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罗丝奇缓缓垂头,冷漠的看着欢呼雀跃的众人,他的本意只是不愿让血雷毁灭一切。
罗丝奇将旭日阳剑甩出,使其插在满脸呆滞的张佳雨身前,再伸手擦了下眼角,感受到了一点湿热,微微蹙眉。
被旭日阳剑中的剑意所感,罗丝奇只觉心中悲戚滞留不去,无奈的苦笑了下,便极速朝着酒剑峰的宗门飞去。
眼见罗丝奇的动作,剑门中人皆面露惊色,阵阵骚动。
“咦!?这罗丝奇要去哪儿?旭日阳剑都不要了?”
“奇怪,这罗长老立下如此大功,即使讨要旭日阳剑,恐怕盟主也会答应的吧,现在怎么跑了?”
“罗长老跑去酒剑峰了,他要干什么?”
……
众人惊疑不定。
空虚圣亏找到了道明天让,大声问道:“罗长老挽狂澜于即倒,救了我们性命,我们都很感激,但他此时为何突然离开?”
许多人也都看了过来。
道明天让沉默良久,才瘪了瘪嘴,道:“以我对丝奇的了解,兴许,可能,是去找宝贝了。”
“……。”
众人一时沉默
“这罗丝奇,下手还真快啊。”
绝灭无常哭笑不得,却又想到此战技剑门损失惨重,确实该争取些好处,若罗丝奇把酒剑峰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卷走,以其所礼之功,即使她为盟主也不好讨要,当即脸色剧变。
“技剑门的诸位长老,立刻随我进酒剑峰!”
绝灭无常一跃而起,直朝着酒剑峰冲去。
这老尼姑!
空虚圣亏和道明天让俱瞪起眼,当即怒喝。
“斗剑门的长老,跟我走。”
“截剑门的长老,跟我走。”
同时,其余剑门内也都有人跳了出来。
“执剑门的长老,我们走。”
“封剑门的长老,我们走。”
事前早已经说好,灵丹或灵物平分,但宝贝或神兵,则谁找到就是谁的。
一想到酒剑峰千年的库存,众剑门的长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就连原本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锋陷阵。
“抢啊!!”~
一个个剑门长老完全不顾形象,鱼贯的涌入酒剑峰,逢门必入,逢床必掀,一路上对每一个房间都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有经验,有实力的人则开始寻找铸器堂和储藏室。
酒剑峰的规模不小,其内的建筑也仿着正道人士的建筑而造,格局上却又有很大不同,可能是冒充正道而心虚的缘故,很多重要的地方都造的很隐蔽,很多看起来高大堂皇的建筑内,却是什么都没有。
即使是绝灭无常等眼力老辣之辈,要找到储藏宝贝的地方,也颇为困难。
但相比较他人,罗丝奇的感知力无比强大,又是第一个冲入酒剑峰,觅着灵力充沛之地,很快就到了一个临近后山的小房间外。
“嗯,有法阵?”
罗丝奇没有急着去推开房门,而是端详了一阵,才掏出了方寸袋,取出了昨日铸造的剑。
持着剑,在门前比划了数下,罗丝奇微扬起嘴角,才将门推开,顿时,“嗡!”鸣声四起,通体黑色的地上,墙壁上,皆显出血色符文,散出无尽血光,腥味扑鼻。
罗丝奇微微蹙眉,一剑刺出,沛然元功外放,顿时击向屋内一角。
“嘭!”的一声,一卷血色令旗被剑力削断,屋内血光顿消,那些条纹都黯淡了下来,罗丝奇方才走进房间。
“这就是困山大阵的阵眼所在吗?”
罗丝奇仔细端详了下地板上和墙壁上的血色条纹,冷哼了一声,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
房间中空空如也,连家具都没有,窗户也是假的,若不是门开着,里面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没有东西?不对,灵气如此浓郁,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罗丝奇微蹙起眉头,突然发现踏地的声音有些不对,立刻垂头看向地面。
“莫非。”
罗丝奇取出剑,轻轻的敲了敲地面,慢慢的寻找了下,终于是找到了一条如发丝般微小的细缝。
“呵呵,原来在这里。”
罗丝奇沉思片刻,退后数步,突然伸出手去,他手掌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周身穿着黑甲的身躯突然从那扭曲的空间中走出。
这个身躯,便是罗丝奇功海里的一个分身。
地下还不知会有什么机关,自然要小心为上。
罗丝奇控制着分身,将地面掀开,更为浓郁的腥臭立刻扑面而至,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现于眼前。
“嗯!”
罗丝奇掩住口鼻,却感觉在这浓郁血腥间,还有浓郁的灵气,知道是找对了地方,朝洞口看去,发现其中有向下的阶梯,立刻让分身走进去。
此时,分身与罗丝奇血脉相连,其所看到的,便是罗丝奇所看到的,即使他在万里以外,也能操纵之。
所以,罗丝奇干脆等在了洞外。
洞穴深处仿佛埋藏着尸山血海,血气弥漫,又无火把,罗丝奇让分身聚出元火,朝着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走去。
很快,罗丝奇便看到了一条笔直平坦,却只容一个人通过的狭窄桥梁,桥梁两旁,确是一片血海。
无尽骸骨在血海中沉浮,其中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为了使出困山大阵,看来这酒剑峰里的人也是大开了杀戒啊,嗯,不对,从酒剑峰被发现为魔教门派,到五剑门打上门来,也才短短数日吧,如此短的时间里,这酒剑峰是如何找到这么些祭品的?”
待在房间里的罗丝奇,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却令洞中的分身沿着桥梁继续向前。
这条桥梁很长,因为其狭窄的缘故,时常有血液涌溅上来,使得桥面湿滑,而分身独自在其上行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罗丝奇对困山大阵十分了解,知道桥梁两旁的血海中,凝结着无数冤魂的怨愤之气,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将很难爬得起来。
遥控分身前进了两千余米,一个圆形的祭坛突然出现在桥梁的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