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冥京城锦城的东南角,有一处花街柳巷集中之地,这块风水宝地由一条小小的内河隔开,倒是成了独立的一处地方。
一座美人桥连接着那块小楼林立的逍遥之处,正对桥面的便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艳楼。它的边上,便是临河的一幢接一幢的木质小楼,美人凭栏而立,手中绸帕飞扬。
大红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将这块逍遥的宝地照地暖昧无比,春光无限。
我站在桥头望着那向两边延伸的,望不到边际的青楼,心中感慨万千,既有对如此大规模青楼群的惊叹,又有对青楼里女人的感叹。
出入青楼的锦衣华袍的男子,和那些忙着招呼客人的龟公姑娘,一派热闹奢靡的景象。也不能怪北冥律流连与此,外面的女人的确精彩无限,就像影月的某些贵族,只觉得家中的男人索然无味,夜店的男伶知情知趣。
奇怪?家中的与外面的到底有何不同?在我眼里,明明都是男人。
浑然间,我想起了赵凝对我的评语:你本身就这么刻板,怎知这其中滋味!我真的太刻板了吗?
“哎哟!这不是左大人嘛!”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然后就跟出一遛女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左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一个个娇声连连,这些只是迎客的,所以姿色比较平常。
“姑娘们,你们怎么只记得左大人啊。”北冥律扑进花堆,立刻,她们认出了北冥律,“这不是北公子嘛,这么多日子不来,姐妹们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此刻北冥律已经换上一套男子便衫,风流倜傥。这北公子应该就是他在外面的名头了。
“前段日子私务缠身,这不是一忙完就来看你们了吗?”北冥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好啦好啦,进去再说。”左司马大声笑着,左拥右抱地走了进去。
也有姑娘走在我的身边,似乎看出我是生人,便笑道:“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艳楼】呢。”
“是啊,公子怎么戴个面具呢?”姑娘们看出我并不像北冥律和左司马,一时也不敢过于亲近,以免弄巧成拙,由此看来【艳楼】的女人都受过一定的训练。
我只是抿唇淡笑着。
我们在繁花簇拥下,进入了【艳楼】。入门便是一条雕花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是可以休息的廊椅,而廊外,却是人工开凿的浅池,池上荷叶漂浮,红鲤嬉戏,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是大块的光滑的圆石,一条巨大的白玉而成鲤鱼跃出池面,口中喷出灿灿的莲花。
好精美的人工池,好特别的设计。
走过长廊就是到了水池的彼岸,一间宽敞的大殿,大殿里分作两层,中间是圆形的舞台,粉红的薄纱从房顶飞流之下,气势恢宏,薄纱此刻束在四边,舞台上正是美人翩翩起舞。
一间又一间小隔间由木板拦起,木板而成的墙上是精美的水墨山水画,可谓雅俗共赏。
我微微看了下,这样的隔间也有三十余个,而错开的二楼是有门的包间,似乎比下面的隔间更大些。
我跟着左司马和北冥律绕过了这个大殿,上楼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甚为雅致,另一边就是一排木制的花窗,打开窗,就可以看到楼下台上的表演,窗下更有睡塌,倚窗观看,别有一番情趣。
落座后,簇拥着我们的姑娘便自行离去,只留下嬷嬷等着我们点花。
“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了。”北冥律趴在桌子上大呼着,然后他坐直身体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这还是借了你的光,哈哈哈,来,别客气,舅舅请客,你就叫你喜欢的姑娘。”
“这……不好吧。”我看向一边的左司马,他摸着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月大夫不必客气,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你再跟我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不敢不敢,那月某就要这里的头牌。”看看这里的头牌长什么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风流出少年。”左司马朗声笑着,北冥律依旧与我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真会叫,看来你也是个……恩?恩?”北冥律对我不停地挑着眉,我扬起唇角也是一脸的坏笑。
【艳楼】的头牌叫无双,果真是艳丽无双,风华绝代,就如满园绿色中的唯一的红杏,又如天鹅中的彩凤,完美无瑕的脸蛋,无可挑剔的身材。摆一摆,是香风阵阵,扭一扭,是秋波连连,让人心神荡漾,无法移开视线。
唯一的缺点,是相对于我的缺点,就是比我高,这,让我不爽。
正因为她比我高,所以,我就越发调戏她,她在我身边被我逗弄得笑声连连,只喊讨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孤月沙喜欢逗弄女人。
“讨厌~~老是乱摸人家。”
“当然要摸啊,不然左大人的银子岂不白花了。”说完,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舒胸,凭什么她这里也比我大!
“哈哈哈……”左司马大笑起来,“是要摸,是要摸,无双可是这里的头牌之一,这钱,自然要花在该花地方。”
“哎……只是可惜不能留夜。”北冥律哀叹起来,最近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他可是足不出宫门,他抓起着身边的另一个头牌怀柔的柔荑放在唇边,“不然今晚你准走不了。”
怀柔一声娇嗔:“北公子又想欺负人家~~”
无端端的,我竖起一身汗毛,半开玩笑道:“那不如你就扮作我的药童随我回……家,这样不就能天天伺候北公子了?”
“好主意啊!”北冥律双眼立刻放光,左司马瞥了一眼北冥律:“这女扮男装不易,而且怀柔又如此倾国倾城,你就不怕被你爹看出来!”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天都对着一个女人,多闷哪……”北冥律说完将怀柔揽入怀中,轻语,“不如我们现在……”
怀柔娟帕掩面,腰肢轻摆:“公子你讨厌。”就在这时,北冥律坏笑着抱起怀柔:“我讨厌?过会我会更讨厌。”说罢,就抱着怀柔离开了包间。
看着北冥律离开,不禁想起了他的太子妃孔德萱,听说她是左司马的妻家的一个晚辈,虽说是左家的人,地位却举足轻重,难怪左司马能纵容太子如此胡来。
左司马笑着举起了酒杯,挥了挥手,正疑惑他挥手的含义,身边的美人和他身边的美人悄悄离去,并且给我们带上了门。
哦?莫非是要与我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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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律:其实我是个好孩子。
北冥齐:少来了你。
北冥律:因为我觉得配不上德萱,所以才如此胡来,想让她讨厌我。
北冥齐:我BS你。
北冥律:难道你不知道她喜欢的其实是你!
北冥齐:……
北冥律:为什么我这么荒唐了,她还是那么逆来顺受?哎……
北冥齐:她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好好待她。
北冥律:难道我还不够荒淫?要不我玩畜牲?
北冥齐脑子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