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都被气糊涂了,悦悦,见到你小舅也不知道打招呼?真没礼貌!还有你小舅的女朋友,你叫小姨吧!”田秀娥又一把把正想上楼的胡悦拽过来。
胡悦看了乐晨一眼,从鼻子哼了声,也不吱声,倒是好奇的打量着慕容雪,突然说道:“姐,你别看这家伙长得年轻,都快四十的人了,你没被他骗了吧?你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乐晨鼻子都快气歪了,带慕容雪来见见自己的亲人,可自己这亲人一家,要么就是反帝先锋在背后拆自己的台呢,要么就当面给自己难堪,一点也不尊重自己这个长辈,这大皇帝家族,也太奇葩了。
不过侧头见到慕容雪愉快的笑容,乐晨也不禁莞尔,慕容雪,很久没这么开心的笑了吧,自己,也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其实他都三千岁了!”慕容雪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她隐隐的从花蕊和彩鸾聊天时,听到了首长的一些特异之处,她也说不上自己信不信,但首长是特别强大的特异者是肯定的。
“你这孩子!”田秀娥又想动手打她,胡悦却已经一溜烟上了楼,“姐,我上去开蓝牙,你加我好友啊!你声音真好听,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声音随着她蹬蹬的上楼声越来越小。
慕容雪笑着摸出了手机操作。
乐晨摊摊手,对田秀娥道:“大姐,你告诉姐夫,真别着急了,你们要想去第一区,我有办法,不用花钱随时可以去,但咱先等等,听我的,好吧?”
田秀娥却突然担心起来,看着乐晨,正色道:“晨晨,你跟我说实话,你不是跟这些造反的是一伙儿的吧?”
乐晨无奈道:“不是的……”。
便在这时,乐晨心念一动,从怀里摸出了传音石,彩鸾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少爷,南方边境有一位血族来访,请求和您见面,他说他来自暗月城。”
乐晨略一沉吟,传音道:“接他来吧,我一会儿把会面的坐标发给你。”又看向田秀娥,“姐,我有点要紧事,晚点再和你聊,你跟姐夫就听我的就行了。”
田秀娥叹口气道:“你忙你的吧。”
乐晨微微点头,对慕容雪使个眼色,转身离开。
……
绿草茵茵的清澈小溪旁,远方,可以隐隐看到城市的轮廓。
慕容雪晕晕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更不知道乐晨从哪里拿出的遮阳伞、休闲桌和休闲椅。
不过不得不说,这里风景如画,不知道首长是怎么找到的,这里位置不高不低,但是东方,是碧海蓝天一线,西方,是连绵起伏的荒凉红色土丘,北方,则是雄伟的城市轮廓,如被被摄影师发现这处地点,那肯定会变成他们眼中的摄影胜地。
听着不知道哪里飘来宛如天籁的丝竹之声,品着沁人心脾的香茗,慕容雪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就好像,整个人都处于某种奇妙的幻境中。
“现在知道,你怎么这么会追女孩子了……”这话本来慕容雪只是心里嘀咕,并没有想说出来,所以,话一出口她也吓了一大跳,熏熏欲睡的状态不翼而飞,她猛地坐直身子,慌乱的正想解释什么,远方一阵轰鸣声却令她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南方起伏的土坡上,一辆黑色轿车正在疾驰而来,速度快得惊人,是一号星球才有的全地形越野车,不过这辆车很奇怪的,所有的车窗都漆黑一团,好似车内的乘客见不得阳光一样,便是前窗也是乌黑一团,根本看不清车内情形。
慕容雪马上警惕起来,这并不是华夏基地的车辆,而在这一号星球的荒郊野外,任何陌生人都可能很危险,更莫说,这种来历不明的偶遇了。
不过黑色轿车在距离两人很远的距离速度就慢了下来,更远远停在了几十米外,然后,车门被极快推开,从车上,下来一名肤色极为苍白的西方威仪老者,他好似想快步走过来,但走没几步,身子便开始歪歪斜斜,就好像,在忍受着什么极为难以忍受的痛苦。
便在这时,慕容雪好像瞥到乐晨挥了挥手,那威仪老者立刻脚步松快起来,好似几步就来到了遮阳伞旁,手抚胸口,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大皇帝陛下,监察长大人陛下,你卑微的奴仆加洛林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看到这一幕,慕容雪呆了呆,感觉得到,这位老者在西方绝对是权势滔天的人物,身上自然而然形成了上位者的威压,却不想,到得近前却是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但是,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现在的她,也早不是刚刚来到一号星球时的她了。
乐晨微微颔首:“你名字应该叫查理吧?我还没去过巴黎呢,等以后有时间去转转。”
来者正是欧洲大陆最古老的三大血族家族之一的加洛林家族之族长,是一位经历了悠久岁月的血族亲王,加洛林家族血统来自斯拉夫一带,现今扎根在巴黎,比乐晨统领的日行者家族还要古老。
“大皇帝陛下若肯亲临,是鄙族的荣幸!”老者脸上的欣喜若狂并不是伪装,如果说在来见乐晨前这位血族超级强者还有抵触情绪的话,那么,当亲身感受到乐晨身上散发着的无尽血海威压,他现今唯一的情绪就是臣服。
血族帝王,是血族最高级的生命状态,也是每个血族希望能进化的终极目标,当然,所谓“帝王”,只是血族对自己传承中向往的那种最终极生命的一种称呼,每个血族的血脉传承中,都与生俱来的带有对这种终极生命的憧憬,可以获得无限强大力量获得无穷寿命的完美状态,这种最终极生命,如果能延续几百万年上千万年,那就是神灵一般的强大存在,也就是,真正成为宇宙中的主宰力量。
这种最终极生命状态,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当一个血族面前真的出现了这种最本源的血族生命体时,他也唯有赞叹、唯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