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正式告别了几人,凌天跟着玄一真人御剑而去。
众人望着凌天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每个小团体都有有一个核心人物,这个核心人物总是能不自知的左右这个团体的氛围。就像凌天,他在的时候不不觉得,这一真走了,还真的不习惯。
流星看着失落的几个人,说:“好了,你们至于这样么?要是秋紫一个人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你们,特别是清云师兄和皇子大人,我从你们哀怨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肮脏的东西!”
“你给我滚蛋!”清云说。
“同意!”元永康附和道。
“嘿嘿,好了好了,”流星收拾玩笑的神色说:“凌天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加紧修炼,大家看这样如何,各自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准备闭关,为期一个月。”
众人纷纷点头答应。
“那好,那咱们午时在凌天的院子里集合。”流星看着斗志昂扬的大家说。
……
凌天和玄一真人在天上飞行。
“师傅,我们就这么光着手去,人家就给咱们炼器么?”凌天傻傻的问。
“你可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储物戒指?”玄一真人语带鄙视,朝着凌天动了动手说。
“嘿嘿……”凌天傻笑着说:“那师傅您老人家都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去炼剑?”
玄一真人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凌天没明白玄一真人的意思,问:“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什么都没带!”玄一真人笑着说。
凌天身体一歪,差点从飞剑上掉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他咆哮着说:“那我们千里迢迢的跑去干嘛?看风景么?”
“去了,当然是寻剑,至于怎么寻剑,就不必你来担心了,为师自然有办法!”玄一真人神秘的笑着。
凌天也懒得理玄一真人,自顾自的飞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凌天看见了镇子的雏形。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对修真者一点都不陌生,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人还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下了飞剑,朝着镇子里走了进去。
说巧也巧,今天恰好是一年一度的封仙节,也是凌天爷爷奶奶的祭日。
凌天又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看见有人选上了帮役,全家一起庆贺的样子,凌天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的趣事。
无意之间,多年之前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凌天就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仔细的回忆着。脸上一时笑,一时怒。
玄一真人静静地现在凌天的身后,看着凌天的变化。心里五味沉杂,这个表面坚强的孩子,确实受了太多苦难,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些苦难,才有了他现在的性格。
坚韧,幽默,隐忍和随遇而安。
连凌天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样在街上站了多久,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
“看来我在这站的时间不短了!”凌天心里想着。
回头发现玄一真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发现凌天看向他之后,只是淡淡一笑,没我说任何话。
凌天见状也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走着,买了一些东西。
午时过后,凌天带着玄一真人步行回了当初那个小村庄。
远远的看见以前自己的家,凌天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从前和爷爷奶奶生活的种种,过电影一般出现在眼前。
凌天推开大门,发现里面的陈设没有变过,而且更奇怪的是没有什么灰尘。凌天走进屋去,发现里面也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找谁?”一个听起来很憨厚的声音从凌天后背响起。
凌天转身一看,是一个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的男子。
“你是……小黑?”凌天说出自己的猜想。
小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看起来应该是个大人物,我啥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大人物了?
“你不认识我了?”凌天认出小黑之后惊喜的说:“我是凌天,我是凌天啊!”
小黑仔细打量着凌天,又听见凌天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高兴的说:“是凌天,是凌天,哈哈哈,没想到你回来啦!”
小黑是隔壁吴大伯家的儿子,当时跟自己一起参加过封仙节的选拔,但是什么都没选上。
小黑一看是凌天回来了,赶紧把他请到了自己家里,这时恰好吴大伯也从外面回来,几人聊天叙旧,吃饭喝酒。
凌天这才知道,凌天当初把房子交给吴大伯家照料,没想到吴大伯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打扫一下,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也会去住一下。
用吴大伯的话说:“这一打扫就是七八年过去了,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一个人帮别人做一件小事很简单,但是坚持做了这么久,这让凌天非常感动,所以便决定把这间房子留给吴大伯家,虽然吴大伯再三推辞,但是凌天以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为由让吴大伯接受了。
最让凌天惊讶的是,小黑竟然娶了媳妇,连孩子都有了,想想自己,凌天顿时觉得很失败。
那一天酒喝到很晚,一直喝到吴大伯和小黑都不省人事了才结束。凌天悄悄的留下了白天在镇子上换的一些银两,离开了吴大伯家。
“师傅,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爷爷奶奶。”凌天出来对着在树上的玄一真人说。
玄一真人没有跟着凌天一起去吴大伯家,只是默默的守着凌天。
“去吧,我在这等你。”玄一真人说。
“谢谢师傅。”
凌天来到爷爷奶奶的坟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凌天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爷爷奶奶的墓碑,好像看到了爷爷奶奶在对着他笑。
过了好久。
“爷爷奶奶,凌天回来了。”凌天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们不要怪凌天这么久了才回来看您二老,凌天也是身不由己!”凌天说:“这次回来就是要跟二老拜别,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爷爷奶奶泉下有知,千万不要怪我”凌天点上了三支香,说:“我想爷爷奶奶那么疼我,也一定不会怪我的!”
“不是凌天不想回来,是真的没有机会回来,呵呵,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去找爷爷奶奶,到时候我再孝敬你们。”
凌天擦干净眼见的泪水,站起身来。
他从地上捧起了一把土,撒在了爷爷奶奶的坟头。
“爷爷奶奶,原谅凌天不孝,所有来生,凌天死都不会离开你们的!”
凌天说完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开始不断地磕头。
玄一真人见凌天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正跪在地上磕头,一下一下,声声可闻。
玄一真人以为凌天磕三下之后就会站起来,但是没想到凌天并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一下接着一下的磕着,恭恭敬敬。他本想过去将凌天扶起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是凌天欠下,就让凌天还了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凌天终于停止了动作,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晚上跪在地上,凌天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凌天站起来之后,最好看了一眼爷爷奶奶的坟,在心里说了一句:“爷爷奶奶,这回凌天真的走了!”
便转过头叫上玄一真人,说:“师傅,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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