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的儿子!!”
张清河在冰谷内疯狂乱舞,他不只是催动神图打穿天地,还疯狂挣脱锁住他的冰链,完全已经入魔了。
谷口外,雪林中的三生大帝突然睁开眼睛,目露诧异神光,紧紧盯着冰谷内翻滚而上的那一道道恐怖神图。
三生大帝暗自震惊道:“好恐怖的实力!此人超我太多,难道这就是毕云涛你的杀手锏吗?”
三生大帝立马往后方暴退,这神图之光太恐怖了!
三生大帝即便自认为自己现在对上大乘三重天修士也不会落败,可也丝毫不敌这神图之光的那怕十分之一的威力。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方谷口内,竟然还存在着这么一位惊天大能!
“不对!”
忽然间,三生大帝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在雪林的外围停了下来。
他暗自思忖道:“此人既然有如此神通,想必想要脱困也是轻而易举。”
“而他之所以待在此处,估计是被囚禁于此!”
不得不说三生大帝心细如发,前后一推测,就推算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站在雪林外围,静等毕云涛逃窜出来。
在关口处,毕云涛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他见到身遭神图之光乱飞,一颗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儿上。
但凡一道神图落在他的身上,他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速速离去!”
毕云涛咬紧牙关,即便明知道下方雪林中可能有三生大帝在把守着,也不得不往关口下逃去。
嘭!
就在毕云涛刚刚动身时,突然一道神图落在他前方的冰壁上,刹那间一道恐怖余波将毕云涛掀飞了出去。
毕云涛在空中不断喋血,几欲昏死过去。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丧失意识,如若不然,自己定会成为张清河手下亡魂!
嘭!
这道余波之力将毕云涛掀飞到冰谷内,距离张清河不足百丈。
张清河白发狂舞,仍在不断的叫嚣着“儿子”之语,就像是雷霆在毕云涛耳畔炸响。
“天天要绝我,没想到我没死在三生手里,反倒是死在这儿”
毕云涛现在距离关口尚有数千丈,况且他之前就身受重伤,此刻还被张清河的神图余**及,便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是逃出这冰谷?
“儿!我的儿啊!!”
张清河悲嚎大叫,他双目之中竟然落下两行血泪。
因为一直在挣脱冰链束缚,手腕上,脚踝处,后背上尽是淋漓鲜血滚落,将他所站的地面侵染通红。
毕云涛望着张清河身下的鲜血,忽然间,一个念头从脑海中浮现。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在冰天雪地中艰难的往张清河身旁爬过去。
张清河站在冰谷内疯狂向四面八方催动神图之光,故此爬在地上的毕云涛,反倒没有受到神图之光的攻击。
他神智已经失常,完全没有注意到毕云涛的靠近。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毕云涛来到距离张清河不到十丈远的地面。
在他跟前不远处,一滴已经被冻结成冰珠的张清河的血滴滚落在毕云涛的面前。
毕云涛连忙将这滴血珠拿在手中,趴在地面上默默运转衍灵决。
“若我有张前辈三分之一的实力,什么狗屁三生大帝?将你斩杀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毕云涛压制住心头的狂喜,连忙催动衍灵决。
自从毕云涛打下第三根世界之柱后,就鲜少施展过衍灵决了。
因为他打下第三根世界之柱后,就已经难逢敌手,并且他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鲜血作为引子。
可张清河不一样!
张清河之前一掌便能斩杀燃灯,一掌也击退了邪龙。
他的实力,定然在大乘之中也是绝顶之流。
他的三分之一,估计打个大乘五六重天甚至是七八重天也不在话下!
“噫这为何无法炼化?”
突然,一个让毕云涛傻眼的情况出现了,无论他如何催动衍灵决,竟然都无法衍化手中血液一丝一毫!
这滴血液,就像是一个浑然整体,远远不是他现在能同化得了的。
“我明白了!”
毕云涛苦涩不已,暗自道:“定是张前辈修为太高,我的衍灵决根本无法衍化。”
毕云涛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等情况,这下他的算盘落空,心头再次感到无比的绝望。
“儿!我的儿啊!!”
张清河还在不断的发起攻击,他兴许是有些累了,佝偻着身子,吐气如牛的向四周发动神图攻势。
他弯曲的这个姿势,让他原本对着四周天空疯狂攻击变成了在冰谷内乱轰。
毕云涛一颗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再这样下去,张清河的神图攻击迟早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啊!你杀了我儿!纳命来!”
就在毕云涛脑海中刚刚划过不好的念头时,忽然间张清河一双让天地万物都毁灭的可怕眸子瞪了过来,他伸手一抓,毕云涛直接从冰面上飞起,脖颈落入他的大手之间。
毕云涛吓了一跳,涨红了脸道:“张张前辈你认错了我我没”
“啊啊啊!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儿!纳命来!”
张清河已然癫狂,哪里还听得进毕云涛的解释?
此刻情况千钧一发,毕云涛先是无比的惊慌,或许是在生死危机下,过后他反而是无比冷静。
忽然间,毕云涛脑海再次冒出一个念头,他立马催动自己体内一团精血包裹着手中张清河的血滴,将其稀释数十倍,然后再取其中一滴以衍灵决催动。
嗡!
这一刻,毕云涛身形开始发生变幻,竟化作一名瘦高许多男子,模样跟毕云涛原本相貌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两三分,竟是张清河的影子。
此刻张清河的攻击即将落下,毕云涛唯有捏着鼻子大声喊道:“爹!是我啊!”
轰!
张清河听到这道声音,手中攻势忽然间停了下来,他那一双疯狂的猩红眸子紧紧盯着手中的毕云涛,似乎是欣喜,似乎是不敢置信,而后沙哑道:“你是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