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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大人,尸体找到了,是魏东流他们,弓箭小队也全部牺牲。”
丛林深处火罗据点,在远离繁华街道的某处军营里,一个二十来岁,身穿赤虎甲的年轻军人在桌前恭敬行礼后,神色凝重地立在原地,同时简要地汇报一下当前的状况。
队伍的折损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若非负责搜索的成员已经再三确认,只怕他到现在也难以置信,原本以为是顺带的小角色,却没想到是超出预计的棘手人物。
“混帐!”
坐在桌子对面,身穿赤色军服的校尉面色一沉,目中怒气腾生,青筋暴现的双手猛的一用力,噼啪两声,椅子上的两边扶手同时碎裂:“区区一个帮派出身的杂碎,到底有何能耐可以灭杀我那支十人精英小队?!”
年轻军人的目光落在地面的碎木上,心头猛的一跳,他跟随校尉已经有五年以上,深知对方的暴躁脾气,一旦动怒起来只怕是六亲不认,他纵使多年的心腹也未必不会遭殃,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根据那些验尸的人的结论,动手的人起码是五重巅峰的水准,当时的场面只怕是一面倒的屠杀,而非激烈战斗后的不幸结果,青蛇帮的情报根本就是一坨狗屎,居然说对方才区区四重而已。”
“五重巅峰!”
校尉目中微寒,接着往后一靠,闭起眼眸沉思起来,属下的答案并没有让他过于意外,毕竟能够如此轻易地杀掉一支弓箭小队,还有那两个淬体四重的废物,下手的人绝不可能仅仅四重巅峰,哪怕魏东流那两个蠢货是靠药物临时晋升上去,也依旧是实实在在的四重之境,又有弓箭小队的配合,绝非单独的同阶修士能够应付得了。
许久之后,校尉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森冷地注视着眼前的手下,开口道:“当初是你牵线收下青蛇帮的报酬,我看在你多年劳累的份上,明知道违反军规,也容许你派出小队配合青蛇帮的刺杀行动。”
“属下知罪!”
闻言,年轻军人心中一紧,知晓这是校尉大人心中怒意到了极点的表现,猛的单膝跪下,低着头说道:“属下甘愿受罚!”
但是,他接着咬了咬牙,又抬头道:“但请大人听属下一言。”
“说!”
校尉双目冰冷地注视着眼前,仿佛只要对方说错一个字,就必定会立刻出手,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军营外以作警示,让那些喜欢借他名义,乱结交帮派的手下知晓,一旦让他的部队蒙羞,哪怕是有着多年功劳也抵消不了。
年轻军人目视着校尉,语气恳切地说道:“大人,这次行动虽然失败,却不代表着接纳帮派进贡的方针出错,这几年来,除了大人以外,其他校尉都陆续跟民间帮派有接触,有的甚至无视禁令,直接输送亲属弟子入帮,再以参军名义入伍,结果在上头有意无意的纵容下,形成了帮派与军队间的利益链。”
“听说陈校尉那边甚至有多达三个帮派,七个家族的进贡,作为培养部队的资金源源不绝,前阵子才利用军中的权限,以及帮派的渠道,往城里的黑市输送可以谋利的战利品,随着部队势力和地方势力的结合,整个实力愈见上涨,就连配置的军式符箓也翻新了好几次。”
“我们这次接受青蛇帮的上贡,也是大势所趋,而且可以预见,只要开了这个头,后边陆续会有更多想要攀附军队的帮派,找各种借口主动献出军银,再说,陈校尉那边牵涉的帮派里头就有血狼帮,正是目标人物出身的帮派,我们跟陈校尉一方势力不合已久,若是能够趁机虚弱他们的势力,却是最好不过!”
双手搭在桌面上,校尉的脸色略微好转,眯起眼眸看着年轻军人,冷冷道:“继续说下去。”
“是!”
年轻军人心中一喜,知晓校尉已经被说辞给打动,自己也算是过了最困难的一关,起码不会有惨遭处死的命运,当下更是口若悬河:“这个叶文看似小角色,但既然隐藏实力到如此地步,又曾经参与到血狼帮的内乱事务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显然是血狼帮帮主苏玲珑的心腹,而苏玲珑最近跟陈校尉多有来往,勾连甚深,只怕图谋不小,说不定也有陈校尉的某种计划在里头,这个叶文恐怕会是其中一枚棋子。”
“这次虽然牺牲了一支弓箭小队,但也因此探明了对方的虚实,只要精心策划,调动合适的人马,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去,而无论陈校尉和苏玲珑的计划是什么,只要把她们的爪牙全部斩断,自然可以让她们无功而还!”
随着话音落下,军营里面再次回归死寂坂的沉闷氛围,年轻军人的额头冒出冷汗,心中略有忐忑不安,却不知校尉是否认可他的一面之辞,但基于地位上以及实力上的差距,他此刻纵使心有不安,也只能够沉默地等待发落。
“哼!”
校尉冷冷地哼了一声,面上的怒意却是收敛起来,对着单膝跪地的年轻军人说道:“起来吧!”
闻言,年轻军人心下一松,面上保持冷静地站起来,口中恭敬地大声回道:“谢校尉。”
“你虽然办事不力,但目光还算可以,没错!那个姓陈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嚣张,我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区区一个女人,居然敢骑在我的头上?!”
啪的一声,校尉的手重重地排在桌面上,目中有寒意弥漫,一提及他那个死对头,心中就有无边的怒火涌现:“一支小队被杀的仇,我也不会就此忘记,接下来必定要那个叶文为此而付出代价!没有人在杀死我的人之后,还能够继续逍遥在外!”
年轻军人迟疑道:“但是,对方只怕已经有了戒心,应该不可能再被引到那个地方,若是他不肯进入火罗里唯一个生死不究的区域——无法地带,我们只怕也难以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军营门口突然响起:“等他出了火罗在外执行任务之时,自然是可以下手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够嫁祸给敌军,一了百了。”
“是谁?!”
年轻军人脸色一变,转身目视着从门口进来的一个人,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武器:“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军方重地,未得通报,不得擅自闯入!”
“呵呵,范督长,不必紧张,我可不是不速之客,而是应校尉大人的邀请,来此商议大事。”
军营门口处,一个身穿儒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摇晃着扇子,目中闪烁着精芒,望着神色戒备的年轻军人,面露微笑地说道。
他自顾自地走到年轻军人的身边,对着神色如常的校尉深深一揖,笑着说道:“慕容家的代表在此,愿意成为校尉大人的马前卒,缔结慕容家与校尉大人的友谊。”
闻言,年轻军人面露错愕之色,霍然望向稳稳坐在军椅上的校尉大人,心中猛的一惊,顿时明白校尉大人并非被自己的说辞打动,而是早有计划,刚才的一幕不过就是为了敲打一下自己而已。
在年轻军人和儒服男子之间来回扫了一眼,半响之后,校尉才淡淡说道:“范清,你之后就跟这位慕容家的代表商讨一下后续的计划,我期待你们的表现,希望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