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一日!
几个滞留一年级的学员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依存感。几乎,在所有的空闲时间里,他们与我寸步不离,并苦苦央求我讲述‘忠君’、‘爱国’方面的故事。
他们似乎对历史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掌握过去的世界所发生的点点滴滴的记载。
我再次请求铁面教官予以留级学员重新测试,但还是没有得到答复。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教官不信任我,无视我的存在呢?!
算了,留级就留级吧,这也没有什么坏处...
二月十二日!
空闲之余,我带领留级的学员去二年级旁听。
二年级的课程建立在一年级的基础上,但增加了战术课程与战略课程!
干嘛要这么早就培养他们的指挥才能呢?
总之,二年级的课程就超越了我在国立小学、中学以及大学所学到的全部知识。
二月十三日!
这是...学习的一天。
我带领全部留级的学员去三年级旁听。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到三年级,他们的课程更加的多样化,他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增添了经济学与拳击,以及生物学。
我十分想不明白,仅仅七、八岁的孩子,他们学经济学干嘛呢?如果让他们去经商赚钱,岂不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苦思冥想之后,我认为,经济学的课程并非要他们成为财神,而是培养他们重视经济的效用。
拳击课有什么用呢?
生物学又有什么用呢?我认为,生物课程的存在目的应该是培养他们掌握医疗技能!并,更有效果的猎杀敌人。
二月十四日!
今天,我带领全部的留级生去四年级旁听。
与其说是我让他们学习,还不如说是我自己学习来的更贴切呢!
二月十五日!
我一如既往的去高年级旁听,我今天本打去去五年级,但我的申请被拒绝了。
但我会孜孜不倦地发出书面请求的,真到他们允许为止...
二月十六日!
如愿以偿,我审请去五年级旁听,得到了铁面教官的亲口答应。
他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意味深长地说:‘卫清,我已经为你破了一次规矩,你好好把握机遇吧!这既是他们的机遇,同时也是你的机遇...’
有幸去高年级旁听,不仅是孩子们的机遇,更是我的机遇。为此机遇,我应该感谢铁面教官。
旁听的时间是让我震憾的时间!
五年级的大龄孩子们,在他们的课程表里,除了战术战略课以及兵器课之外,所有的低年级课程都被取消,另代以对能量的控制的学习。
控制大自然的能量,这不但需要指教导师的悉心指点,还需要个人的潜能。
二月十七日!
今天,我又去了六年级旁听。
六年级的课程已经覆盖了对‘战斗’的全部。
这里的学员每个人的弹跳力都达到了三米!
他们每个人都掌握了隔空取物的本领。
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逊色于我...
二月十八日!
今天,我本打算去七年级旁听,但却被拒绝了。
铁面教官给我的破格的优待到此为止。
不过,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七年经的大概情况;七、八两个年级,那里的学员已经趋于成熟,他们可以和那些毕业的刺客们相媲美。
二月十九日!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
除了课堂外的所有空闲时间,我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苦练旁听得来的本领...
我希望我的水平能够有所提升。
我需要十二分的用心才行...
二月二十九日!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今天,我收到了来自爱妻零零八的书信。
在过去的两年里,她几乎每天给我写一封信,但这些书信全部被搁置下来,真到今天才有机会来到我的手中。
时间的距离最近的一封是昨日写的,她告诉我说现阶段任务结束,正在准备返回。
任务结束?
她做了两年的卧底,难道再也不用做卧底了吗?
难道说,对黑手党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她在信中并没有透漏有关于任务的话题,只是千遍一律地重复着一个话题——结婚。
她对我的爱还是一如既往!
她对我的爱还是一如既往...
可我,我对她的爱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呢?
曾经,我以为她不再爱我;所以一度选择艰难地将她遗忘。
每每面对情感的毒药,我几乎是死去活来。
这就是爱情?
也许我被太多的悲剧堵住了心灵的窗户。
她的痴情使我真正懂得了一个永恒不变的法则——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的。
以往我看到的那些悲剧,那没有爱的成份,那只是虚情假意、始乱终弃所酿造的必然苦果。
我认为,我最大的收获不在于是否去了高年级旁听,本领是否有进步;而是真正地明白了爱的含义。
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的...
二月三十日!
在今天的课堂上,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孩子们,我告诉他们爱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的。
我这样做是不是现得现卖呢?
不管是不是现得现卖,孩子们将来会比我更优秀。
如果那些留级的学员对我的爱也是永恒不变的,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收养他们?!
也许我应该这么做!
可是...
我自身到现在还是个男孩儿,我有什么资格成为人父呢?
我的能力只局限于指教启蒙阶段,他们应该有更加广阔的未来。
我的未来不是在暗夜猎手里,而是在我的家中,在父母的身边...
他们的未来不是在我的身边撒娇,而是在‘世界’这一广袤无垠的舞台上。
外面有喧闹声!似乎...从作战最前沿回来了一批暗夜猎手。我想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记录日志上!
三月一日!
爱妻零零八于昨日返回,我想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记录日志上,我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借助出恭的时间,记录这篇日志吧!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亲吻我,也不是拥抱我,而是质疑我:‘亲爱的清,听说你当上了教官,是真是假?’
我坚定的回答了她。
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很让我无地自容。她是这么说的:‘看来,这场战争消耗了我们太多的精英!真是...军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呐!清,明天辞职,否则你会死在学员的手中。’
黑手党杀死了太多的暗夜猎手,所以我这个最不中用的才有运气当上指教导师吗?
我否认,我坚决否认。
我告诉她我所执教的只是一年级,她这才恍然大悟,并说:‘亲爱的,这一工作非你莫属啊!’
事实上,无论别人说与不说,我都十分清楚地知道,以我的才能,也只配担任启蒙班的导师。
三月二日!
今天...
今日几乎是荡气回肠的一天。
从作战最前沿发回来了最新的战报:新世界已经控制了意大利多半地区,黑手党的势力差不多全部龟缩回罗马城,他们只剩下一隅之地。
黑手党的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各个年级的教官在教室里挂起世界地图,为自己的学生灌输霸权观念。
我这么跟我的学生讲:‘消灭五大洲各个角落的邪恶势力,只是新世界的第一阶段任务!接下来的第二阶段任务,就是在合适的时机尽起新世界之兵,入主莫斯科、北京、华盛顿,从而一统天下。’
齐羽有没有能力一统天下,这个我不知道。
总之,我的任务就是负责灌输霸权观念。
有天真的学员问我:‘教官,什么时候才是您所说的‘合适的时机’呢?’
我抬手指了指天花板,对他们说:‘当上天赐予机会的时候。’
我认为,事实正如我所说的这样,当上天给予机会的时候,齐羽才可以实现他的霸业。否则,他只能当一个非法武装头子,永远在黑暗的角落里苟活。
将来的天下大势谁知道呢?
总之,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也没有理由去关心。
从狭小的个人角度来看待,我唯一渴望的就是统一五大洲的是华夏民族。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统一全世界的重任非华夏民族莫属。
不可否认,今天的确是荡气回肠的一天。
三月三日!
来自作战最前沿的报告:呼延赤金彻底阻断了黑手党的资金来源以及兵力来源,并开始有规律的清除罗马周边城镇。在给定的阶段里,实现齐羽给予黑手党巢穴最后一击的作战计划。
黑手党...就要灭亡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人们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黑手党的销声匿迹。
三月六日!
这是幸福的时光。
爱妻零零八彻底结束了作战任务,并有可能成为我的同僚。
闲来无事,我们几个教官聚在一起,谈论有关于零零八的职业走向。有人认为她会成为八年级的教官,也有人认为她会被派到拉丁美洲去执行针对旧组织的作战任务。
而我,我则是希望她能接替我成为一年级的执教导师。
我...出于个人的私心目的吧!
首先,我与新世界的合约期还有不到一年,我渴望自己能顺利的离开新世界。
其次,在一年级执教是一个没有危险的任务,如果爱妻能担任这一工作,我会很放心,至少不用整天担惊受怕。
不过,我也十分清楚地知道,由她执教一年级,等同于大材小用。
但我还是持自己的渴望立场。
晚上,六年级的执教导师提议出建议,她提议说,我们几个教官应该找个机会切磋一番。这一提议,摆明了就是想要虐待我们这些低年级的教官的。
我竭力反对,并拒绝参与切磋。
随后,六年级的执教导师羞辱了我,她明白无误地说我是没有胆量的小老鼠。
小老鼠就小老鼠吧,总好过稀里糊涂的被打死。
之所以断定我会有生命危险,源自于我与她的仇恨!我曾无情地拒绝了她的示爱,并害的她被齐羽惩罚。
说实话,这个来自俄罗斯的女人,真是让人打心眼里恐惧。
我发誓,我就是娶一头大肥猪当老婆,也不会接受她的...
我就是拒绝参战,看她能怎么样。
我就不信她还能大半夜里潜伏进我的房间,把我脑袋割掉......
另外,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伺机报复了。
三月七日!
令人生气的...
一段时间以来,六年级的那个臭女人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烦。要么是借题发挥、小题大作、无中生有,要么是到铁面教官那里弹劾我...这一切的仇恨,只是源于我在两年前拒绝了她的爱。
每每碰面,我总是亲切地和她打招呼,表达和解的期望——被拒绝。
今天,我实在忍无可忍...
课堂上,我向孩子们提问一个问题:‘你们可知道最不能得罪的是谁?’
有人回答说是同桌,有人回答说是教官,还有人回答说是齐羽。
我跟他们说:‘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对你有倾慕之心的异性...’
这个问题并没有超越课程表的规定,尽管我不应该给他们讲解两性知识,但我并没有越轨。因为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一个字:‘爱’。
‘爱’这一字的包含实在太多、太多。
就算他们有两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学得完。
我不在意他们是否能学完,我的工作就是让他们确立人生价值观。
毕竟,谁又能要求启蒙阶段的孩子做到十全十美呢?!
三月八日!
这...可谓是幸福的时间。
爱妻零零八开始结束在外面的工作,她被命令滞留在基地里。
干嘛要滞留在基地里呢?
也许,齐羽有让她担任执教导师的打算吧!
担任教官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但我高兴不起来。
我问她:‘亲爱的,你想执教几年级?’
她说她只想执教七与八两个年级。
好吧,看来她是嫌我担惊受怕的日子还太少...
三月九日!
今天...
该怎么记录呢?
该从哪里记录呢?
好吧,就从这里开始...
首先,我从教官宿舍区搬出,并到小镇上租赁了一间小破屋。
我干嘛要搬离舒适的教官宿舍区呢?我干嘛要跑到小镇上去租赁破烂的小屋呢?
这一切,只是源自爱妻零零八的要求——她要求与我共住一室。
考虑到教官居住区距离学员太近,影响恶劣,所以我才搬离那里。
晚上,爱妻试探性要求与我成就夫妻之实...
好吧,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向她妥协,唯独这个不可以妥协!这关乎原则性问题,这涉及道德方向的问题...
我坚持认为,夫妻之事必须要等到正式成为夫妻的时候才可以实施,否则便是败坏纲常。
也许,我可能太过份的偏激了...
但,这就是我。
这涉及道德方向的问题,容不得我出格半点...
另外,小破屋住着实在太不舒服了,除了脚底下不透风之外,五个方向都透风。
不过,只要能与爱妻在一起,我什么都不介意。
外面的屋檐似乎是被风吹塌了,我应该合上日志本赶紧去修理...
三月十日!
真是悠闲的日子啊!
这种日子,使得我想起了曾经的安宁,仿佛又回到了那种时刻...
爱妻的任命书还没有来临;齐羽既没有任命她担任某一年级的执教导师,更没有派发作战任务。
白天,我去教学区授业,去当那并不轻松的幼师。
爱妻,她则是成为了专职的家庭主妇!
好吧,这可真让我有一种家庭的感觉,那种美妙的感觉,妙不可言...
这种日子,使得我想起了曾经的安宁,仿佛我又回到了那种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