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日未见谈了没有一会儿的正事儿,就迫不及待的纠缠到了一起,本来还疲累不堪的周城槿,酣畅淋漓之后反而更加精神了,萧玉卿则仿佛被抽光了浑身力气般如软面条一般摊在床上。
周城槿靠在床头,手指无意的在她光/裸的肩头画着圈圈儿,“以后再谈事就去书房,在内室……”实在是没有办法谈事,刚开始还能说两句,可是两人越来越近,就难免变了氛围。
萧玉卿懒懒的趴在那里,去书房就能避免吗?之前也有几次在书房,可是他根本就是只禽兽,而且还是一只十分有创造力的禽兽,不管外界是个什么环境什么条件,不管有没有床,有没有榻,他都能就地取材把事儿给办了。
周城槿仿佛也想到了,尴尬的咳了咳,手沿着肩头下滑,到了小腹之处停住,“我这么勤奋,为什么这里还没有反应呢?”
萧玉卿终于了然了,这人这么勤奋努力原来是为了孩子,想了想道,“我……用着避孕的药!”
周城槿的手一顿,猛的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沉中带着冰冷,“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当然不是!”
“不是?”周城槿自嘲的一笑,“我还纳闷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原来根本就是我自作多情!”
萧玉卿见他那表情心中钝痛,伸手拉住就要暴走的人,满脸的无奈,“阿槿,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还不到十七岁,这样的身体怎么孕育孩子?即便是有了孩子,那孩子就能保证一定会健康?”
周城槿气哼哼的站在床边死死盯着萧玉卿,“你看哪家的小姐不是十五十六就嫁人生子?有哪个孩子不健康了?”
萧玉卿无奈,这就是不同时代的人的不同想法,“阿槿,我在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二十六岁还未嫁人!”
周城槿一愣,他从萧玉卿这里学到了消息传递的新办法,知道了酒不止能饮用,还能提纯之后用来消毒伤口,了解到人身体上的伤口太大不宜愈合的时候,可以像女人缝补衣服一样缝上几针,伤口愈合的时候就会快很多。
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萧玉卿她的日常生活,不知道她在那里是不是嫁人了,是不是有孩子。
看周城槿脸色舒缓,萧玉卿拉了拉他的袖子,“阿槿……”
周城槿再看到她委屈中带着可怜的表情,心头一软,刚刚因为听到她用避孕汤药的火气减弱了不少,顺着萧玉卿的力道坐到了床边。
“阿槿,我们本来的生活环境就不同,观念和想法也不一样,好多事情我们还要细细磨合,太早有孕不仅对女子的身体不好,就连孩子也不宜养育,我知道你觉得众人都这样儿,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出生的孩子能够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五六,可是在以后,活下来的孩子能够超过十分之九,”萧玉卿靠近他怀里,“这里的人表哥娶表妹,表弟娶表姐,都是常事,但是在后来这样的关系是不允许结婚的!”
周城槿沉着脸也不说话,伸手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头。
“再说,现在时局不稳,有了孩子也是拖累,若是不能够保证给我的孩子一个安稳平和的环境生长,我宁可他不出生!”
周城槿对上眼神坚定萧玉卿,微微一叹,“卿卿,你就没有想过我已经将近而立之年……”
萧玉卿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我知道,我也没说要等到二十六才生子,只要再有一年,等我年满十八,就一定给你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孩子怎么样?”
周城槿微微一叹,“算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确实也是时局不稳,若你此时有孕,我也更是不放心!”
萧玉卿深表同意,但是也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赶紧转了话题道,“最近情况怎么样?”
“姚家手中的兵力已经摸清楚了,周城迆虽然依附姚家,不过对姚家也不是全然的信任,不然他的魅影首领就不会用姚文礼了,魅影中的人已经按着你给的那张名单查清楚了,都是各大家族不受重视的庶子或者旁支,心思不小,”萧玉卿转了话题,虽然痕迹十分的明显,可是周城槿却依然配合的道,“除掉姚家并不太容易,最先要拿下的是姚家手中的兵权,然后不着痕迹的拿掉处在各个紧要位置的姚家人。”
萧玉卿点头。
“姚家已经开始拉拢端木十七,并且暗中接触中山王,鼓动中山王对东湾用兵,”周城槿脸色微微一阴,“东湾是块宝地,姚家觊觎已久!”
萧玉卿轻笑,“看来我将姚家想的太过厉害了,还以为姚家有意取而代之呢,没有想到谋得不过是一个藩王之位?以姚家现在的权利,要一个藩王之位恐怕是小意思吧?”
“姚家自然不屑于一个藩王之位!”周城槿嘲讽的一哼,“姚家想要的是原来戴国的地盘!”
那个时候,大秦的兵力虽然能调用的不多,可是对付一个强弩之末的戴国却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当时已经有三十万大军进了戴国,将戴国拿下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之前,他和皇兄谈的时候,皇兄还喜笑颜开的想要大展拳脚拿下戴国,可是皇兄宣召了齐国公姚安群之后,便改了口,原本还要迁都花都的,皇兄一直嫌盛京太过寒冷,喜欢花都的繁花似锦,可是转眼就将此念头给散了。
若说这当中没有姚安群的意思,他一点也不相信,尤其是他调查到的消息中,姚家在那几个小小的附属国置办了不少店铺,还买了不少庄子,同时姚家在大秦境内的铺子和庄子也在不断转手。
周城槿相信,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并不能满足姚家的胃口。
“连青城知道了吗?”萧玉卿觉得就连青城的性子,若是中山国的老爹对他开战,他估计也不会手软,尤其是在知道生他的姨娘是被连家的主母一碗药弄死,而他老爹连尤正似乎是默许的态度,连青城听到连家就仿佛被突然扎了屁股一般暴跳如雷。
周城槿点头,“他并不知道连尤正是被人怂恿。”
“就算知道又如何?连青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虽然他没有那个能力治理好封地,可是却也不是软手软脚的软脚虾,不过,刚刚稳定下来就又动兵,当地的老百姓又要受苦了!”萧玉卿感叹道。
周城槿微微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些不悦,“你倒是对他了解的清楚!”
“我对你了解更加清楚,你是不是会推波助澜?”萧玉卿笑道,“你在戴国那么多年,当初朝中官员有三分之一都投奔了你,若说对中山国的了解和熟悉,还有人能比得过槿王爷?连尤正恐怕早就是你的人了,当初戴国一分为五,你可是在中山国待了一段时间呢!”
周城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总是这么聪明机灵,连尤正现在是姚家的盟军,接受姚家的提议对东湾动兵,不过中山国兵力不足,有心无力!”
萧玉卿嘿嘿一笑,“所以,姚家想要拿下东湾第一步就是要助中山国一臂之力,姚家还想趁着出兵的理由可以一石二鸟。”
“不,是一石三鸟,姚家的兵力在大秦的东南,而那个位置与西蜀端木家毗邻,姚家的兵力想要进入中山国,必然要借路西蜀,”周城槿目光微冷,姚家果然是好算计,“大军进了西蜀到底是要借路还是常驻,就是姚家说了算了,拿下西蜀然后进入中山,理由是助连尤正铲除逆子,下一步便可以拿下东湾,最后一个目标就是中山!”
萧玉卿脸色微微凝重,姚家人的心机果然不俗,“不知道那个偷偷拿了陵墓宝藏的黄焕之又有什么算计!”
“呵,你还没有想明白那个黄焕之到底是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吗?”
萧玉卿见周城槿的神色,便知道他想到了,“你和我说说!”
周城槿轻笑,“黄焕之这么费尽心机又是为了谁?”
对上周城槿揶揄的目光,萧玉卿瘪了瘪嘴,感觉今天她见了周城槿之后就是哄他,“别人怎么想的我又不在乎,就是天天巴着槿王爷,可惜槿王爷有了侧妃娘娘!”
周城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儿,“什么时候开始会说这种小意温柔的话了?”
“认识你之后被你锻炼的呗!”
周城槿果然脸上的愉悦之情更加浓郁了几分,“能够在皇陵无声无息的将宝藏运走,若是没有姚家人帮忙,黄焕之一个从未到过大秦到过盛京的人又怎么能做到?”
“怎么又是姚家?”
“姚家是后族,从始皇帝开始就是,始皇帝薨逝,皇子差了一辈,可是当时的皇后却是能够送始皇进入皇陵的,想必对里面的机关有些熟识,现在看到能够做到让黄焕之和宝藏悄无声息的通过黑雾森林,不是简单的熟识,一定是在里面又挖了另一道通道!”周城槿目光凌厉,语气沉重,姚家真是越来越大胆无法无天了,竟然连始皇帝的陵墓也敢动手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