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啊!过得不舒心就回家吧。”这一句是韩晴说的,语气毫无关心,更多的是一种嘲笑。
“不舒心?有谁过得不舒心吗?爹和娘这是怎么了,怎生也听得外界的那些闲话呢?”以前的柴破玉或许会因为这样关心的话语而委屈的痛哭出来,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柴破玉”已经不是他们眼中的柴破玉了。
柴破玉微微一笑,继而看向身旁的冷千寒,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纤纤玉手牵住冷千寒的大掌,两手十指相扣,娇媚的唤道:“夫君,你是不是说,过些日子解散了王府的后院,从此只我一个?”
众人顿时一阵惊愕,不止为柴破玉如此毫不顾忌的举止,更因为她道出的那一番话,寒王会为了她解散后院?怎么可能?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冷千寒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答话,说实话,打死他们也不相信,寒王会为了一个柴破玉而解散后院,肯定是这柴破玉说大话呢?
被牵住手指的指缝间一紧,冷千寒轻佻了一下眉,视线和柴破玉的相撞,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虽然伤不了他,但他还是很配合她导的戏,性感的薄唇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用眼神告诉了众人一切。
众人顿时跌掉了下巴,他们都不敢置信的半张着嘴,都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然而韩晴却满是恼怒,咳嗽连连,柴蒙忙不迭的上前,看样子是爱极了这个妻子。
冷千落却是眸光一闪,君韦唤半沉了一下眼眸,随即恢复了平静。
“喜宴开始!”礼官的声音从高台处传下来,众人这才收回了心思,纷纷入席。
待众人远离之际,柴破玉顿时松开冷千寒的手,随着静雪入了席,而留在原地的冷千寒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沐浴在月光下,竟让他动了心!
喜宴足足摆了一百多桌,宾客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热闹非凡!
皇上和皇后都没有亲自前来,所以这主婚桌的正中央坐着柴蒙夫妇,柴蒙的左手边空了一个座位,之后坐着的是冷千寒和柴破玉,在下面就是冷千落,君韦唤,和三位朝中重臣,其中就有太尉,罗世昌!
“新郎到!”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众人的目光腾地一下子聚集在了门口,只见一男子身着大红喜服,踏进了这里。
他眉目皆生的俊美,和冷千寒极为的相似,不愧是同一母所出,这样一比,那冷千落反而和这两兄弟有些不一样,冷千绝此刻精神焕发,眼神里闪烁着流光溢彩,墨发被红发带挽起,在他身后随着步伐的扭动而形成一个极其美丽的弧度,更让他神清气爽,迷了众人的眼。
一番客套的话,喜宴正式开始。
冷千绝走到主婚桌上,落座于柴蒙左侧的那个空位上,之后便执起酒杯敬了柴蒙和韩晴,同时恭敬的唤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柴蒙点头示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韩晴连连笑意,举起酒杯,却被一旁的柴蒙拦了下来:“你身子差,不宜喝酒,为夫的替你喝!”
“幽儿大婚,这杯酒我一定要喝,放心,我心里有数!”韩晴被柴蒙的关心感动的差点流出眼泪,有夫如此,她三生有幸,此生本该知足,但她的执念却让她难以忘记过往。
两人相视一笑,万千情意让周围的男人都惊诧住,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相信了这世上还有这般痴情的男子。
柴蒙年少时便领军打仗,一生征战,战功彪炳,备受朝帝器重,苦守易禹国边防,并整顿边防军务数十年之久,无妻无子,直到回京的的途中遇到了这个他命定的女子,相传这柴蒙对妻子不仅专情还痴情非凡,柴破玉并非柴蒙的女儿几乎京城中人人知晓,但这柴蒙对韩晴不嫌不弃,至今不曾纳妾娶小,成为京中传至一时的佳话!
如此温柔,感性的韩晴还是柴破玉第一次看到,幽儿大婚这酒她一定要喝,哪怕身子病的已经不能饮酒,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心意,但对柴破玉呢?
淡淡的看着韩晴,却被同一个方向的眸光给打扰,柴破玉收起满心的困惑,大胆的迎视着冷千绝的目光,几乎是同一时间,冷千绝就看向了别的方向。
柴破玉冷哼了一声,她和冷千寒婚事的促成除了韩晴之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那就是冷千绝,若非他请的皇命,柴破玉根本就不会嫁给冷千寒,那情毒的事情,他是直接的参与还是被人利用呢?
如果说柴破玉身上的情毒是韩晴下的,那么冷千寒那一方呢?不是贴身的丫头,就是极为相信的熟人,如此说来不仅柴破玉被人当成了棋子,那冷千寒也被人狠狠的算计了一把!
不出她所料,这一切的缘由都是那个位子引起的吧!
不管是哪一样,敢让她付出挖肉这种惨痛代价的人,通通都是死!
凤目倏地染上一层冷意,柴破玉抿了一小口茶水,冷意随即换上一层奸诈之色,她今夜就来探探这易禹国的水有多深?
哐……的一声,杯子落地,桌上众人的目光几乎同一时间被柴破玉吸引……
“痛,好痛!”柴破玉一手捂着心口,红唇死死的紧咬着,秀眉因为疼痛深深的蹙在一起。
“小姐?”静雪上前。
“玉儿,怎么了?”柴蒙也赶紧起身,忙不迭的过来探视。
冷千寒也是不明缘由,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地上被摔落的茶水,用手探了探,无毒!
桌上另外几人纷纷起身,面上一片困惑。
“心口好痛,就像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咬一般,痛死我了。”柴破玉痛苦的出声,看见众人凝重和困惑的面色,冷不防的挤出几滴眼泪,仿佛那痛真的存在一般。
“怎么会这样?玉儿自小并无心绞痛的毛病啊?”柴蒙满眼焦急之色,沉声对着一旁的唤道:“静雪,还不去请大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