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官员皆被震慑!
隋炀帝杨广指着那个中年人官员说道:“这种人也能作为挑选人才的考官?真是让寡人愧对天下百姓,将此人革职查办,但凡他有任何污迹,杀无赦……”
众人齐齐身子一抖!
而那刚刚秀了自己一番睿智的刀笔书令,更是后悔不迭,吓得双腿发抖连连求饶!
可是金吾卫可不会给他机会,两个壮汉上去挽住臂膀用力一拉,架着他拖出了民部大门!
知道是这家伙的声音越来越远,隋炀帝杨广才是平息了怒火,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兴城乃是大隋之国都,更是天下百姓心目中的皇城,也是他们唯一剩下的希望,寡人绝不会愧对这一份希望,因此这些百姓寡人一个都不会赶走,即使是亏空国库,寡人也要让这些人在大兴城活下去!”
此言一出,代表了此刻隋炀帝杨广的态度!
更是令许多民部官员震惊,尤其是后方的魏征和秦琼!
在听到隋炀帝这一番话后,激动的是手脚都有些发颤。
“明君啊,这是一代明君啊!”魏征不免感叹。
秦琼也是为之摇头,虽然他对于这隋炀帝杨广,能存有正义之心来看待,但终究只有敬畏,而没有半点归属或者是臣服之心!
可是听到了隋炀帝杨广的这一番话,让秦琼看到了隋炀帝杨广对于百姓的看重,即便是那些毫无价值,在世家眼中只会浪费粮食的流民,也仍然是毫无放弃!
这让秦琼心中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甚至是有了一份想法。
“在济州之时,倒是听过一位大儒提及此事,觉得甚有道理,要不要此刻提出,留给陛下参考一下!”
秦琼心态有所转变,正在思虑之时,民部数百人之中,又一名官员走出。
这名官员身着官袍,体态匀称,长须飘然,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陛下,下官认为,天下间的流民汇聚于大兴城,这非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却是一件好事。”
此言,倒显得别出一致。
民部的众多官员,为此纷纷转头,盯着这名官员露出诧异之色?
这些流民从四面八方而来,不仅仅增加了大兴城的负担,更是将许多的瘟疫,病患,也是聚集在了城中,使得许多的大兴城百姓,因此而受到感染。
更是使得整个大星城,乌烟瘴气,近些时日大兴城又历经几次变动,这使得这些流民,其中的一些有本事的人,融入到了北城的乱战之中,每日从大兴城中抬出去的尸体,就已经多达数百。
这难道不是一件坏事?
正是因为这些流民,才使得大兴城的局势乱作一团,这名官员却说这些流浪的民众汇聚,是一件好事?这岂不是自欺欺人?
“刘武官,此言大为有失。”
又一名官员站出来,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些流民本不是本地人,而且多半凶狠暴力,许多大兴城的百姓,受这些流民骚扰不堪,而且这些流民之中有患病者,又无处养病四处流浪,使得瘟疫泛滥,许多人遭受池鱼之灾,难道这不是坏事吗?”
这两人各持己见,听起来反而是后方这名官员说的更有道理。
许多的民部官员微微点头,对此颇为的深有体会。
之前说话的刘武官,只是淡淡的抿嘴笑了笑,仍然是面对着陛下抱拳说道。
“陛下,下官以为,这些流民虽然带来了一些瘟疫,甚至是一些四处聚集而来的游侠,但这些人只不过是疏于管束,只要陛下单独设立一些场所,留给这些人居住之地,在聚集城中医师,对瘟疫者进行救治,对游侠者进行管束,最后将二者分别安置在大兴城之外,给予他们一个安身之处,用不了一年半载,这些人都将会成为大兴城的子民。”
隋炀帝杨广闻听此言轻轻的点头。
心里也是颇为的认同。
“此言颇为有理,这些人从四处流浪而来,本来就是没有安身之处,寡人给他安身之处,他必然会为了生计而收敛,而后增强城防军的职务,增派人手对城中治安的管秩,寡人就不信,区区一些游侠,比之山贼草寇又能抢上多少。能是寡人挥下金吾卫的对手?”
众多官员为之目光一顿,这可是城中治安以及京兆府职权的大增,因此必然会延伸出许多官职,这已经是预料之中之事。
而且听陛下这番言论的意思,是想要让这些流民留在大兴城,可是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如何让这些百姓,能够有所生计,不必再需要依靠开仓放凉来救济。
否则就算是隋炀帝杨广舍得,但是又有多少粮食够这些人吃的。
刘武官想了想,便又是上前说道:“陛下,眼下最为重要之事,是如何能够让这些身无分文的流浪百姓吃饱,眼下正是夏秋,这问题若没解决,一旦到了冬日,恐怕冻死的人将不计其数。”
隋炀帝杨广微微点头:“各位官员可有对策?”
下方百官纷纷是眼观鼻鼻关心,若只是数以千计的普通流民,大兴城还是可以吃下来的,毕竟其中闹事者,以及凶狠者,终归只是少数。
其余的大部分,都可以变身为奴,或者是依靠大兴城的亲戚关系,寻一个落脚之地。
因此很容易就能安置。
可是这些时日以来,涌入大兴城的流浪百姓何止数万,加上地下刻意纵容,这些人已经是多半融入了北城之中,许多的外地人,已经是备一些世家所收买,在北城之中横行无忌纵容成群,所作之行径与山贼流寇相差不远。
如此一来,许多的百姓对于这些流民本来就是抱有排斥之心。
就算是陛下想要将这些人安置,也应该在北城之中将其挑选出来,不然何以丰富城外的地方?又怎么让这些流民,能够去城外开垦土地,扩张大兴城的范围。
因此许多人并不抱有振奋之心,反倒是颇为忧虑,更是对于如此数量的流民,感觉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