千年人参效果果然不错,非但驱散了我体内的寒毒,更让我的功力又恢复了一成,只是这火热的阳光,让我有点烦躁,我讨厌出汗。
回到水东流寝宫的时候,又是满园子的人。黑漆漆靠在一旁的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我走了上去,他眼神晃了晃,落在我的身上,有点惊讶:“你去哪儿了?大家都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已经通知他们水东流醒了啊。”
“他不肯吃药,说要把你找到才吃!”
刚刚清醒的神智再次有点发懵,水东流什么目的?该死!为什么他的目的就这么难猜。
“快去吧,水东流需要你。”黑漆漆推了我一把,我挑着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笑容好假。
带着一肚子狐疑和警惕再次走入水东流的寝宫,淑妃正坐在床边,湘妃端着药正在哄水东流:“陛下,喝药,您不喝湘妃怎么跟皇后交代。”
“是啊,陛下,喝药吧,沙沙给您唱首歌如何?沙妃趴在另一边,反正圆床够大,睡他几个都没问题。
这不是很好吗?这么多女人陪着,连我都羡慕不来,比较满意的几个男人还个个都不能带回影月,我可是比水东流更郁闷呢。
“白姐姐!”跪在水东流另一侧的沙妃看见了我,当即从床上跃了下来,“白姐姐,快来,陛下说,找不到你不喝药。”
我眯了眯眼睛,抬眼的时候看见湘妃和淑妃朝我望来,那一刻,我浑身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脚步不自觉地开始后退,我又想起了逃跑,不,不是逃跑,而是离开这个房间,这个让我感到想吐的房间。忽然,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都退下吧。”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发出命令的水东流,一干人等都轻轻退出了房间,我看着她们离去心里的迷雾又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