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的内伤并不影响日常行动,在医院观察了两天也就出院了。
叶皖瞒着武扬眉对自己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却是喜忧参半。
忧的是内伤目前无法治愈,只能用养气功夫勉强保持,不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暴发,而且现在真气全无,实力下降得厉害。喜的是现在头晕眼花的症状几乎没有,内伤发作时仅仅只是胸闷而已。
施兰如的工作正进行到最紧张的阶段,党中央、国务院对此高度重视,郑德龙贪污**案不仅性质恶劣、牵涉面广,而且给国家造成了巨额损失。检察院、公安部、国安局、中纪委,以及外交部组成联合工作组,由一位副总理领头,施兰如正式被任命为常务副组长,国安正式由配合转型为参与。
这样一来,国安就不仅仅是保护了,谢亭峰受局长委托参与工作组,顺手将叶皖和整个八处捞了进来。
由于深办过来的人在北京都没有根基,谢亭峰指派叶皖全权负责。叶皖和胡拥军、苏敏三人开着车在北京转了几天,相中两套公寓,门对门的一个中套和一个大套。
位置和面积都合适,租下后打通了一面墙,成为一个整体。苏敏和菠萝蜜两人占据了最好的一个大卧室,朝阳而且内带卫生间。
这个住所,就成了深办工作人员的暂居地。后来武扬眉听说有这么好的地方,缠着菠萝蜜参观,死活要住进去。叶皖不为所动,坚持将其安排在国安宾馆。
叶皖将菠萝蜜与武扬眉进行了分工,当然武扬眉也进了八处,正式成为叶皖的下属。
流氓吐、菠萝蜜负责每天早晨接施兰如上班,并在整个白天负责保护其安全,在外围还有油子。武扬眉则负责施兰如下班期间的安全,与苏敏配合。
佟薇来的很不是时候,每天武扬眉陪着,而且还限制行动,根本享受不到一丝“阳光雨露”,施兰如也行色匆匆,整天除了开会就是布置任务,偶尔有点空闲时间,叶皖却总是催促她休息。
胡拥军另有任务,带着一群鼻子比狗还灵的国安外围人员,在偌大个北京城四面出击,搜索李河伦的下落,同时疯狂扫荡了帮助李河伦的两家黑社会社团。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明显,李河伦确实得不到北京地头蛇的帮助了。
叶皖的内伤,武扬眉不知情。保卫任务仍未解除,每日叶皖和武扬眉照旧住在施兰如家里,叶皖外表虽然完全与常人无异,但时不时的胸闷、手足发凉,却让叶皖极其难受。
晚上休息前,叶皖照例察看了一番,确认安全后回到卧室。叶皖坐在床上,运了一会功,难受得胸闷欲吐,满面冷汗直流。
这该如何是好?长此下去,小命就算送不了,剩半条也够惨的。叶皖忽然想到启明,下床从包里掏了出来,捧在胸口,阖眼默默感受着。
启明慢慢的亮了起来,象夜空中亘古不变的星辰,象静室内一盏融融的灯,熟悉、清凉的气息回到叶皖身边,与叶皖构成一个通道,灵气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在叶皖的四肢百骸间。
不知过了多久,叶皖感受到启明似乎在呼唤着,一声声又急切、又真实,直到醒来,仍然清清楚楚记得启明反复呼唤的声音。
回去!
回去?叶皖心里一动,回去,回哪里?
自然是回生我养我的地方,那就是武当山!
叶皖检视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病根仍然未绝,内伤还会反复。
不过我天天带在身边,应该对于身体有点好处吧?
叶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回去,颓然躺倒在床上,默默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生死由命吧!
武扬眉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见叶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以为叶皖睡着了。坏笑着跑到床头捂住叶皖鼻子。
“疯丫头!”叶皖睁开眼,笑嘻嘻地摸着武扬眉的头发。
“咦,你没睡啊!”武扬眉心虚地看了看门,飞快地脱下鞋子,一头钻进被窝。
“快出去,这是别人家!”
“就不!你是我老公!”武扬眉撅着小嘴,似嗔还喜,搂着叶皖的胳膊,将叶皖压在身下,咯咯笑了几声,伸出舌头舔着叶皖的眉毛。
“六天了!”
“什么六天?”武扬眉一楞。
“我眉毛六天没洗了!”
“眉毛?”武扬眉反应过来,狠狠地捶了叶皖几拳。“呸呸呸,恶心死了!”
叶皖哈哈大笑起来,搂过武扬眉,轻轻在唇上啄了一口:“好了,够了吧,快下去回房睡觉吧。”
武扬眉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哼,每次都象打发要饭的一样!”一把按住叶皖,热乎乎的嘴用力堵住了叶皖的嘴。
叶皖一边回吻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武扬眉的身体。
结实、超级有弹性、浑身都散发着强劲的青春气息,虽然武扬眉的身体完全可以用凹凸有致来形容,但叶皖每次摸上去,总是首先想到了小老虎。
“扬眉,回去吧!”
武扬眉抬起头,红红的脸上满是不舍,轻轻抓住叶皖的手按在胸上。
“老公,你说我的是不是比张剑的要大啊?”
呃…叶皖伸手给了武扬眉屁股一巴掌:“姑娘家家没羞没臊的,这话能问吗?”
“假模假样!”武扬眉跳下床,又搂着叶皖亲了个响的,这才心怀意足地回去。
叶皖微笑着看着武扬眉出门,脑袋里不由得转起了猥琐念头,似乎是比张剑的要大啊!不对,张剑的是又大又软,疯丫头的是又大又结实。
正在色色地想着心思,门一推,武扬眉又跑了进来。
“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好恶心的!”
叶皖心里一虚,赶紧揉了揉脸:“什么表情?睡觉的表情。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武扬眉狐疑地研究了一番,没得出结论。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般大小的东西,挂在叶皖的皮带上。
“这是爱心锁哦,你要天天带,我随时会检查的!”
“什么爱心锁?”
“嘻嘻,你不知道了吧!这是最新的电子产品,两人各戴一个,双方离开超过500米就会发出红光,最方便找人的了,要是双方接近到50米范围内,就会闪绿光。”
这是什么东西?叶皖好奇地扯过裤子,研究起来。
“国安局新研制的?”
“什么嘛?我昨天在天桥买的,40块钱一对。”武扬眉又是甜言蜜语,又是威胁恐吓,直到叶皖表示死都不解下来,这才满意而归。
40块钱,还一对儿,这玩意好使么?叶皖相当怀疑。
李河伦当日击伤叶皖的同时,也被叶皖在掌力打伤,强提着真气遁去。
李河伦在路上抢了一辆车,杀掉司机后将尸体放在后备箱中,一路开回北京。
身份肯定已经暴露,宾馆已经不能再回去,李河伦胸闷欲吐,在车内已经吐了好几口血,下车后仍然头晕目眩,现在的情况如果不立即静坐,随时都有可能倒地不起。
李河伦将车开进一家小区,停了车,踉踉跄跄的下了车。
前面有个女人边走边打电话:“小豪啊,你怎么昨晚又没回来啊?”
“妈,我说了在同学家复习功课的,一会就回来。”
“你真当妈是笨蛋啊,你干什么了妈都明白,不好说你罢了,你以后少在外面鬼混,中午快回来,妈给你炖了鸽子。”
“知道啦,就回来,老妈,你更年期快到了哦,赶紧给我找个老爸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折磨我。”
“滚你的,妈不和你说了。”
中年女人收了电话,又笑骂了一句,摸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李河伦早在一边听得明白,这家没男人,只有母子俩,条件太合适了!
身形一闪,推开快要自动闭合的防盗门,李河伦抢入门内,顺手挟住女人,捂住了嘴:“叫就杀了你!”
女人的眼睛里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吱吱唔唔的说了几句,眼泪就开始流了下来。
“妈的,别叫,老子是杀人犯,在你家住两天,要是你老实的话,会留你一条命!”
李河伦胁持着女人爬上四楼,女人挣扎几次,却在李河伦尤如铁箍一般的手臂下毫无作为。
李河伦推着女人进了门,反足将门踢上。这才松开了手,慢慢抽出一把刀,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来岁,尚有几分姿色。房子是八十多平米的二室一厅,中档装修。
女人盯着李河伦手上的刀,抱着肩膀,浑身哆嗦:“你不要杀我,你要住,就在这住,我不会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