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那个位置确实啥都看不到,不过凭他的耳力,这边的对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林青山的话,陈占东泪流满面。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哭的有点早,表情有点变不过来。
“姐姐,我能看看你的裙底吗?”
旦暮雪也是有点懵,本以为这姑娘会扭捏一会儿的,实在想不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而且这要求也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这,你看我裙底干嘛啊?”
旦暮雪有点哭笑不得,早知道就布个隔音结界了,本想让那老头也听一听,学一学怎么照顾女徒弟,现在怎么觉得这小姑娘比她师父还流氓呢。
“我是体修啊,穿着裙子打架的话,一抬腿啥都露出来了,再者我下边连根毛都没有,我。。”
“嘘嘘嘘!”
旦暮雪赶紧捂住林青山的小嘴,左手竖起食指放在自己嘴上,嘘了好几声。
“笨丫头不知羞,你就不怕被你师父听了去!”
把陈占东当成流氓的旦暮雪自然很不放心那个老家伙,虽然他看起来跟个干尸似的,但是旦暮雪可不敢保证那老家伙是不是没能力做坏事了,那个老头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啊,那是我师父啊,听到就听到呗,让他避开只是怕被他看到姐姐的裙底而已。”
“呜呜呜,我的好徒弟。。”
从伤心的泪流满面到震惊的一脸懵比再到感动的泪流满面,老头的表情变化又快又大。如果这老头脸上有只蚂蚁的话,它一定已经体会到了坐过山车的极限快感。
旦暮雪翻了个白眼,俏脸红扑扑的,不过在一个孩子面前,她肯定也不会羞的不好意思开口,脸红只是女性做掀裙子这种动作时的本能反应而已。
“傻姑娘,这种事还要问的啊,就不能自己想想嘛。”
旦暮雪没多废话,很豪爽的掀起了裙子。
林青山在这一瞬间有点喷鼻血的冲动,还好她体质已非常人可比,没那么容易出丑。
想想跟家里的姐姐妹妹或者婢女一起洗澡的回忆,林青山突然觉得做女人也挺好的。
林青山早知道旦暮雪贵为元婴老祖,不可能下身常年绑着绷带,不舒服不说,还很不雅观,被人看到了人家以为你来那个了咋整。
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到,旦暮雪会在长裙里边穿短裙,而且是一层叠一层的那种短裙,前世就有这种裙子,她记得好像是叫蓬蓬裙。
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由于结构的原因,这种裙子不需要细铁条支撑也可以自己蓬起来,看上去非常可爱,而且穿起来比早期那种用铁条撑起来的短裙舒服多了。
“是这种裙子啊,可是这跟穿裤子有什么不同呢?”
林青山有点不解,她早就想过蓬蓬裙了,但是一来,这东西的内部结构决定了它最里层其实是一条短裤,这有悖于女孩子不许穿裤子的规矩。
二来则是蓬蓬裙都是短裙,做成长裙也不是不行,但是那就太影响行动了。不改的话,露出小腿的短裙在正道这边一样是为人所不容的。
“真正要出门的时候,里边就是穿裤子的呀!”
旦暮雪被林青山逗笑了,这孩子刚刚入门,现在还满脑子的世俗思想呢。
“凡人的规矩是管凡人的,在他们眼里,咱们是仙人呀,凡人的规矩怎么能管仙人呢?”
笑着摸了摸林青山的小脑袋,旦暮雪继续说:“我们还会多穿一层长裙,体修的女前辈更多的都是只穿裤子的,哪怕平时穿裙子,战斗的时候肯定也是穿裤子的呀,生命难道不是比别人的看法重要的多吗?”
林青山有点尴尬,师父给自己那套铠甲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老人家是不懂女孩子的这些事儿呢,才会把那么暴露的裙子给自己。
现在看来,师父其实是知道的,那套裙甲下边本来就是要穿裤子的。
‘难怪师父看我光着腿穿裙甲的时候,眼神那么奇怪。。’
林青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旦暮雪弯腰一礼:“姐姐说的在理,青山受教了。”
“你叫青山啊?”
“是啊。”
“全名林青山?你父亲怎么会给你起这种名字呢。”
“唔?怎么说呢,我爹爹希望我爷们一点,将来好子承父业。”
“这样啊,你今年也有十五六岁了对吧?”
“青山现年正是十六。”
“那。。”
旦暮雪贼兮兮的朝陈老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上半身贴到林青山身上,在她耳边说道:“那你怎么还没长毛毛呢?一般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有了呀。”
林青山一头黑线,这女人刚开始好像恨屋及乌,讨厌自家师父,所以对自己也不喜欢。
现在却俨然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哪里不对吧好像?
现在却俨然一副看着自己女儿的慈爱眼神,女人的直觉告诉林青山,自己要有麻烦了。
跟林青山稍微聊了一会儿,旦暮雪的娇笑就没停下来过,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她恐怕是好久都没这么肆意的笑过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一宗之主可不好当,她作为一个女人,想要服众更是很难,所以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现在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她的小女人姿态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林青山又恰好捏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激发了她作为女人的母性,她真实的性格这才展现了出来。
教了林青山一些常识,并且告诉她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去找自己,没事也可以来剑宗找自己聊聊天,没好意思让一边的陈老头等太久,旦暮雪收了话匣子,领着林青山走了出来。
看着林青山扛一把巨剑拖一把巨剑,累的直吐舌头的模样,旦暮雪忍不住又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虽然旦暮雪掐了个剑决,让那把银色无名大剑自己飞了起来,但是千钧可是灵器,不是它承认的主人,掐什么剑决都不好使,林青山只能自己拖着了。
二女往外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陈老头,想来是老家伙听了一段不敢继续听了,自己跑到外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