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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秘密

重生之娇阳 南默玖 2480 2024-11-18 18:09

  这天,为了寻找密道,沈彧带着一小队的士兵出了营寨。

  雪花还在空中飘着,谢環裹着一层厚厚的雪褂子上了城墙。

  北疆连年战事不断,因此城墙极高,往下看时,一些受不了高度的人会觉得惧怕,甚至晕眩。

  芭蕉走得心惊肉跳,腿脚发软,甚至不敢低头往下看,她方才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晕,有一种随时能摔下去的感觉,她有些退怯了,但看谢環神色未变,想着自个儿怎么也不能丢下谢環一人上去,咬一咬牙,准备跟上去。

  反倒是谢環停下了脚步,“芭蕉,你若是害怕,就在下头等我吧。”

  “姑娘?”

  谢環站在台阶上,回身看她,笑道:“不要勉强自个儿,更何况,我没事的。”

  芭蕉犹豫了下,觉得自个儿是真的撑不到上去,嘱咐了谢環几句,转身下了城楼。

  原以为这样的天气,城墙上除了把守的士兵,不会有其他人,但谢環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城墙上遇到胡言。

  “师父?”谢環诧异的低头,扫了一眼轮椅,暗忖,这么高的城墙,他是怎么上来的?

  胡言像是看穿了她的困惑,“是药童帮我上来的,如今他守在下头。”

  谢環想了下,她上来的时候并未在下头看到药童,这城墙可以从两边上来,想必药童是等在另一边了。

  “师父怎么会到这儿来?”一阵风雪吹过,刺骨的冷,谢環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雪褂子。

  对她来说,这风冷尚且刺骨,对胡言来说,只怕是更受不了。

  谢環下意识看了他的腿一眼,上头盖着厚厚的垫子,垫子上头还放着一个小巧的手炉,想必是够暖的了。

  谢環这般想着,也放心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个手炉能撑多久。

  “那你呢,又为何而来?”胡言不答反问。

  谢環眺望远方,视线触及之处,皆是白雾茫茫,风雪弥漫,只能看得清一二十米,再远就一片朦胧了。

  “我想看看,北疆之外的景色。”

  胡言有些意外,想到今儿个清晨沈彧带人出去,不由笑道:“你怕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在担心沈将军吧?”

  叫人戳破,谢環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应了声:“是。”

  这般直白,倒是叫胡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環笑道:“这儿比下头冷多了,师父熬得住?”

  胡言知道谢環指得是他的腿,不由一笑,“你这样的身子都能熬得,我又为何熬不得?”

  谢環的身子虽然经过调理好多了,但底子损坏了,这样的天气,比一般人还是要畏冷一些的。

  他的腿伤了,受不住寒风,但也还是可以的。

  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能忍耐的人。

  “再过不久,怕是要大规模的打仗了。”胡言同样看着远方,低声叹了一声。

  北狄人这一回领军的人是木樨,那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相反,此人极有野心,也极为想要在这一场战役中立下战功。

  那就是一匹狼,一头虎视眈眈,一旦露了怯就会被他撕开喉咙,吃了血肉的。

  谢環有些意外,胡言竟然也会关心这些,“我一直以为师父并不在意打不打仗。”毕竟胡言是个军医,整日也冷静的厉害,对将士们跟战事根本就不怎么关心。

  胡言失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谢環抿唇,“师父瞧着,并不是很和善。”

  胡言转动着轮椅,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谢環跟着走了过去,不明白胡言为何要在这样的天气,登上这城墙来。

  但她同胡言学医这么久,还是明白这人的行事作风,这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我在等一个人。”胡言刚停下来,就开口了。

  谢環诧异的看了过来,在城墙上等人,等的是谁?

  她还没开口问,胡言就自个儿说了:“我在等新任的北狄王,阿扎特。”

  谢環眼眸猛地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看了看四周,胡言瞧她警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放心,我是瞧过这处没人,才过来的。”

  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本身就是一个谨慎的人,更何况,他本身不是军营里的人,而是央求着沈彧带他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沈彧定是难辞其咎的。

  沈彧帮了他许多,他不想给沈彧惹麻烦,更何况,一个在等着北狄王的人,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一个通敌的罪名扣上来,那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了。

  这样的天气,视线不好,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也不多,大多数都在温暖一些的地方,也不会到他们这儿来的,因此谁也不知道,这里有两个人,说着惊世骇俗的秘密。

  “师父,你……”谢環捻着指尖,她有一肚子,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同时,她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北疆环境恶劣,对胡言的腿伤没有半点好处,胡言身为医者,最明白这一点,他本可以不跟着来北疆的,却还是来了,甚至还央求着沈彧带他过来。

  如今想来,就是为了阿扎特。

  同理,前世胡言为何愿意同意给沈彧当军医,谢環也明白了。不只是为了还清恩情,更多地,是跟在沈彧身边,极有可能来到北疆。

  依着胡言的情况,来北疆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到山御关,再到北狄,对普通人来说是极为困难的,只有通过从军,才可以。

  “很好奇是吗?”

  谢環打量着胡言的神色,点头又摇头:“是很好奇,但若是师父不愿意说,我可以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她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秘密,甚至是伤疤,她不会去问这些的。

  胡言大笑,差点被风呛着,咳嗽了两声,脸上有了血色,他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从他跟着沈彧来北疆那日起,他就知道,这秘密,瞒不住,更何况,他也不准备瞒着。

  谢環抿唇问:“你跟阿扎特是什么关系?”

  “算起来,我跟阿扎特应该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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