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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当年褴褛衣衫薄

逍遥谪仙 一只猫娘 2305 2024-11-18 18:05

  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你!

  在古楚被吞入净土之内,无缘无故的来到河水对岸,一颗桃花树下。身外情形到底是什么状况,古楚自己也不知道。

  盘坐在桃花树下的古楚,面对树干。身体被桃花片片包裹,结成一个厚厚的茧,而此时古楚的意识却是来到一处庭院之中。

  一座庭院,亭台水榭,落英缤纷。美如画的风景之中,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掌接住了随风飘落的桃花花瓣,“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满天飞,谁为你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如画风景如画女子,看着吹散的花瓣朵朵,轻启朱唇,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尽的黯淡迷茫。

  古楚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好想好想走过去问问她,究竟为了什么有着无尽的哀绪愁思,但是明显的自己现在就如先前在梦中世界一样,自己只是一个只能远远观看的一个过客,这个女子看不见自己。

  也不知画中人儿在这庭院之中站了多久,倒是地面之上的花瓣已是被风吹满了一层。啾啾,一只黄莺在桃花树上跳来跳去,用嘴衔起一两片桃花,飞到女子的手上,轻轻放下,随后翅膀又打着旋回到桃树枝上。

  画中人儿倒是没想到庭院之中会有这么一个惊喜的客人,心中忍不住的欢喜,开口轻轻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又回到哪里去呢?”如画人儿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惊吓走了这个客人。黄莺仍然在桃树上蹦蹦跳跳,颇有灵性的眼睛看着对着自己说话的人。

  吱呀,开门的声音惊吓走了树上的黄莺,画中人儿看着飞离庭院的黄莺,内心忍不住的轻叹,想要挽留住却又不知如何才能留住已经远离的心。

  “小姐,风大,小心伤了身子。”丫鬟模样的人,慢慢走上来为自家小姐披上风衣斗篷,“梅家公子还未来,小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是啊,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尚不能给出自己一个答案,我又如何告知你呢,“风大,我们回屋去吧!”丫鬟看着自家小姐这番模样,小姐不争,缘分又怎么会送到你的面前。争与不争都是一句话的事实,可是小姐你怎么能选择忘却呢!

  如画女子与自己的丫鬟二人回到房间之内,自始至终,二人都没有看到古楚,而古楚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画中人儿离开之后,一层薄雾便起于庭院之中,浅浅的雾隔绝了视线,夜晚也随着雾气的产生到了深夜,房间之内掌起了一盏明灯,灯光人影在纸窗之上展现。

  针线刺绣,摇晃灯影,一声声咳嗽自屋内传来,传到古楚的耳中。古楚此时就如老树生根一般,站在庭院之中,不动分毫。不是不动,而是不能动!自从踏入这个庭院之内,古楚的身体便只能在静静的观看庭院之中主仆二人。

  鸡鸣日晓,清露在花瓣之上尽显。薄衣素裹的小姐再次来到庭院之中,于百媚丛生处柔肠寸断,于婉丽幽柔里落花满地。红唇不在,青光白面,在古楚看来这家小姐已是病入膏肓之时。

  画中人儿围绕着桃树缓缓转圈,昨日桃花,今日黄花。清风拂过面庞眼眶中的泪水微微打颤,是心中之寒还是无尽忧思在心中无处释怀,还是万千委屈逃不过一尺宿命?

  花飞花谢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生生咳嗽,如杜鹃啼血一般在空旷的庭院之中不断回荡,不知道为什么古楚的心里开始心疼起来眼前的女子。不住地咳嗽声终究还是引来了身边的丫鬟。

  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赤脚站在庭院之中,不由得大为心疼道,“小姐你又怎样糟蹋自家身子,这样值得吗?”值与不值,终究还是心里把那个人看的太过于重要了!“

  画中人儿终究是又把自家小姐请回到了闺房之内。从此之后,古楚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小姐,黄莺已是不再飞来庭院,因为那位小姐已是不在。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古楚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困顿的太久,意识已是逐渐被消磨殆尽。

  时光匆匆,丫鬟已经不再是丫鬟,再见之时已是嫁作他人妇。眼睛通红,在那棵桃花树下轻声抽泣,一张纸自袖中抽出,随后便被烧作灰烬。

  庭院之外,风筝绕上枝头,敲锣打鼓之声起于喧闹又归于喧闹,最终化为远去之时的平静。一身鲜衣怒马的青年进入庭院之中,丫鬟慌忙之间将还未完全烧尽的纸张用脚跺灭,只是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心中纷乱杂恨化为止不住的怨言,“梅公子,梅大官人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你回来又怎样,小姐终究还是去了!”说完之后,疯狂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是不住的流。

  青年公子身子一晃,脸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为什么我归来时却是阴阳相隔之日!梅公子缓缓的挪向那颗桃树,未烧尽的纸张留下一角,青年梅公子拾起,轻声念道,“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梅公子脸色苍白,鲜衣怒马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身体缓缓躺倒在桃花树下,天空之中在头顶旋转,丫鬟看到梅公子这番模样,惊呼一声,“梅公子,你没有事情吧!”

  入夜之时,丫鬟已经离去,梅公子披头散发跪坐在桃树之下,在地面之上写了几番大字之后,高声狂笑之后飞奔出庭院。

  古楚看着梅公子刻画的字体之后,又不禁想到那令人心疼的女子,心中不禁暗暗慨叹道,瞬息浮生,薄命如斯。

  待一切平静之后,古楚感觉到自己的被束缚的身体一松,倒是能够自由的走动起来!古楚叹了一口气,来到那颗桃花树下,看着那几个大字,不禁感慨命运弄人!

  只怪当年褴褛衣衫薄!

  古楚轻轻用手掌抚上这几个刻骨如心的大字,却是从手掌之上传来灼热的痛感。古楚只是感觉到眼前天地旋转,景色一转,一切便又不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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