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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夜探天牢

重生之娇阳 南默玖 2372 2024-11-18 18:09

  因着皇上想要查出他背后之人,便一直将齐国公关在刑部大牢里头,想要叫齐国公有一日能够开口说出对方是谁。可齐国公哪里知道什么背后之人?每次与他见面的,都是一个黑衣人,他甚至没有看清过对方的面容,偶尔有几次,能看到对方的脸,估摸着也是改变了容貌过来的。

  毕竟,在齐国公的印象中,京城里没有这么一号人。

  可齐国公是这件事唯一知情之人,饶是皇上震怒,也不可能将他杀掉。不揪出这幕后主使,晓得有这么一伙人在觊觎他的皇位,甚至要动摇大周国本,他如何能够安心?

  也是因为这样,齐国公一直活着,却并不让人探望,甚至刑部天牢头一次把守如此严格的。

  “那他会说吗?”谢環有些担忧,齐国公看上去好像真的不太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的样子,就算是真的说出口了,他们能信吗?

  “他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背后之人将他放弃了,否则,他不至于死了儿子,又什么都没了。以齐国公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会不恨吗?”萧飞白冷笑,他对齐国公的性子算是明白一些,但齐国公并不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所以,沈彧要去问什么?

  他看向了沈彧,“他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去了,能问出什么来?又或者说,你不是要去问他这个问题的?”

  沈彧摇头,“这件事,还是要等我去看看才能晓得的。”

  萧飞白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既然这样,我安排安排,送你进去。”

  “会不会惊动皇上?”谢環有些担忧,饶是他们一个是皇上的儿子,一个是皇上宠信的臣子,但这种挑战皇权的事情,没有一个帝王是忍受得了的。

  要是被皇上晓得他们阳奉阴违,定然会热闹了这位帝王的。

  “放心,不会叫他晓得的。”萧飞白亦是清楚,身在皇家,哪里有真的父子,君君臣臣,很多事都要掂量着来,不能因为是皇上的儿子就肆意妄为,毕竟,在皇家,皇上的儿子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尤其是这种时候,谁会在背后捅你一刀都不知道呢。

  萧飞白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头,大抵是不会出错的。

  谢環心里松了一口气,见这里没她什么事了,也就准备告辞。

  沈彧送她出去,萧飞白冷笑了声,呵,男人!

  方才萧飞白在场,沈彧也不好问谢環,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了,说话倒是方便了一些,谢環没想到他还记着,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心里暖烘烘的,跟一道暖流流淌过一样,她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过去的师父,觉着有些难受罢了。”

  过去,什么时候的过去?

  谢環没有明说,但沈彧心里头清楚,他忍不住拥了拥她,“笙笙,他如今不同了,咱们也会不同的。”

  谢環觉察到了一丝异样,没有等她捋清楚,沈彧已经松开了她,在她腰上推了推,“去吧。”

  谢環无法,只好上了马车。

  ……

  是夜,一道身影带着另一道身影飞快的穿梭于黑暗之中。

  “世子,在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半个时辰,可是够了?”黑暗中,那人低声说着话。

  沈彧应了声,随即也不浪费时间,飞快的走了进去。

  阴冷的牢房在夜色中更显冷意,沈彧却是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直接往最里头的牢房走去。

  天牢阴冷,这气候却是老鼠最喜欢的,甚至有胆大的还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路中央晃悠着,沈彧直接无视掉这些。

  突然,沈彧停下了脚步,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因为着急着去见齐国公,他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直接一脚踩在了胖硕的老鼠身上,发出“吱——”一声惨叫。

  牢房里的人听到了动静,缓缓抬头,在看到一个黑影的时候吓了一跳,待沈彧走上前,月光从窗口泻下,将来人一清二楚的暴露在他的面前,才叫人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地方,世子这般精贵的人,怎么会过来?”齐国公在这里待久了,心底日益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瞧见人了,自然要发泄发泄。

  他浑身邋遢,头发凌乱,胡子也有几个月没有打理了,仰着头,像是个疯子一样冷笑,“世子今儿个过来,怕是皇上也不知道吧。你说,若是皇上晓得世子私底下背着他做了什么,皇上会怎么想?”

  沈彧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变了脸色,反倒是他的一句话叫齐国公变了脸色。

  “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齐国公气得咬紧了后槽牙,他不气吗?自然是气得,但更多的是恨,那个人,居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他完全的抛弃掉,甚至连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都不肯救!

  要是那人出手救了他的儿子,又哪里还会有后头的这些事!

  他这么多年来,为了那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可他最后得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折进去了!

  齐国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抬头看向沈彧,“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可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想要怎么样?”

  他恨,他恨不得将对方一道拉下水同归于尽,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那人究竟有多狡猾,面对着他的时候,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连他想知道对方身份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要怎么将这个人拉下水?!

  沈彧该晓得都已经从萧飞白那里晓得了,但他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齐国公才能解惑,“你与他结识这么多年,当真半点面目都不曾见过?”

  齐国公正要说没见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沈彧眉头沉了沉。

  齐国公喘着粗气,道:“我……应当是见过的,但那是一张我不曾见过的脸。”甚至那是一张难忘的脸,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忘了。

  这般模棱两可的话,有些像是在糊弄人,可沈彧依旧问了,“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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