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知道娘亲很软很香的!"某包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一旁的男人,小手紧攒着陌尘的衣裙,一副护娘的模样。
眼底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却韶华看向陌尘,这才答道:"爹爹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那么努力和你娘亲有了你呢?"
"努力"二字被却韶华故意咬得很重,陌尘的脸更加红了,不过其中的愤怒成分所占居多。
某包子虽然早熟,但是对于这方面还是欠缺的,好奇心使然,抬头正准备继续问的,哪知接到自家娘亲俯下的凌厉眼锋,顿时闭上了小嘴,欲吐出的疑问生生的吞了下去。
三人间的互动只是一段小插曲,对众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应该说众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之间的对话,本来托盘按照顺序是要给却韶华看看的,但是他就是看不顺眼这匕首,要问为何,想一想都知道这匕首一定是当年萧诺送给他家女人的,要不然这几人的脸色不会那么怪异,尤其是萧诺望向这匕首一脸悔恨和爱意,看的他碍眼。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抬手一掌将它击碎,什么破匕首,有他给觞儿的那把好吗?不就是千年寒铁吗?他手下的直属军队"嗜"里,哪一人手中的兵器不是用着千年寒铁锻造而成的?
再说,万年的寒铁他都有,眼前的这把匕首,他还看不过眼!挥了挥手,太监总管了然,托盘直接递回交给了剑心。
"陛下,方才城主和夫人所说的正是臣要向陛下禀明的!"剑心抱拳说道。
"哦?说来说去,光凭这一把匕首能说明什么?"
剑心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将其他的几个托盘揭开,都是方才在那殿中见过的老朋友,当然还有新朋友,那盏印有唇印的杯子,还有一盆月季,不过这月季却是一边开的正艳,另一边却是早已枯萎衰败,就如一半是春天一半是秋天一样。
那杯子众人都是见过的,不过这月季却是让人看得诡异,无央帝指着问道:"这是何故?"
"陛下,此月季是在贵妃殿中发现的,方位正是在桌旁的窗边,这枯萎的一边是朝向屋内的,而另一边则是朝向屋外的。"
一段话下来,众人明了,植物的敏感度一向比人和动物要高出很多,能让这开得正艳的月季瞬间枯萎,说明它必是沾过毒物这样外界的因素而形成的,凶手极大可能就是站在附近,所以这盆月季才会这般模样。
"那出入贵妃宫的人..."剑心还未说完,就被无央帝打断,"那出入的人朕已派太子前去查探了,去的也有些时候了!"
这会儿,众人才发现却擎寿不知何时早就没有在位置上,这一点,陌尘也是没有注意到的,不过看身旁男人不慌不忙了然于胸的姿态,想必是早就发现了,看来她今天的注意力不是太集中,以至于连却擎寿这么大个人消失了都没发现,不过幸好有个一览四方的男人在,这要是在对敌的时候,她难免就会被对方偷袭。
无央帝话音方落,却擎寿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身后跟着的是附近几个宫里的宫女还有侍卫,"父皇!"
点了点头,无央帝示意他说下去,却擎寿向后退了一步,将身后的一众人等露了出来,这才继续道:"这些都是贵妃宫附近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儿臣一一审问了他们,得到的结果都是除了九阴的太子妃还有她的丫鬟进去过,再无他人。"
前有张太医的证供,后有这些宫女太监乃至巡逻的侍卫的证供,无央帝的脸沉了沉,这才对着萧诺说道:"萧太子,不知可否让太子妃上前澄清一下,也好洗清她的嫌疑,免得我等双方误会加深,毕竟这回死的可是我无央的贵妃还有太子妃!"
无央帝句句在理,萧诺即使不愿也不得不让怜珺红上前,奈何他不知道的是,这其中不论是否有她的参与,陌尘也必会让她参与其中,最后想逃都逃不掉。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却擎寿有些怪怪的,不是说他神情不对,而是他整个人都让她心里不舒服,好像算漏了什么,又好像是自己多心了,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眉头深锁,陌尘紧紧的盯着站在中间的却擎寿,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注意到萧诺不可置信对着他的怒目而视,还有他的纹丝不动,就连头都不抬,她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这是让人最担心的,因为无法掌握,所以意外随时发生。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陌尘反手飞出一根银针,正好打在地上红罗裳的胸前,犹如风中残叶的身子一怔,余光看向这边,接到陌尘微眯的眼神,里面威胁十足,虽然有些不甘,但无奈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还被这白衣女子用毒牵制住,只要能保住命,那她就有机会回到主人那里,到时候她会连本带利的汇报他们。
不甘,愤恨,还有幸灾乐祸,这些情绪都被陌尘看在眼里,她不怕她做什么小动作,因为只要她有这个意图,下一秒她就会废了她,让她永远做这泥土的肥料。
"小姐,小姐,芳儿不想死啊!贵妃她们欺负你,芳儿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啊,小姐,救救我!"地上的女子慌乱的爬到怜珺红的脚下,抓着她的披风,嘴里不断哭喊着,撕心裂肺,尤其是那慌乱中脱口而出的话,让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脸色僵住的怜珺红。
一开始众人都不知道地上这个陌生的女子身份,但经过她这么一句,顿时清楚了,方才说进入贵妃宫的人只有九阴的太子妃,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太子妃身旁必定会跟着侍女,而且一般都是随她嫁入皇家的贴身侍女。
毋庸置疑,眼前这个脸色煞白说话慌乱的女子便是这九阴太子妃的侍女了,而那话里的研究成分可就多了,对于为何地上的女子能开口言语,怜珺红没有多想,只是在她口中话方落的瞬间,绝色的脸上闪过惊恐,虽然胸口的疼痛丝毫未减,但腿下意识的踢出。
地上的红罗裳赤眸一闪,身子便被踢出在空中滑过一道坡度很小的抛物线后,落在了不远处,荡起一阵灰尘,怜珺红眼底闪过不可思议,望着自己不知何时伸出的腿,身子一怔,连忙抬头望向身旁,犹如知道的那般,萧诺沉着脸看着她,鹰眸深处浮现的是带着厌恶的杀意。
不管现在那凶手是否就是怜珺红,都无济于事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自从他们到了无央就已经入局,鹰眸向上望去,扫过却擎寿和无央帝,而且,他也看清了却擎寿的态度,本就是合作,若是威胁到自己,换做是他,也会退避三舍,远离是非。
虽然不能说却擎寿什么,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他们暗中已经达成了协议,而现在他有难,却擎寿却是一副漠视冷眼旁观的态度。
不过,哪一个上位者不是这样的呢?对比自己,他又如何埋怨却擎寿的做法呢?
看来现在应该想的不是怎么为怜珺红洗清嫌疑,而是如何功成身退,小不忍则乱大谋,照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他只有撇下怜珺红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这样才能顺利的回九阴,到时候不管无央怎样,他的身后有了九阴的支持,一切都好解决。
想通了这点,萧诺背过身去,不再看那边怜珺红一脸的失态,这样也算是对无央帝方才的问题做出了默认的态度。
见此,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身旁男人视线撤移,身上的墨色衣袍像是冰霜般打在她的脸上,随着那冰冷无情的弧度,最后只剩下一个后脑勺和背影留给她,怜珺红不敢相信的向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有些虚浮。
绝美的脸上一片凄楚,睁大了双眼看着身旁她一直触手可及却总是远远而望的背影,没想到今天,这背影与自己这般近,她却不敢上前触摸,只因为眼前这男人的无情和抛弃。
这回不是陌尘,而是却韶华暗自收回了放在腿上的手,指间还有些糕点的碎末残留,陌尘收回视线,随即看向地上无法动弹的红罗裳,方才这男人随便捏了一点糕点的碎末,打在了怜珺红的关节处,刺激到她的神经,这才促使她抬脚踢向面前的红罗裳。
要不然,以一个被断了手脚筋,而且还是武功尽失的女子来说,是不可能使出方才那一脚的,力道有些夸张了,但是对于天下人来说,怜珺红四肢静脉尽断且武功尽失的事,可都是蒙在鼓里的,既然这样,方才那一脚又有谁会怀疑呢?
而且时机刚刚好,不是吗?在她看来,现在怜珺红的嫌疑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而且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掌握的那么好,怜珺红那一脚正好踢到她扎在红罗裳胸口的银针上,银针落地,红罗裳也恢复到方才那无言以对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