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青听父亲说要搬去别的地方居住,有些错愕,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但转念一想,也就明了个七七八八,无非也就是想让他被别的事物所吸引住注意力,从而忘掉修炼一事,在他想来,这样也有点好处,那就是既然已经失信于李擎宇,以后不见面的话,可能会更好呢!
当天杨青便跟着父母收拾起了需要带的物品,该卖的卖,该扔的扔。
直到第三日,杨青的父母去办理房屋与药草的交易事宜,而他则去了李家。
“擎宇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杨青惊讶的望着李恒,不是说得几天后才走吗。
“清逍门的招纳执事昨天就来了,风风火火的,也没歇着,带着擎宇就走了。”
“喔,那请伯父将这个收好,倘若擎宇回来了,交给他便可,他问的话,就说我走了,在这里,我无法应约,出去找找路子,让他等着我吧。”
杨青有些失望,没想到走了,最后连面都未层见到,于是下意识的要去摘脖颈上的项链,不过转而还是去解下了手腕上的手链交给了李恒。
“你们要走了?去哪?”
“还不知,听我父母的安排吧,好了,伯父保重,走了。”
杨青走了,可是,也许他也不曾想到,直到李擎宇见到这条手链时,那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六个月后。
与古林镇同属泰武国境内的一个所处偏远山村,辛村的小村庄边缘处,三间房舍前。
“大哥哥,请你帮我父亲诊治,他很痛苦,请你一定要帮帮他。”
一名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拉着一辆小木车,停在了门前,其上躺着一名中年人,眉头紧锁着,好似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痛苦。
“好,你不要急,我这就替他查看。”
这时,从屋内闪出一名少年,疾走两步到了车前,又是把脉,又是扒眼皮……一通忙活过后,又跑进了屋内,不一会,便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药汤,走了出来,给中年人喝下。
片刻后,就见那中年人紧锁的眉头,便缓缓的舒展了开来。
见此,少年放下心来,对小女孩说道:“好了,你父亲已经睡实了,他就是太累了,再加上他给自己心理上的一些压力,才导致了疾病,估计明天他就会醒了,这些药,你且收好,等他醒来,再给他熬上一碗,歇息歇息就会痊愈了。”
“谢谢大哥哥,每次都来麻烦您。”小女孩流着眼泪,对着少年跪了下去。
“唉,你这是做什么,好了,咱不哭了,昂,哥哥不缺钱财,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赚取钱财,弄这么个铺子本就是为了给咱们村的人驱除病疾用的,哥哥呢,嘴馋,你若有时间就给哥哥烤上一个红薯就好。”少年眼疾手快,看着小女孩即将要做的动作,急忙拖住,没有使其成功。
要说这少年真的是嘴馋吗?不是,那只是为了让面前的小女孩心理平衡些。
“好,好,明天我就会将考好的红薯送来。”小女孩的眼泪依旧没有止住。
少年正是杨青,自四个月前便同父亲搬居到了此处,如今又两个月过去了,他为这辛村的人们免费治病、拿药,加上他处事所表现出的心善,已经被这个村子的人们所接受、所喜欢,更有甚者跑来为杨青说媒,只可惜杨青意不在此,只好婉言拒绝。
眼前的这个女孩,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到杨青的铺子了,说起来,这也是一家可怜人,自幼丧母,是他的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大,家里又穷,只有几亩地,那也是入不敷出,打猎又没有那本事,只有过着这种捉襟见肘,食不果腹的生活。
晚上,吃过饭后,杨青陪着父母呆了一会,便回屋了。
回到屋内,便躺到了木榻上,漆黑的眸子望着屋顶出神。
“六个月了,擎宇,在那里过的怎么样?修炼还顺利吗?还记得我吗?还在继续幻想吗?兄弟我现在只能为你祈福了,希望你在路上少些磨难。”
想着想着,杨青望向了手腕处,那里原本有着一条手链的,留下它,是对,是错?
也许是错的,只能徒增牵挂。
双手不自觉的摸向脖颈处,轻轻抬了下头,将一条项链拿了下来,这是杨青自十岁开始便配戴着,杨贤曾告诉过他不允许这条项链离开他半步,更不允许他送人或者不戴,杨青将这个吊坠送于眼前,手指无意识的按向其吊坠上的小突起,发出“叮”的轻响。
“叮”
听到这响声,杨青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吊坠上面,手指再次按了上去,发出响声。
虽然眼神望着这个吊坠,可是他心思却是游走神外,当响声再次消失,突兀的三根手指一齐将这个吊坠捏在了手指间,三根手指从三个不同方向一齐按向了这个吊坠仅有的三个小突起。
“咔嚓”
原本还在无意识的等待“叮”这个响声的杨青,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吊坠,疑惑它为什么没有发出“叮”的响声,而是发出“咔嚓”时。
突然,他发现从其吊坠内掉出了一滴液体,鲜红鲜红的颜色,比鲜血还要艳,不过转瞬,这滴液体便变成了黑白红,三种颜色互换的一种奇异现象。
这滴液体刹一掉出,初时还在空中停留了那么一霎,不过,自三种颜色开始互换的那一刻,这滴液体好似受到了某种吸引一般,飞快的滴落在了杨青的胸膛之上。
说则慢,实则快,这一切的发生也就在那么一两秒的时间。
来不及反映的杨青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可是,已经为时已晚,那滴落到他皮肤上的液体以极快的速度,渗透到他体内而去,就好像他的皮肤没有一点的阻挡力一般。
他急忙的低头却只见到了还剩下那么一丝丝的液体还残留在皮肤之上,但下一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指赶紧摸向胸膛,但是哪里还有什么液体,连一点湿润的感觉也没有啊,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