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流萤镇,陈松并没怎么往北走,北边比较荒芜,主要是一片沼泽,东西两侧风景倒是不错。
到了冬季沼泽会冰封,夏季开始冰面融化,到了今天已经成了泥沼。
既然决议参加地狱之战,陈松就得去沼泽地看看。
布鲁斯陪同在旁,他便问布鲁斯道:“老布,这沼泽不危险吧?会不会把人陷下去。”
“不危险,”老管家笑道,“更不会把人全身给陷下去,泥沼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米半左右,而这种地方还比较少见,所以如果你倒霉的碰到了深沼泽,那么只要冷静的别动,很快会有人把你救上来。”
“当然,如果你是比赛的时候被赶到了那里,哦,你知道吧,那就是地狱深渊?”
陈松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个不必提醒我,我不会被人赶下去的。”
就凭他的千斤坠,到时候拴上一匹马也拖不走。
两人漫步往北走,庄园距离沼泽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得走上半个小时才能看到沼泽踪影。
镇子后面长着稀稀落落的树木,也是以松树、橡树之类为主,里面有条路叫做松鼠小路,许多松鼠生活在这片稀疏的小树林里。
一路走来,陈松看着这些荒芜的土地说道:“老布,你说我要是想扩大庄园面积,那能不能向镇上购买这些土地?”
布鲁斯说道:“当然,这是可以的,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们庄园面积够大了不是吗?何况还有一号庄园可以兼并。”
陈松说道:“我先问问,或许以后有需要呢?”
沼泽跟荒地自然的衔接在一起,黑色的荒地、黑色的沼泽,越往里走越是泥泞。
巨大的沼泽园并非是死寂之地,它里面生活着许多虫子,所以镇上的鸟儿在低空盘旋着,这里倒是观鸟的好地方,其中就有小镇的吉祥物,大长腿白鹳。
不过陈松来了后许多鸟儿就飞走了,因为波哥跟随着他,矛隼是猛禽,飞在空中威风凛凛,小鸟发现它后立马会逃跑。
跑的慢了会被吃掉的。
道哥和板凳狗们也跟随着他,看到泥沼中的烂泥后板凳狗们眼睛就瞪大了。
陈松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晚了,板凳狗们争先抢后在泥沼中飞奔起来,它们四爪乱刨把泥巴甩的到处都是,然后互相嬉戏,很快变成了四条泥巴沟。
道哥没有参与嬉闹,它很爱干净,脚上踩了泥巴后很嫌弃,正找了一片草地在擦脚。
板凳狗们很懂事,玩了一会后它们怕被陈松斥责,又试探的跑了回来。
陈松看着它们四条短腿上那满满的泥巴忍不住感叹:“泥腿子养的狗也是泥腿子啊,这莫非就是社会阶级壁垒?”
布鲁斯大笑。
狗子们看陈松并不介意自己满身泥泞,随后又继续杀了回去,这次它们开始在泥沼地里打滚。
陈松蹲下抓了一把泥闻了闻,道:“这是什么泥?好像有腐殖质的味道,应该可以做土壤养分用吧?”
布鲁斯一怔:“抱歉先生,我并不清楚。”
“没有人研究过吗?”陈松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冰岛可是很缺乏肥沃土质的呀。”
布鲁斯摇头道:“没有,人们看到泥沼中从没有长出过花草,就认为它本身并不肥沃了。”
这点倒也是,但陈松觉得这泥沼的泥土材质不错,仔细闻来更有一股很淡的独特味道。
他觉得这沼泽的土质可以研究一下,于是他采集了一些交给布鲁斯,让他去找一家研究所进行检测,说不准可以用来混合其他泥土种植蔬菜庄稼呢。
庄园的土质就不够肥沃,顶多种个向日葵,他要是想开农场种粮食,那单靠泥土本身的肥料是肯定不够的。
回到庄园后他们正好吃早饭,罗冰心往周围看了看后问道:“咦,哥布尔呢?以往吃饭的时候他最积极呀。”
莱茵撇嘴道:“不用管他,他昨晚去跟网恋的姑娘睡觉去了,估计精力枯竭,这会还没有起床呢。”
早餐是艾玛夫人准备的,很新派的芬兰菜,有菠菜华夫饼搭配鸡蛋和风干猪肉,前几天奥拉卡福的小牧场宰了一头羊,陈松买了一些回来她做了炖羊肉。
另外还有汤和甜点,汤是菜花浓汤和荨麻酱汁,甜点则是杏仁糕点配酸奶布丁。
陈松这一枚松鹤丹没有白用,艾玛夫人的厨艺非比寻常,有她回来他们的三餐就变得丰富起来,各种欧洲菜轮换着吃。
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一行人搓着手准备大吃一顿,这时候一阵高亢刺耳的发动机咆哮声传进他们耳朵,莱茵说道:“好吧,哥布尔回来了,这家伙看来是美人美食两不误。”
说出这话后,他深感委屈,对陈松说道:“你说上帝对他怎么那么偏心,给了他那么强壮的身躯,让他有吃牛粪都能吃得香的好胃口,还让他有了美人相伴。”
陈松安慰他道:“上帝对大家都是公平的,你说你吧,就比如你吧,上帝给了你……”
“相比其他人,相比你们,他给了我什么独特的东西?”莱茵期盼的问道。
“给了你,嗯给了你,”陈松琢磨了一番愣是没琢磨出来,“算了,你的确不是上帝爸爸深爱的崽。”
哥布尔脚步踉跄的走进餐厅,他颓然坐下问道:“谁能告诉我,用ps骗炮有没有违法?”
“什么意思?”一行人顿时预感到有好戏看。
哥布尔绝望的掏出手机给他们看照片:“该死的,那老娘们骗了我!照片是假的!是ps的!这才是她的真身!”
照片上是个有着传统冰岛式大脸盘子的大妈,眼袋跟烟袋似的,脸上不是皱纹就是雀斑,脸蛋横向长度大于纵向长度,莱茵看了一眼后捂着脸惨叫:“啊,我的眼睛!”
陈松吞了口唾沫道:“这就是昨天那个金发白肤小仙女?”
哥布尔问罗冰心和宋飞泉道:“告诉我,两位,为什么她可以把自己给p成那个样子?”
罗冰心心虚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宋飞泉安慰他道:“未必是ps的,这姑娘在中国留学过来着是吧?她可能学了东亚四大邪术之一的换头术,吃一堑长一智,你不亏。”
哥布尔叫道:“我不亏?我很亏!为了见她我禁欲了一个周!浪费了一个晚上!我还特意喷了香水!还特意洗了牙!还特意……”
“算了别说了,越说越难过。”陈松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道,“你干嘛浪费一个晚上?昨晚你一看不对赶紧回来呀。”
莱茵幸灾乐祸的笑道:“就是,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哈哈。”
布鲁斯点了一支烟说道:“年轻的时候,我和我的伙计们为了证明自己有魅力,经常会说自己晚上跟姑娘有约会不回宿舍了。实际上,我们都是在外面冻上一夜。”
哥布尔道:“我没有在外面挨冻,我住酒店了,还是咬着牙把她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