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的眼神晃了晃,觉得周城迆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皇上很确定她是天魂血魄吧?异世来的魂魄,也许只是回去了!”
穿越这事儿是不受意志控制的,不是坐飞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周城迆眼睛一亮,看向萧玉卿的目光十分的灼热,不管是御医还是民间的大夫,给花念童看病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症结,但是萧玉卿这话说的却十分靠谱,“你是说她……”
“她原本身体的灵魂是来自异世,来到这里是机缘,现在回去,是巧合,皇上也不要太过强求。”萧玉卿虽然能推测出来,而且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可是却没有办法解决。
“那你去叫她回来,城槿不是说你也是天魂血魄吗?”周城迆伸手拉住的萧玉卿的胳膊。
萧玉卿顿时眼睛瞪大,叫她回来?他以为就像去隔壁叫自家孩子回来吃饭那么简单吗?“这件事我帮不了忙,”说着顿了顿,好奇的道,“不过,为什么你们这里有这么多的穿越者?”之前有花夫人现在有她还有花念童,这一定不是巧合。
周城槿将萧玉卿扯到身后,“皇兄,你以为是坐马车去游玩吗?想去就去?别说卿卿做不到,就算是能做到,我也不会让她去!”
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万一去了回不来呢?
周城槿握着萧玉卿的手紧了紧。
周城迆眼睛顿时一红,不过却将萧玉卿的话听了进去,“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穿越者?什么是穿越者?”
“就是拥有天魂血魄的人,”萧玉卿反而不在乎周城迆的狂热想法和举动,毕竟就算是周城迆逼她去,她也去不了,“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对,还有引魂珮!”周城迆炙热的目光转向周城槿,“你拿着玉心,快将玉心拿出来!”
周城槿抬手将周城迆推开,“皇兄,你是皇上,是帝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前那个虽然野心勃勃,可是却不是疯子,但是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
“周城槿!”周城迆被他推的一个趔趄,顿时脸色一板,“花念童必须回来,你不拿出也得拿出来!”
萧玉卿见周城迆有些疯狂,不由得心一沉,这个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魔怔了吧?不过若是没有动情也不会如此紧张慌乱,萧玉卿飞弹没有看低周城迆,反而高看了几分,“皇上稍安勿躁,就算你有引魂珮,你会引魂吗?再说了,异世的人海了去了,你怎么保证来的人一定是花念童?”
周城迆听了眼神有些恍惚,脸色疯狂的表情只剩下怔然。
端木十七一直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周城迆疯狂起来,若是对周城槿或者萧玉卿动手,他也好出其不意。
不过,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绝色女子醒了过来,有些懵懂的看了看众人,最后才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城迆,“我是真的不认识你,是真的,”说着看到旁边站在的人,眼睛一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周城槿身边,双手攀住了他的衣襟,“公子,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不是什么花念童,我叫苏幻儿!”
周城迆看着那算放在别的男人衣襟上的双手,眼冒红光。
萧玉卿微微眯了眯眼睛。
苏幻儿好像就是认定了周城槿能够救她一般,感受到周城迆和萧玉卿的目光之后,竟然瑟缩一下躲到了周城槿的背后,声音娇弱,“公子……”
周城槿没有躲开她,反而温和的问道,“你叫苏幻儿?你家人呢?”
苏幻儿听到周城槿的询问,愣愣的摇摇头,那懵懂的模样,让人十分的恋爱。
端木十七凑到萧玉卿旁边,低声道,“你就让别的女人这么靠近你相公?”
萧玉卿摸着下巴挑了挑眉,“你还是大舅子呢,怎么不去替我出气?”
端木十七瘪瘪嘴,“你如果确定让我上去打杀了那个女人,我就去!”
周城迆铁黑了一张脸,看着温和互动的苏幻儿和周城槿,“念童,过来!”
“我真的不是念童,我是皖南皇商苏家的女儿,我叫苏幻儿,之前我是跟着家人来盛京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劫匪,后来……”苏幻儿使劲拍了拍头,眼神恍惚,“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萧玉卿看着苏幻儿的样子,心中微微确定,也许就是因为意外,苏幻儿被花念童占了肉身,但是因为生病一场,‘花念童’又被挤走了,“你就只记得这么多?”
苏幻儿似乎是被萧玉卿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将身体又往周城槿身后藏了藏,原本紧紧拉着周城槿衣袖的双手更扯紧了几分,“我……我就记得这么多!”
萧玉卿眼睛微微一眯,眼神落在她的双手上,然后转到周城槿的脸上,“阿槿,美人恩可消受的起?”
周城槿失笑,伸手将藏在他身后的人扯出来,“卿卿,她就是个失掉记忆的可怜女子,别想太复杂,”说着看向周城迆,“皇兄,你看到也听到了,她叫苏幻儿,也许卿卿的推测是真的,花念童已经离开了……”
“就算是念童离开了,她也是朕的女人,”周城迆阴狠的看着周城槿,“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别太狂妄!”
也许是因为周城迆的脸色和声音太过狠厉,也许是因为之前早已经被周城迆给吓到了,苏幻儿听到周城迆说话,吓得身体一颤,立刻又想往周城槿身后躲。
周城槿冷冷一笑,侧身挡住了苏幻儿,“皇兄,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年幼时,母妃每次和我在一起,说每句话都要带着你,喂我吃东西的时候会说‘不知道迆儿有没有吃’,给我做了新衣服,就会说‘不知道迆儿有没有棉衣’,我生病了,母妃也要担心你是不是也同样生病了,母妃每次去给皇后请安回来都要哭一场,就因为她只能看着你管别的人叫母后,她不敢亲近你,不敢靠近你,甚至连句话都不敢和你说,就因为她知道每次她关心你之后,皇后都会以各种原因打你手板,母妃说她多疼爱我一些,让我长大了把那些感情还给你,我是比你晚出生几年,没有你和母妃的关系更加久远,可是,我就是不是她的儿子了吗?可笑你却认贼做母,还让她常伴青灯古佛,还一直怪她不够疼爱你,就是因为我太知道了,所以我现在不想忍了,周城迆,我忍你很久了!”
周城迆好像是被周城槿的说辞给镇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母妃她……不可能,她从来都不来看我,也从来不会私下和我说话……”
“她敢吗?”周城槿硬生生的打断他,“你想想你被打手板的时候,是不是都是母妃和你说话或者给你送东西之后,后宫里是谁家的天下?母妃不过是云家扔在外面不打算接回来的女儿,没有背景,没有权势,若不是因为偶然遇到了父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到盛京,云家根本不会给母妃做后盾,就是这样的艰难,母妃却还要保护你,你以为当时母妃为什么提出来将你送到皇后那里抚养?是因为她发现你饮食还是茶水中被人下了慢性的药,她害怕自己保不住你,而她也知道在皇宫中能对她动手的人是谁,所以便提出来将你送到她那里,父皇也给皇后放了话,若是不将你平安养大,就废了姚家的后族之位。”
周城迆身子一晃,感觉一口气闷在了胸口。
萧玉卿一直坐在书房中唯一的一张书桌上看着他们两个,只是很偶尔的投给苏幻儿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这些感情债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清楚的,等我们出去再慢慢算,如何?”
周城迆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此时脑中回响的都是周城槿刚才的话。
周城槿冷笑,“出去算?在这里算清楚了,他还不用这么丢人,”周城槿十分不屑的扫了一眼周城迆,“认贼做母,伤害生母,还害了生父,这样的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萧玉卿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流转,在周城槿身上久久停留,“阿槿……”
周城槿抬手制止萧玉卿,“你别说话,这是我和他算账,和旁人都不相干!”
萧玉卿冷冷一笑,看着周城槿的目光一厉,“旁人?我是旁人?你和他算账?可是我看着导火索分明就是这位苏幻儿姑娘,苏幻儿是皇上带来的,确实就是他的人,阿槿,你为什么要拦着?”
苏幻儿听到提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身体一颤,双手拉着周城槿的衣袖摆了摆,满脸的祈求之色,“公子,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总是叫我念童,可是我不是念童,他还总是将我打晕,我不想跟他回去,公子,您救救我,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萧玉卿脸色一冷,看着周城槿,想要看他的反应,她觉得周城槿根本就是因为想要和周城迆生气吵架才非要护着苏幻儿,是不是有点儿太不理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