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难得有如此温暖的阳光抚照着银翼城,宏伟庄严的王宫被光线照射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来。王宫内的议政大厅里气氛沉闷的能拧出水来,国王脸色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彩,大厅内的各部主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大厅里只有军部大臣提利安不急不缓的向国王说明昨日沉船的经过。
“陛下,沉船事故基本查明原因,冬日水流减少,原本深藏在河底的暗礁露了出来,加之货船载重过多,掌舵人一时疏忽这才令船只触礁,后续船只因跟随过紧接连相撞才导致搁浅堵塞河道,不过幸亏第二梯队及时发现险情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四艘船接连相撞!这是要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冬日水流减少,难道往年冬日就没有运送过物资了吗?”乔弗里大怒,从王座上站起身直接就吼。
提利安满脸自责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臣作为军部大臣,此次事故臣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乔弗里一甩袖子重重坐回王座:“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宰相查尔斯上前施礼道:“启禀陛下,此事事发突然,也并不能全怪提利安大人。现如今,还是要想办法令援军尽快抵达残阳关才是。”
“宰相大人所言极是。”一直垂着眼帘沉默不语的亨利亲王这时候发话了。“陛下,依臣看来,倘若暂时抛弃物资令大军轻装简行两日内定可抵达残阳关。此次草原人扣边不一定就能把残阳关怎么样。真打起来,残阳关的六七万守军也不是吃干饭的。”
“不可,倘若走陆路遇到从石峰岭南下的勃尔斤人骑兵后果将不堪设想。”提利安大声反对。
“若非如此,提利安大人有何良策?亨利洗耳恭听。”亨利看都不看提利安一眼冷冰冰的答道。
同朝为官多年,提利安一直看不惯亨利亲王这一副谁都不看在眼里的姿态。提利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说到:“亲王殿下也是领兵打过仗的人,如此局面竟出此下策,有失偏颇。”
亨利缓缓转过身,挑了挑眉毛:“这么说来,提利安大人已经有了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是啊,提利安大人不妨说来听听。”乔弗里也起身说到。
提利安犹豫了下,咬了咬牙说到:“陛下,以臣之见索性放弃四艘搁浅船的物资,派遣水性好的士兵凿沉船只,船队就可顺利通过。”
“提利安大人好大的手笔啊,嘴皮子碰碰就让帝国白白损失了四艘船的军事物资。这样的损失您承担得起吗?”亨利眼神阴鹜。
听完提利安的建议,朝堂之上顿时翁响成一片,只是众大臣却没人出言赞成或是反对。
“陛下,臣有话要说。”宰相查尔斯淡淡开口。
众大臣看到查尔斯站到了大厅的中央,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查尔斯余光看着众大臣的表现无奈的叹口气:“陛下,老臣左右思量,还是认同提利安大人的建议的。如今战争在即,倘若延误了战机损失的可不是这四艘船的物资了。”
乔弗里侧过身轻声向内侍总管赫兹问道:“阿克蒙德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赫兹想了想:“回陛下,暂时没有消息。”
国王捏了捏眉心然后开口道:“第五骑兵团已抵达普朗郡数日,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现草原人的大规模行动。想必陆路还是安全的。此事就依王兄所言,令援军轻装简行即刻出发前往残阳关,物资就由后军送达即可。”
提利安一听是这样的结果顿时着急了:“陛下!还请三思啊!”
“好了,此事就这么办吧,退朝。”国王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率先离开了。
“陛下!”提利安不死心跟着国王的脚步就追了上去。
查尔斯见状一把拉住提利安出言劝到:“提里安不可鲁莽”。
提利安一回头,看到查尔斯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提利安着急道:“宰相大人拉着我做什么,陛下做此误判后果严重啊。”
查尔斯看了一眼周围的众大臣悄声说道:“去你办公室说。”说完后就直接离开了议政大厅。
......
提里安办公室内,查尔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杯中香醇的茶汤对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的提里安说到:“今日陛下所言有一句话提醒了我。”
等着提里安往下接话的查尔斯半晌没听见提里安出声就把茶杯放到桌上说到:“提里安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提里安抬眼看了看查尔斯说到:“大人请讲。”
查尔斯叹了口气,坐直上身淡淡道:“往年冬日也是船只运送物资,几乎没出过意外。怎的就在突发战事的情况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提里安大人难道不有所怀疑吗?”
“我当然怀疑!可是大敌当前只能以稳定军心为主,其他事情只能以后再详查。”提里安皱着眉头。
查尔斯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到:“我赞同你的想法。”
提里安感激的看着查尔斯:“谢大人体谅。这次事故的相关人员已经押送回银翼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
埃里克将军皱着眉头表情痛苦的咬着布头替自己包扎胳膊上的伤口,周围的士兵已经是人人带伤。像他自己这种级别的已经算是轻伤了。草原人的进攻一波比一波猛烈,刚才已经有一段城墙失守了。若不是埃里克及时发现亲帅亲兵护卫赶去,这个时候大家就只能躲在城里打巷战了。
摆摆手喊过亲兵,埃里克询问道:“后方援兵走到哪里了有没有消息传来?”
“大人,传令兵已经派出去了,相信援兵就在路上!如果碰到了一定会传来消息的。”
埃里克艰难的站起身,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黑烟弥漫的北门城墙,心中一阵悲凉。敌人数量数倍与己,一旦城门失守,那…
埃里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对亲兵说到:“跟我巡视城墙。”
勃尔斤人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让这些初临战场的年轻士兵渐渐适应了下来,埃里克欣慰的点点头,只要这些经过战火洗礼的士兵活下来,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可是,迟迟不见援军到来,他们能全身而退吗?
……
一根粗大的羽箭带着尖啸穿透了一名背插红羽骑马飞奔的骑士身体,骑士来不及做出反应咕哝着喉咙从马上栽下来。透体而过的羽箭带着血珠子插在地上犹自颤抖。远处一株枝叶茂盛的松树上一个手持长弓身穿皮裘,头戴护额的汉子冷冷的看着倒下的骑士,身体还保持着射出羽箭的姿势。等看到倒地的骑士挣扎着坐起而后又重重摔倒不在动弹的时候,汉子从皮靴里取出一把匕首在树干上刻下了一条竖杠,在这条竖杠旁边竟然还刻画着其他三条竖杠。
汉子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认安全后一个翻身从树上蹦了下来,朝倒地的骑士走去。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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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