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漠似是起了兴致突而优雅地松开手,眼里波光粼粼,嘴角捐起狂侫的笑。
苏瑾夜笑着与他对视,“赌最后能换来凌沫真心对待的那个人!”
“你确定要赌这个?”唐言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脸上铺张开狂肆的笑意。要知道他的起步本就比他晚,更何况自己与凌沫是有感情基础存在的。
“不用怀疑,就这个。”苏瑾夜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充满笑意的眼睛透出信心十足的勇气,他随时准备好了接招。
“你一定会输得很惨。”一丝猖狂放荡在眼帘,举手投足间尽显他的王者风范。
夜对他的自信过头嗤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早,谁是笑到最后的一个人还不确定呢!别忘了你和她之间还存在个慕晓瞳。”
慕晓瞳就是一道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最大屏障,就如一颗*,随时能将他们的关系爆破得一干二净。
苏瑾夜的话一下子提醒到了他,看来有些计划他还得尽快执行,以免拖得太久,夜长梦多。
凌家别墅里,凌非送走慕晓瞳和孟忆湘后,凌沫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下来,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
她从自己的书房里拿来几本医疗护理、商战言论方面的书籍,窝在阳台的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地看了起来。
当她的目光触及如何处理伤口一栏字幕时,神色微微晃了一下,她不禁回想起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她为魅包扎伤口的那个画面。
想来她与他的再次相遇都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那么,他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她是凌沫了?再见面的时候,他又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呢?
“魅,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呢?”如是想着,她双手托腮,抬眸望向蓝蓝的天空,细长微卷的睫毛如同翩飞的蝴蝶此刻抖动着它的翅膀。
“你这是在想我吗?”身后,魅倏然出现,让凌沫的心咯噔一跳。
还是戴着那张金色的月牙面具,依旧是性感魅惑的唇角弧度,一贯以来的矜贵幽雅,就这么随意往那一坐,都能彰显出他至上的威严霸气。
想不到再次见到她,他还能表现得如此这般悠然淡定,他如此安静地坐在那里,仿若一座雕像,他的目光深邃悠远,不见底,让人只看一眼就能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她转身回过头来,隔着一扇玻璃门,深深凝望着他,脚底如抹了胶水般,动弹不得。就这样她望着他,好似过了几个世纪般。
“你终于肯出现了!”
是啊,他在躲着她。当知道她就是真正的凌沫时,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直到他去M市医院向杰西确认后,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一个怎样的心态,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以及确定,或许从黄金酒吧他们再次的相逢起,她已经悄悄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他始终不肯承认她,是因为她慕晓瞳的名字。也难怪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如此久违安心。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是凌沫,他只对她感冒。
“是,我出现了,带着对你的歉疚出现了。”他勾唇邪笑,有如雄鹰般张开了自己的怀抱,将她纳入自己丰满的羽翼之中。
“你这是负荆请罪吗?不过你知道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她以为她对他只有恨,想不到在她心底竟隐藏着一份连自己都道不明言不尽的深厚情感。至少,再次见面她该保持愤怒华贵的姿态,让他知道得罪她的下场,不仅是撕破脸皮这么简单。
闻着属于他特有的幽兰香味,享受着他给的温馨环抱,不知觉中,她的眼眶逐渐温热,开始红了起来。
“我知道,所以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他继续邪笑着,与以往不同的是身上所散发的冷漠气质现在完全被她所暖化了。
嗯,就这样,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像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不要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魅,我们解约吧!”她是凌沫,不是曾经那个穷困潦倒到想要依靠卖身过日子的慕晓瞳,她不是一无是处的,她会护理,可以当护士;她会武术,可以当保镖;她有一定强度的侦察能力,可以当刑警,她也可以像舒恋一样转行当演员。
没有任何迟疑,男人痛快干脆,只回答一个字,“好。”
“谢谢你!”她踮起脚尖,诚恳感激地在他脸颊边印上一吻。她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冰凉的指腹覆上她刚刚吻过的那处,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瞬间一触的温软,带着她独特的芬芳,甜甜散发在他脸上。此刻他面具下的脸火红地烧了起来。他轻启薄唇,带着点傲娇口气,“你这是真心的吗?”
“什么?” 凌沫两个问字刚落,嘴唇上就被覆上软软冷如幽兰的两片,嗡地,她的头脑乍得一片空白。他,他这是在向自己示爱吗?
原来和自己心爱的人接吻是那般美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女人,却是这般香甜美好,让他恨不得索取更多,于是他由先前的轻柔缓慢变得霸道缠绵起来,男人的喘息开始粗重急促起来,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变化着。
浓烈的欲望渐渐冲破头脑,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模糊起来。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扯凌沫胸前的衣服。
呲地一声,凌沫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丝凉意瞬间让她清醒。呃,刚刚她差点就……只是这种感觉竟让她重温了与唐言漠的初吻。
不,她是爱唐言漠的,刚才魅的吻一定是让自己想到了他,所以她才会忘神的。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由他引起的。他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危险存在。
订婚宴她的受伤,Anla离奇的死,慕晓瞳的现身,这一切的一切与他息息相关,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成不了知心朋友,也回不到过去在沁水园林的无忧的日子。
他绝非善类,她怎么可以忘了爷爷还在他手上。
她忽然的疏离让魅心口突地被什么一扯,空空的,隐隐带着刺痛,疼得他几乎抽不过气来,捂着心口处,他的齿缝间只硬生生吐出三个字,“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