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袁府可谓是家破人亡。就连埋葬两位夫人的钱都没凑够。
看着灵堂里用白布盖着的两位夫人,袁震箫的心都凉了。“老徐,你把袁府卖房子的这件事张贴出去了吗?”
徐管家吞吞吐吐道:“老爷,其实凑凑也就够了。我把我的这两年的工钱拿出来VVVVVV”
袁震箫眯起眼睛满眼浑浊的叹出一声,“唉,你怎么也不听话了呢?难道还要我亲自去做吗?”
“老爷,”扑通一声,徐管家跪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我已经把袁府的事告诉小姐了!”
“什么?”袁震箫愣了,“你以为你是谁?”他颤抖的指着徐管家,“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你,你是这袁府的主子吗?”
“老爷,大夫人是她的娘,小姐连最后一眼都没有见上她,难道等死了都不能回来看看吗?如果小姐知道她该多怨恨你这个爹!”
“混账,从我入狱的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璃儿在宫中已经不得宠了。而且在她回家的途中又遇上刺杀这种事。她现在有了身孕,处在皇宫,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别人的暗算。你将此事告诉她,先不说她受得了受不了。以璃儿的个性她一定会回来,这途中万一又被有心人暗害,那我可真是孤家寡人了!去,把信给我追回来!”
徐管家一脸抱歉的站起来,“是,老爷!”
随后徐管家张贴了袁府卖房的消息,又将发给袁璃的信给追了回来。而此时,袁璃寄给袁震箫的信也到达了月阳城。
“老爷,老爷,小姐的信!”
“啊?”袁震箫一脸欣喜的跑出来,“快给我!”
徐管家跑过去匆匆递上去。
顷刻,徐管家问道:“老爷,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袁震箫摆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转向徐管家,“璃儿说,她在圣元见到一个与自己长得很相似的女孩子,叫莫桑!现在是罗恩王爷的准王妃。她说,她可能是自己的妹妹,现在已经在月阳城了!”
徐管家一愣,“啊!你是说,小姐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那这么说来,那天那个送信的姑娘就是二小姐了。啊,这太好了!”
袁震箫不语,如果她真是桑儿,让她回来的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报仇!
“嘶~老爷,不对啊。这二小姐既然知道她是您的女儿怎么不进府来认呢?莫非VVVVVV”
“是啊,她是来报仇的!当年她七岁不到,该是记事了。唉,报应啊,报应!”
“老爷,我这就差人去城里找。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想她不会那么狠心的。”
“唉,算了。迟早她会来找我的!”
袁震箫心痛的回身看了看灵堂里白布盖着的两具尸体,“当务之急,是去把袁府的房子卖了,好让二位夫人入土为安!”
“是,老爷!”
袁府的动向时刻被人监视着,莫桑悠闲的走在大街上,忽见告示墙边挤着偌大的一群人“哎?大哥,这人们都在看什么呢?”
“哦,听说袁府的两位夫人同时去世了。家里遭了劫没钱,要卖房子了!”
莫桑一喜,“是吗?”天助我也,竟然不用我动手就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哎,真是世事难料,谁知道偌大的一个袁府会败得如此之快。不过,这死人的凶宅谁敢买呢?肯定是它那里风水不好VVVVVV”
莫桑浅浅一笑,娘,报仇的日子到了。卖房子,哈哈哈,今晚我就让它化为灰烬。
“闪开,闪开!”忽然告示墙上闯出来一个人,撕拉一声便将告示揭了下来。“这个房子本公子要了!”
莫桑一惊,是他?随即她看向身边的护卫,“对了,前段时间我让你查得那个人怎么样了?”
“哦,已经查到了。此人叫韩长青,是左侯爷家的乘龙快婿,她的夫人叫左彩玲!”
“恩,给我好好看住这个男人!”
“是!”
随后,韩长青拿着那张告示大摇大摆的领着人马跑去了袁府。
“去,叫门!”
“是!”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恭敬的鞠了一躬,颠颠的跑去敲门。哐哐哐~几声,“有人吗?”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缝,“公子,这门没锁!”
“嘿~呵呵~”韩长青冷笑一声,“走,进去!这袁府,以后就是韩府了!什么侯爷,屁!把牌子给我拆下来。”
“公子,您为什么非要这袁府不可呢?你看这都死了两个人,它不吉利啊!”
“呸,你懂什么?这袁府的地方我早找风水先生看过了,是块宝地,是他袁震箫压不住没这个福分。懂什么?以后我把这袁府翻新一下,重新这么一盖。哎呀,一定比他那左府还要气派!我天天受那尖婆娘的气也就算了,还要天天看左天成的脸色,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憋屈,你说是不是?我也是男人,你说我天天跟在那娘们儿屁股后边干什么?等我把这袁府买下来,我就是这里的主子,别人都要看我脸色,哼!”
“是是是!”
一行人,土匪般的冲进大院便开始叫喊起来,“出来,有个喘气的没有?”
“来了,来了!”徐管家听到喊声便跑着赶出来,“哎呀,是左家公子。失礼失礼!”
“什么左家公子。你以后叫我韩大人,知道吗?韩大人!”韩长青无聊的白了他一眼。
“你们家这房子,爷我看上了。说个痛快话儿,多少?行的话,明天就搬出去。”
徐管家嘿嘿一笑,“韩大人,这个不好说,我得跟我们家老爷商量商量。”
“商量吧,我在这儿等你。去,屋里搬个凳子,我就在这儿等你。”韩长青主人般的指挥着身边的下人,“去啊,愣着干什么?”
下人看看徐管家又看看韩长青,试探的迈去了一个房间。
“什么事?”袁震箫缓缓从房子走了出来,正好撞上前去拿凳子的那个下人。
“袁老爷!”那个下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恭敬的行了一礼。
韩长青不屑的看了过去,拱手道:“哎呀,袁侯爷。哦,不,是袁老爷!呵呵呵,听说您家穷得都过不下去了,连夫人的丧事都办不起了。我早就想买房子了,在这城里看了好久,还是袁侯爷的房子好,不,袁老爷的房子!您说个价,我肯定比这城里给的价都高!”
“呵呵呵~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左家的上门女婿啊!要说这房子卖商,卖民,卖给乞丐都可以。但是唯独我不会卖给你!你走吧!”袁震箫不假思索的说道。
“哼,袁震箫,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侯爷吗?不是了,你也只不过是个穷老百姓。该低头就低低头吧。不要倔得跟那个,那个什么VVVVVV呵呵呵,你看我这嘴。”
袁震箫阴着脸一腔怒火的咆哮道:“滚,给我滚出袁府。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韩长青看那情况不对,虽说这袁震箫老了,但是收拾他们这些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你,你,我告诉你。你要是得罪我,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呸!滚~”袁震箫怒吼一声,吓得韩长青几个人连退几步。
“好,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说着韩长青便带着手下的几个下人逃出了袁府。
路上几个下人还在纳闷,“公子,我怎么觉得那个袁老爷跟你有仇呢?刚才VVVVVV”
“闭嘴,不拿下袁府,我誓不罢休!”韩长青眼珠子一转,附耳在下人身边嘀咕一阵。呵呵呵~袁震箫,你的房子我要定了。
莫桑监视着府里的一切行动,很当然的护卫也将所看到一切汇报给了罗恩。
罗恩王府!
“三弟,明日就该启程去关北了。你就不要为此事操心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罗恩拿着刚传来的一封信,神色凝重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她防不慎防。你看,”说完他便将信递给了罗彬,“按照二哥的推论,我们从袁府查起是对的,但是已经晚了,二夫人跟三夫人在贫困跟外界的勾引下都红杏出墙了。只有大夫人对袁震箫衷心可是也病逝了!这样看来也怪不得莫桑,如果有心背叛,出事只是迟早的事!”
“病逝?那袁璃岂不是连她娘最后一眼都没看上吗?”
“二哥,我想袁震箫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她会让护卫去查左天成的女婿?而且据护卫说,莫桑对他是恨之入骨。”
罗彬将信一收,“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不伤害璃儿的家人便是!至于二夫人跟三夫人的事,我也无话可说,破缝的鸡蛋总会招苍蝇的。下面就看她怎么对自己的父亲了!”
“二哥,你明天先行一步,我过几天再去。反正我们去关北还要准备几天。”
“唉,好吧。你可不要心软,一个想折磨自己父亲的女儿,心一定是冰的,她不会有爱!若是有一天她伤害了袁璃或者袁老爷,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你可别护着她。三弟,好自为之吧!”
罗恩勉强的点点头,“二哥,保重,明日我就不送了!”
罗彬抿嘴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王府。
次日罗彬前往关北去迎接摩萨格王子——阿达莫尔!而罗恩为了防止莫桑犯下大逆不道的大错,快马加鞭的赶去了月阳城。
月阳城。
韩长青托一个中间商人终于买下了袁府。而袁震箫与徐管家对此却全然不知。
长长的街道尽是白色的孝服。队伍里只有有限的几个人在哭泣,其余的都是花钱雇来充数的,袁震箫徐管家齐齐打在头阵。二人神情哀怨,异常痛心。
莫桑却在一旁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对面阁楼上的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对着街上的袁震箫指指点点,在一个人的耳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莫桑眼色微眯,看着那个人从阁楼上匆匆跑下来,随即跟了过去。
在大街上,莫桑忽然便截住了他的去路。她微微一笑,扭动着身子一摇一摆的走了上去,“小哥,刚才你同那个阁楼上的男人在说什么呢?”
“咦?好标志的姑娘!”那人张着嘴色色的盯着莫桑,“姑娘,你是?”
“哦,这里人太多,到那边说吧!”莫桑径直拉起他的袖子,拽着便往一个偏僻的胡同走去。
那男人跟丢了魂似的傻傻跟在莫桑身后,咦,今天是有桃花运了啊!
刚进了胡同那男人便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悄悄的伸向了她的屁股。
莫桑忽的转身,眼色阴冷的看向他,“说,刚才阁楼上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
那人忽然一愣,“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他的相好啊?缺钱,哥哥给你就是啊。来吧!”说完就扑了过去。
“不许动。”莫桑忽的掏出一把匕首顶在了他的胸口,“说,刚才那个阁楼上的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我可没有耐心跟你在这里耗!”
“哦,没什么,我是来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
“契,契约。房契,袁府的房契!”
“什么?袁府卖给了韩长青。”
“你,你认识韩大人?”
“不认识,只是我也想买袁府的房子。”说完莫桑阴阴一笑便松了手,“既然已经卖了就算了!忘了今天的事!”说完莫桑便收起匕首往外走去。
那人在她身后骂道:“我呸,臭女人敢威胁我,不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的骚娘们吗?看我不告诉韩大人,让他VVVVVV”
噗嗤~
“呃~”那男人瞬间感觉一阵心痛。“你,你~”
“让你忘了今天的事,偏偏不听,怪谁?”啪嗒一声,那人倒了下去,莫桑蹲下身在他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不久,叶檀等几个人便寻了过来。
“叶姑娘,一刀钻心,已经死了!”
叶檀双眼一眯,好恨的女人,不亚于我们这些杀手啊!“跟着她!”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