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着上座之人恭敬的颔额,昭仪不敢多加再看一眼。
从踏进房间的那刻起,昭仪俨然可以感受到一股无形寒冷的压迫,悄悄朝着角落里瞥了一眼,昭君似乎在那儿僵住了!!!
"如何?"薄唇分外凉薄的吐出两个字,昭云舒的眼皮至始至终也不曾抬起过。
凤眸一直在书上徘徊着,对于周边的一切都未曾放在心上。
包括已经僵住了的昭君...
烛火之下那张棱角分明的精致面容,早已没有了叫昭仪欣赏的念头,现在的昭云舒,除却冷漠恐怕也只剩下嗜血。
当年找寻了三天三夜后无果,昭渊还一直逼迫昭云舒交出龙佩,再加上母妃一事被凛玉琼设了圈套,盛怒之下,血洗琅越皇室。
那一日,是昭仪不曾见过的,杀红了眼的昭云舒。
原本绝美的脸颊上沾染了猩红的血液,长剑泛着渗人的寒光,红色的液体缓缓的从剑身上流淌而过,最终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朵妖冶的诡异红花。
沿途的将士无一人敢靠近,又或许是主动为他让开了道路...
而那双美眸从那时起却再也不见暖意,唯剩下似寒潭般的冰冷。
恢复的良药则大概就是找到三年前的那个人吧...
"回禀王爷,太子殿下方才回府,现下有要事稍后便到..."回禀完毕,昭仪又忽的想起什么一般,却又犹豫着要不要说这件事...
毕竟今日王爷似乎一路上都在与僚幕攀谈...
莫非僚幕对王爷有所帮助?!
"但说无妨。"分明没有看向昭仪,可昭云舒仍然感受到了他的吞吐。
纤长的手指缓缓的划过书页,一时间空气好像又开始令人窒息起来...
"是王爷。"依旧不敢看向他,昭仪回忆起了方才在府邸门口碰见权倾城的时候,"方才太子殿下应当是才从外面回来,可同时却并未见到僚幕跟随在左右。
而且...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太子当时的怀里还用斗篷裹着一个人,唯独露出一双靴子...昭仪见过那鞋子...若是没有看错,早间时候,僚幕所穿的正是那般。"
本以为自家王爷并不会多加过问,可就在昭仪汇报完毕后,昭云舒那抹透着寒气的眸光却径直的向昭仪射来。
本能的感觉浑身一阵哆嗦,只是昭仪仍然没敢回视他,"昭仪只是觉得,一个太子与僚幕之间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尤其是...像金屋藏娇一般也太过惹人注目...。"
并没有得到上头人的回答,然而就在昭仪以为此事也许只是无关紧要之时,又听见那道磁性的声线淡淡的呢喃了一句,"金…屋…藏…娇…"
听及此,昭仪的脑袋再一次低垂了些,因为他明显可以感觉出这空气中的气氛似乎更加紧张了一些...
然,昭仪这边正在低垂着,自然是没有看见原本待在角落里的某人。
使命的撑着眼睛,昭君真的好想在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他的内心已经在疯狂的呼喊着:没错!!就是金屋藏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