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名市井间，循序渐进潜龙渊。
"染病？是...是那种救不了的绝症？"犹疑的看着女人，舒然一脸的愕然。
这么多天来，舒然在努力融入那群有钱人中混个脸熟的同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唐堪交给自己的另外一个目标，这个女人已经是舒然带回酒店聊天的第四个了。
没错，的确是只是单纯的聊天。原本有些其他想法的舒然只要一想起唐堪说的这个圈子有多乱又多脏就有些胆战心惊，尽管舒然带回来女人都看的出来没有病，但舒然依旧不敢以身涉险。
喝醉的女人没有注意到舒然的一样，一直看向窗外的眼神此刻有些空洞，空洞得让舒然突然生气几分怜悯。
"对啊！呵呵...纵然有些女人不把守身如玉看作是自己的原则，但是这根本不是那些臭男人报复社会的理由啊！"
转过头仔细的看着舒然，女人的表情一时间让舒然有些不适应了。
"谢谢，谢谢你今晚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苦愁追根究底依旧是自己的苦愁！"
"嗯？"没想到女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舒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女人没理会自己，而是端着酒杯仰起脖子一口把剩下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舒然看得清清楚楚，女人眼角的晶莹的泪水在打滚。
这是来自一个北漂女青年无声的控诉，这是一个混迹夜场无欲不欢的女人内心真实的吐露。
舒然明白，是自己之前在酒吧点的可乐让女人突然联想到，也是自己带她回来后只是单纯的聊天让女人突生的感悟。
想找的人看样子是找到了，但是接下来怎么接触到目标让舒然又有些为难了，看了看眼前有些醉意的女人，舒然心里一阵摇头。
对于唐堪要这么大费周折的在这样的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寻找一个艾滋病患者，舒然现在还是有些不理解。
戒毒所、医院甚至天桥底下都有可能找到这样的人。不理解归不理解，舒然只能照做，毕竟他心底里还是相信唐堪计划的目的性的。
"那你这位闺蜜现在怎么样了？是选择报复社会还是选择隐形埋名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边给女人倒酒，舒然一边装作随意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戒备的看着舒然，女人杯子里的酒有些晃。
看着女人的戒备的样子，舒然没来由的邪魅一笑。
他理解女人的表现，理解一个独自在京城打拼的女人需要防备很多事情，防备一切未知的威胁。
"虽然我喜欢男的，但是也怕自己有一天有一天也沦落到借酒浇愁！那样的话，要是遇到了你闺蜜我是不是很亏？"
"哈哈...看样子你不仅有故事，还很有趣！"
"故事是肉体，有趣是灵魂，得看你怎么看待中间的区别和选择。前者是深渊，后者是荆棘，一样的都是危险。"
又是仔细的看着舒然，女人没有预料到舒然突然说起这么高深的话来，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简单的来说就是人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会换口味，而新口味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威胁。"
见女人不理解，舒然只得瞎解释起来，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还是不明白前者和后者的联系。不过也罢，我没你那么文艺，还是实在点好！"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女人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气氛又陷入沉默，舒然此时心里犹如猫抓一般有些难受，缺口打开了，但是却再也不能更近一步。
"你嫌弃得艾滋病的人吗？要不我叫她来一起聊聊天喝个酒？"
"嗯？"
......
唐堪接到舒然发来的消息时刚刚从周瑞锋的房间里出来，而周瑞锋也不负所托已经把次声波的文件初稿做了出来，此前正在电脑上进行数据测试。
看着屏幕上的字，唐堪愣了一会儿，正在脱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即便是激动的站起身来。
消息是何涛传回来的，何涛在信息里说了自己起初要求的两个面生狠手已经到位，还大致的描述了一下两个人的性格。
两个狠手听其口音判断属于西南地区之人，健壮的自称阿龙，而身材普通的则自称阿虎，名字听起来是两兄弟，但何涛得知，两人只是同村而已。
至于怎么称呼，名字这个东西在他们的行当里基本没用，没人会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出来混，否则很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连带着家人也要遭殃。
坐下来思考了一下，唐堪发给何涛一个地址，然后便起身出门奔向目的地。
到达约定好的地方时，两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正慢吞吞的吃着面前的拉面。
这是一处比较幽静的面馆，为了安全隐秘可见，唐堪没有让何涛前来，而是让两人单独过来。
"阿龙阿虎？"此时店里就这两人，唐堪倒也干脆，直接走到两人对面坐下，然后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两人没说话，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唐堪，眼神里带着几分讶异。片刻之后，也只是对着唐堪点点头表示唐堪找对人了。
见两人话不多，唐堪也不客套，直接从衣服里掏出掏出两张照片递给了两人。
"这张照片上的人叫吴坤奇，我要你们摸清他每天的路线，经常在哪个地方落脚，喜欢在哪个酒店开房，房间号是多少。"
"但是，只是了解这些情况就行，其他的你们没必要去了解，照片背面是我的电话，基本摸清这些情况之后给我发消息就行，剩下的我再安排。"
说实话，看着眼前两个岁数已经超过三十岁的汉子，尤其是唐堪知道两人的职业，心里还是有些怂，因为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有。
不过好在唐堪明白对面的两人对于自己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所以表面上倒是没怎么怯场。
认真的看了看照片上的吴坤奇，再反过来看了看背后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之后，两人齐刷刷的便撕碎照片，专业性让唐堪有些咂舌。
"对了，酬劳怎么算？"等两人处理完照片，唐堪这才想起这个问题，但随即便有些后悔脱口而出了。
"钱有人付了，你只管吩咐便是，不过要杀人的话则需要加钱。"说话的是偏瘦之人，语气平静，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没有变过。
"不用不用！你们只管做事便行，这次任务不死人，我先走了，两位自便。"
说完便站起身来信步离开，等到感觉自己不再两人的视野之后，唐堪这才停下来拍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气。
刚刚偏瘦之人说道杀人之时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化，这让唐堪有些毛骨悚然。
唐堪做过的坏事不少，甚至害了很多人，但是论到杀人还是有些恐惧，这来自于唐堪内心深处的恐惧，所以说完那句话后便快速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在两人面前怯场。
唐堪离开后，面馆内的两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解决完面前的十五后便离开了此处。
在一深巷内，先前一直没有说话有些壮实的人倒是率先开了口。
"这趟倒是有些意思，东家居然让两个小娃娃操盘！"说道此处，壮实的人转过头看向偏瘦之人。
"阿龙，依你来看，这一个高胖一个矮瘦，到底那个才是主事之人？我倒是觉得刚刚这个的几率大一些。"
偏瘦之人听到这里，先是停了下来，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上，看了看来的方向，这才开口。
"就是这个矮瘦的，虽然看得出来他对于我们两个的惧怕多于之前那个胖子，但是这人的眼神以及说话的方式明显高于那个胖子一个档次，谁打工谁老板一目了然。"
"跟我想的差不多，嘿嘿，这一次来京城，倒是希望能多几分惊喜，别老是打打杀杀的，毕竟，拳头已经不管用了啊！"
仰天轻叹了一口气，偏壮之人一脸的失望。
音毕，两人离开，只留下两面不知伫立了多少年的旧墙面对着寒风的萧瑟。
......
徒步走在路上，唐堪快要到酒店时，又接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是舒然发来的，内容只有几个字：人已找到，接下来怎么做？
唐堪这个时候真的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好消息还真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舒然的这个消息书最让唐堪振奋的，一个得了艾滋病的人是唐堪所有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加上刚刚唐堪想要摸清的吴坤奇的行踪，唐堪此时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而东风便是刚刚那两人的吴坤奇的行程报告！
低头想了想，唐堪快速的回消息：稳住人，完事小心，接下来重点放在建立圈子上。
所谓建立圈子，便是唐堪让舒然认识接近吴坤奇层次的人，以便接下来的心理攻势。
往前走了几步，唐堪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短信：把人弄晕，我马上过来！
发完短信，唐堪四处来看了看，然后奔着一个方向脚步加快的走了过去。
一番折腾之后，唐堪提着袋子来到了舒然所在酒店的楼下，在角落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唐堪终于收到了舒然发来的短信。
打开袋子，唐堪拿出一定黑色棒球帽带上，然后掏出袋子里的小包装进内衣兜里便迈着稳健的步子上了电梯。
轻轻扣响了舒然的房间门，没过一会儿舒然打开门露出一个头，见是唐堪本人，虽然对于唐堪突然带上帽子的行为比较奇怪，但还是赶紧把唐堪让了进去。
"都被我灌醉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指着床上躺着的两个女人，舒然疑惑的问道。
顺着舒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唐堪这才发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还都是女人！
"两个都是？"转头看着舒然，唐堪一边掏出内包里的小包，一边问舒然。
"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黑色衣服这个叫来的，确认的确患有，我看过她的手臂，全是红斑点，跟网上描述的症状一样，并且聊天的时候已经确定了，我相信没人拿这东西深情的开玩笑。"
看了床上的女人几眼，唐堪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舒然点了点头，一边打开拿出来的小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啊！老唐，你要干啥？"看着唐堪手里的东西，舒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惊诧的看着唐堪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