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刘德大喜,“什么差事啊?”
“当然是好差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黄文斌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怎么认识冯小姐的?”难道冯傲霜是百合?好像不对啊,上辈子她咸鱼翻身以后经常传绯闻,但都是和男人传啊。不过这也没准,传绯闻这种事,一向不靠谱。而且刘德喜欢男人,上辈子黄文斌也不知道啊。
“我以前在大福玩具厂打工的啊。”刘德说。
“你还工作过?”黄文斌大惊。
“瞧你说的!”刘德难得脸上一红,“我也是很努力工作的好不好……至少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是那样。零三年的时候,我爸连工资都拿不齐,家里实在穷得要死,都快没钱开饭了。我就出去找工作,正好大福玩具厂招人,我看工资不错,就去应聘生产部经理了。”
“你当生产部经理?”黄文斌又吓了一跳。
“没有,他们樱花锁我没有工作经验,我就勉为其难给他们做生产线普工去了。”刘德说,“做了几个月,忽然传来消息,说工厂生产的玩具不行,被外国政府没收了,赔了一大笔钱,连工资都只能发一半。老板出来说要我们同舟共济什么的,当然没人听,当时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因为拖欠工资太多想要把工资追回来。后来工厂的处境一天比一天差,走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老板不来了,老板女儿,也就是冯傲霜来主持工作。”
“你怎么没走?”黄文斌问。
“我爸的单位缓过来了啊,把拖欠的工资都补发了。”刘德说,“那我还这么拼命干什么。大福玩具厂虽然不怎么发得出工资,可是也没活干啊,舒服得要死。每天来了就喝茶看报纸侃大山。厂长经理根本不管,他们自己更过分呢。偶尔还可以偷点东西拿出去卖,也算是一笔外快。”
“你还真是……”黄文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快要破产的国营单位员工不舍得走,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有国家保底。可是快要破产的私营企业员工不舍得走,那就相当罕见了,真破产了什么都捞不回来。
“后来债主也经常来堵门要钱,很多人说话都很难听,把冯傲霜骂得哭了。”刘德说,“我就去仗义直言……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就不能仗义执言吗?虽然说那些债主堵门口是影响我卖东西,可主要还是因为仗义执言啊。”
“所以你就和冯傲霜认识了?”黄文斌问。
“是啊,虽然她是老板的女儿,不过厂里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都嫌弃她发不出工资来,债主来了个个都冷眼旁观,只有我一个人肯说两句公道话。”刘德说,“冯傲霜很感激我呢,还说如果渡过难关,以后就让我当经理。可惜啊,没熬过,破产了。想一想也心酸,冯傲霜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可怜。昨天年三十,他们家只煮了一只老鸡做晚餐,其他都是剩菜。我就想着能帮总要帮一点,你说要帮我找代孕,我立即就想起她了。谁知道你这家伙居然拉去给你干活……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就算看人家漂亮想要养情妇,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吧。”
“谁说要养情妇了!”黄文斌撇了撇嘴,他的追求才没有这么低,之所以要拉拢冯傲霜,是要借助她的能力,给黄文斌套现。现在黄文斌掌控了神弓集团,可眼看着金融风暴就要来了,到时候外贸严冬,做外贸的企业都要亏钱,神弓集团也不例外。虽然神弓集团亏得不多,而且只亏了一年,在外贸行业中算是好的。
但如果一年都不亏岂不是更好?把钱从神弓集团里面抽出来,投资到房地产行业中,赚的不是更多。房地产今年可是要******的,行业普遍利润都在30%以上。所以,黄文斌就要找人来接盘套现。
最简单的就是找丁六根,不过让自己岳父接盘有什么意义呢,那些钱以后反正是丁诗诗的。丁六根亏了,也就等于是丁诗诗亏了,丁诗诗亏了,和黄文斌自己亏了也没什么区别。这一次套现,非但不能找丁六根接盘,还得忽悠他一起卖资产。
回到家,父母都还没起,舅舅更不用说,一晚上没睡,这时候鼾声如雷。丁诗诗下厨给他们做了面条做早餐,看着挺漂亮,吃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她烧开了昨晚剩下的骨头汤,直接把面扔下去煮熟。那些汤本来就比较咸,这时候再煮一遍,就更加咸了,丁诗诗还怕不够,在面条上加酱油,简直就是打死卖盐的了。
“好吃吗?”丁诗诗看着黄文斌,一副快来表扬我的表情。
“好……当然好吃了。”黄文斌说。
“是在太好吃了!”刘德吃的稀里呼噜,他还另外再加了一大勺酱油辣椒。
“你这可真是重口味。”黄文斌说。
“我这是正常口味,你的口味太轻了。”刘德说,“你看现在川菜湘菜多流行啊,为什么呢,因为大家口味都重了。原来粤菜流行,满大街都是,现在还剩下多少,为什么呢,口味不够重啊。”
“对了,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丁诗诗问。
“去见代孕。”黄文斌说,“刘德和他父亲商量好,只要生了孙子,以后就不管他了。”
“代孕啊!”丁诗诗很感兴趣,“这么大过年的去哪里找代孕?你们出去这么久,应该是见到了吧,代孕是谁啊?长得漂不漂亮啊,为什么她要做代孕呢?把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小宝宝交给别人,这怎么舍得?”
“是刘德自己找的,”黄文斌说,“也许你认识呢,大福玩具厂你记得吗?”
“大福玩具厂?我记得啊。”丁诗诗说,“以前名声很大的,不过老板不行,整天风花雪月不管生意,闹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爸想和他买下玩具厂,他却开个天价,根本不是诚心卖。那老板也不单只是对我父亲如此,别人也一样,最后破产的时候,谁都不帮他。怎么忽然间说起大福玩具厂?”
“以前刘德在大福玩具厂做过,认识了大福老板的女儿冯傲霜。”黄文斌说,“这一次他找来的代孕,就是冯傲霜。”
“不会吧!”丁诗诗惊叹,“冯傲霜我也见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真是造化弄人啊,我还记得当年开一个什么会,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好看的要死,坐在主席台上,我和其他人都在下面呢。现在居然沦落到给刘德做代孕!”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被人看不起了?”刘德说。
“哪有,我只是感叹一下罢了,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变成代孕。”丁诗诗说。
“代孕就代孕,为什么要强调是给我做代孕啊,你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我的弱小心灵说了很严重的伤害,只有万恶的金钱能够弥补我受到的上海,起码也得给我十万八万吧。”刘德开始胡说八道,“再说今年可是大年初一,我虽然年纪大,可还没结婚呢,你们两个是老板,应该给我开工利是。”
“不过我看着她应该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黄文斌也不管他,径直和丁诗诗说话。
“你想怎么样?”丁诗诗问。
“大福玩具厂毕竟名声在外,冯傲霜又很吸引眼球。如果能够充分利用的话,我们可以树立起一个榜样,利用她赚一大笔钱。”黄文斌说,“这事光是我们自己干不成,还得和你父亲一起。老板昨天去喝酒,今天应该回来了吧?我们这就找他商量商量。”
丁六根果然在家,他穿着一件金色的睡衣,满脸疲惫,喝着醒酒茶,看到黄文斌来了,拱了拱手说:“新年好,大吉大利。”说着招了招手,他的保镖就拿出一盆红包来,丁六根随便拿起两个,“一人一个,今年也要乖乖的,多赚点钱啊。”
“谢谢老板。”黄文斌收下红包,转手给了丁诗诗,“谢谢老板。”
“昨天那帮军佬真是……太能喝了。”丁六根拍了拍头,“哎呀真是,还一定要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真******。去年喝了这么多场,就是昨天那场最伤。诗诗,你妈怎么样了?你劝她回来了吗?”
“已经买机票了,应该下午到。”丁诗诗说。
“那就好。”丁六根叹了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做生意,就得没日没夜的陪人。你妈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一次忽然这么生气呢?要取得事业的成功,离不开伴侣的支持,要老是这么闹别扭,还怎么做生意?诗诗,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学你妈,要大气,要沉稳,要支持自己的男人,知不知道。”
“这是年三十啊!”丁诗诗说,“为了劝妈回来,我可帮你答应给妈买东西。”
“买东西有什么要紧的,多少都买。”丁六根毫不在意,“要了多少东西?”
“就要了一样。”丁诗诗说,“帝皇绿玻璃种顶级翡翠首饰一套,只要八千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