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长倾的性子,陶小雅赶紧摇头,她要是把话说完,肯定会惹得顾长倾不高兴。
可能是因为今天和阮翠芳说了一些有关于婚姻方面的事情,再加上张安顺的事件,让陶小雅莫名的也对未来产生了不确定性的猜想。
就是觉得,自己和顾长倾,也有可能因为外部阻力的情况下分开。
陶小雅见顾长倾依旧还注视着自己,于是立即说道,“我刚刚就是想了一下我们的未来。”
顾长倾审视着陶小雅的神色,此时的陶小雅,明显是带着慌张的情绪,他推测了一下陶小雅估计想说的是将来有一天两人分开的情况。
“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顾长倾说道。
语气平淡,就像是笃定了未来一定不会变一般。
顾长倾这话表明,已经看穿了她内心在想些什么。
莫名的,陶小雅也像是被鼓励了一样,然后笑着对顾长倾说道,“嗯,我也会努力,然后成为能够帮得上你的人。”
“你现在就已经很优秀了。”顾长倾称赞道。
“没有,我比起你来,还差的远。”陶小雅赶紧摇头。
顾长倾倒也没有和陶小雅争论这个话题,在他心中,陶小雅就是最优秀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其实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不想让陶小雅跟着吃苦。
但陶小雅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他不会干扰陶小雅的决策。
陶小雅仔细观察着顾长倾的神色,发现顾长倾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松了口气。
主要是联想到顾长倾以前的性子,陶小雅总觉得,顾长倾会不满。
但现在看来,顾长倾的情绪十分平稳。
陶小雅也觉得,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多愁善感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既然都是未知的,那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营造更好的生活。
陶小雅洗漱完之后,就抱着资料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顾长倾的房间。
之前她都习惯偷偷地溜过去,还是趁着周围没人的情况下。
不过在被裴伊伊那一句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躲躲藏藏给点醒了。
这幅身体,装着一个二十八岁的灵魂,然后前几个月,也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在法律上来说,她已经算是一个成年人了。
两个成年人,确实没必要搞得跟地下暗恋一样。
再加上,家里人也都十分支持她和顾长倾。
陶小雅相信,哪怕是她现在这个时候怀了顾长倾的孩子,估计也没人会觉得惊讶。
要不是考虑到吵闹的问题,陶小雅甚至想开着门。
但现在家里已经被改装成了客栈,除非是到了半夜入睡的时间,一般环境都是十分的嘈杂。
不过这样的环境,对顾长倾,倒是没什么干扰,顾长倾依旧还是镇定自若的看着手上的专业书。
陶小雅刚坐下,顾长倾就丢了一个练习册过来,上面都是一些有关于金融学方面的练习题。
而且这些练习题,还涉及复杂的计算。
不仅有文字,还有模型,两者结合起来去计算。
高考完之后,陶小雅都已经很少接触大型的计算了,现在猛然间看到这种题,陶小雅蒙了一会,甚至都有一种,自己刚重生回来,看到理综试卷的感觉。
陶小雅提起笔,然后偷偷地瞄了几眼顾长倾,虽然顾长倾还是那张冷脸,但陶小雅总觉得,顾长倾这是生气了。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出这么复杂的计算金融题给她做呢?
不过在复杂,她也要动手去做,因此花了快二十分钟,才解开了这道金融算术题。
这道金融算术题,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复杂,但是这里面涉及到的知识点,还是让陶小雅十分感兴趣。
上一世她也接触过商业运作,所以对于市场方面,也有一定的理解。
“长倾哥,你看我算的对不对。”陶小雅把练习册推了过去。
“还有四道题。”顾长倾看了一眼说道。
陶小雅只好把所有的题目全部做完,然后再让顾长倾检查。
“长倾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陶小雅试探性的问道。
陶小雅觉得,顾长倾的表情管理能力,肯定又上了一层楼,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看不出顾长倾的情绪变化呢?
这让陶小雅很容易就想起上一世的情况,那个时候的顾长倾也是这般,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哪怕是有人故意在顾长倾的面前犯错,顾长倾也是面色平淡的吩咐秘书,让人事经理把人裁了。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陶小雅正好在场,所以就目睹了。
原本那个犯错的员工,还以为自己这么做,能够得到顾长倾这个老板的在意,谁知道,得到的却是一份裁员通知。
“嗯,生气了。”顾长倾批完习题说道。
“长倾哥,我之前胡思乱想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陶小雅举起右手发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用自己余下的寿——”
陶小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长倾堵了嘴。
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陶小雅脸上已经带上了红晕,同时还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合同,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增加的条款。”顾长倾从旁边拿过来一份合同书。
之前陶小雅就看到顾长倾在写合同书之类的东西,不过那个时候,顾长倾还没有写完,而她的好奇心也不是太大,所以也就没有关注这件事了。
陶小雅没想到,顾长倾写的竟然是一份个人财产转移合同。
这份合同上面,几乎顾长倾以后所得到的财产,都能够成为她的东西。
“不行,这个合同我不能签。”陶小雅立刻摇头。
“你看完再说。”顾长倾说道。
陶小雅这才看了下去,然后发现她这块的义务,基本上就是将自己的一生绑给了顾长倾。
这些天,因为张安顺的事情,所以陶小雅也专门研究了婚姻法相关的法律。
所以这份合同,有关于她要履行的义务,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如果她真的想离开,完全可以诉诸法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