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日子是寂寞的,所谓的大病初愈之后,恭无极已经三日未跨出过寝宫大门,每天大半的时光都是蜷缩竹摇椅中,百无聊赖的翻阅着古书。偶尔,目光会顺着窗外翱翔的鸟儿,一起落在蝶园的塔尖之上,灵心的娘亲,被困于此十八年的光景,是怎样的毅力支持她走下去?如果一生都只能这样苟延残喘,如果是她,到宁愿选择痛快。
"娘娘,趁热来喝一碗粟米红枣粥吧。"灵心推开寝宫大门走了进来。"现在的生活,就如同月明送给我锦鲤一般了。"恭无极有些感叹的说道,锦鲤尚且可以自由呼吸,她恭无极更多的不过是一具傀儡。
"小心烫手。"看着恭无极心不在焉的接过,灵心体贴的说道。"看样子,你跟芙蓉都将我看着弱不禁风。"恭无极微笑着说道,语气中没有埋怨到是一丝无奈。
"呵呵。"灵心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娘娘的一场大病,让芙蓉变得太过小心了。"
"是啊!莫非谁会蠢到大张旗鼓来毒害我。"恭无极点头同意。
灵心猛然间一拍脑门,着急的说道:"今儿个清晨,东大门外有一位疯癫的妇人,央求着要来见娘娘,自然被守门侍卫阻止,碰巧灵心路过,再问明缘由之下,这个妇人央求着灵心带一个锦囊给娘娘。"说完掏出一个有些脏兮兮的锦囊袋。
"是谁呢?"恭无极感到万分诧异。这锦囊并不重,看样子也不会有任何奇珍异宝,恭无极索性将锦囊倒置过来,只见里面轻飘飘的出现一张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两个字:"毒钗。"
"娘娘,这是何意呢?"灵心水灵灵的眼眸中平添了几抹震撼,要知道"毒"这个字出现在宫中可不是小事。
"兴许是有人和本宫开一个玩笑。"恭无极将那张宣纸在手中翻转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说完之后,恭无极将这宣纸放入烛台中,一动不动的盯着,直到它燃烧成了灰烬才作罢。
"灵心,这事别对任何人提及,将这没头没脑的玩笑话当真,只怕让朝阳宫落为笑柄。"恭无极拍拍双手粘上的灰烬,低声吩咐道。尽管百般不解,灵心只是顺从点头而习惯的不多问一句。
晚膳时分,灵心为恭无极呈上了膳食,就被她屏退出去,独留下芙蓉一人伺候。"娘娘,让芙蓉试过才会心安。"芙蓉走上前去,拔下了头上的银钗。
恭无极看见她的举动,也不加以阻止,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芙蓉的一举一动,出其不意的发问道:"芙蓉,你跟着本宫这么些日子了。你认为究竟是谁会来毒害本宫呢?"
"娘娘,小心驶得万年船,芙蓉受丞相和二夫人所托,不敢马虎。"芙蓉将银钗插入发髻之中,微微俯下身子,将膳食推到恭无极面前。
"嗯。"恭无极赞同的点点头,趁着芙蓉低头的当口,快速的扒下了她头中的银钗握在手中。
"娘娘?"芙蓉诧异的低呼了一声,神色为之一变,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这不过是普通的银钗。"
"这银钗到很漂亮。"恭无极握在手中反复把玩了几圈,目光聚焦在上面镶上去的珍珠,浅浅一笑,说道:"正所谓,物极必反,这漂亮的银钗,可以测毒,也可以施毒。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