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戟!”典韦忽然舍弃了马超,从衣兜中甩出一个小戟来。
马超的反应十分快速,整个人直接弯曲下去,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从中间折断。即便如此,也只是险险的躲过这一戟,脸庞上浮现出一道细微的伤口。
“卑鄙!竟敢暗箭伤人。”庞德眉头一挑,大声骂道。
“哼!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他躲得开吗?今日不分胜负,明日再战!”
典韦冷哼一声,浑然不以为意。
“那就让你多活一日,明日决一死战。”
马超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高声喝道。
典韦与马超商议完毕,六人顿时分开了各自回营。
……
是夜,曹操问与众人,“许褚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主公,许将军那边并未有消息传来。”荀攸答道。
“可恶啊!马儿不死,我心难安。奉孝你说的计划,何时能奏效?”曹操又问郭嘉。
“本来是想等许将军那边传来消息,这样成功率更大些。不过也不差些,我已经让人收买了韩遂的部将,明日主公在与马儿战时,先邀韩遂说话,主公可与之闲谈,马超必定生疑心。
主公在写一封书信,说些暧昧之话,关键之处涂抹之,一面送与韩遂,一面通知马超。马超本就心生疑惑,定然会来索取书信,俩人必定心生猜疑,再有麾下部将鼓动人心,丞相在许韩遂大利益。到那时,马韩联盟不攻自破!”
郭嘉侃侃而谈,似乎韩遂与马超二人的心思,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谈笑之间,使强敌灰飞烟灭。
“哈哈哈,奉孝此计甚妙,正合我意。”
曹操大喜,遂按郭嘉的计划行事。
………
却说法正向张绣保证夺下益州,带着一车的金银珠宝,请赵云为护卫,一同前往自己的好友张松府中。
益州,别驾张松府中。
“哈哈哈,孝直,你我二人的关系,何必送这么多礼呢?”
张松一脸笑意的接见了法正与赵云二人,眼睛却是不时的偷看着满地的金银珠宝,可见他说的话并不真实。
“呵呵,多日未见,只是一些薄礼,永年不必客气。”法正把张松的表情收入眼底,并不意外。他之所以带上金银珠宝,自然是知道的张松的秉性。
一旁的赵云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打量着张松。
只见张松身穿锦衣华服,身才短小,俩眼细小狭长,时不时的泛着光芒,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来来来,快快入座。来人,看茶倒酒。”
张松牵住法正的手,满脸的笑容,那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宛若绿豆一般,微不可见。
“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将军大名?”三人入座,张松这才把目光放在了赵云的身上。
“将军不敢当,在下赵龙。”赵云抱拳,朝着张松说道。
“永年,此人可是大将之才,是我游历荆楚,所遇到的将才。此次我们二人前来,其实是有一事,想求永年帮忙。”
法正瞅准时机,站起身来,朝着张松拜道。
“怎么?你们想求官?”张松只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正是!”法正笑道。
“孝直,我记得你曾经可是说过,以你法正之才,才不会投无能之主。怎么今日却来
蜀地求官?”
张松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年纪太小,自以为心中有些才学,目中无人,永年切末笑我。”
法正微微一笑,向张松躬身拜道。
“哈哈,你法孝直之才,我自然知晓,只待明日,我便推荐你二人给主公。”
张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后开口笑道。
“多谢永年兄。”法正与赵云纷纷起身,拜谢道。
“来来来,今日不谈正事,喝酒,喝酒!”
张松微微一笑,端起身前的酒杯,邀请二人。
三人开始闲谈起来,气氛十分的融洽。
……
苍穹之上,一轮火球当空,肆意的散发着热量,怎奈是寒冬腊月,寒风如刀,尽管有太阳的照射,依旧让人感觉到了冰凉。
阳光下,渭河河水滚滚而来,略显的混浊,好似一头黄龙在仰天咆哮,卷起阵阵水花,带起一粒粒的水珠,晶莹剔透,好似一颗颗明珠。
渭河水旁,俩只庞大的军队对峙而立,俩边都已经摆好了方阵,身着盔甲,手中刀戈锋芒毕露,眼中寒芒四射,身资挺拔。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寒风呼啸,河水拍岸之上,而这俩只军队却是十分的安静,那诡异的氛围,让人感觉到心寒。
“韩遂何在,可敢上前答话。”
忽的,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面目威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威势,一身红袍猎猎,风姿无限!
曹操!
韩遂看见来人,心中一紧,遂问道:“曹操忽然喊我作甚?”
“叔父,曹贼忽然喊你,恐有诈啊!”
马超同样眉头紧蹙,眼眸之中满是不解。
“怎么了?连搭话都不敢吗?”曹操勒马缓行,讥讽道。
“欺人太甚!”韩遂冷哼一声,不顾马超的劝阻,拍马出阵。
少倾,韩遂勒马而立,目视曹操,“曹操,你唤我来何事?”
曹操露出一个慈善的面容,“我曾与将军之父,同举孝廉,你父对我非常好,深感他的帮助,我们当年也曾一起同登仕途,如今想来亦有些年岁了啊!”
韩遂虽然疑惑,但曹操一脸的笑意,又说出了往日缘由,不由的陪笑道:“是啊!岁月蹉跎啊!”
“将军今年妙龄几何?”
“今年三十有九矣。”
“想起当年,你我俱是少年,意气风发,指点山河,不曾想如今已近中旬。”
俩人一起缅怀青葱岁月,感叹往日美好时光,时不时的大笑,引得俩军人马疑惑不已。
“令明,你可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马超见韩遂与曹操二人相谈许久,时不时的发笑,心中疑惑不已。
“末将不知!等韩将军回来,主公一问便知。”庞德摇了摇头,抱拳道。
马超咬了咬牙,点头同意,望着场中说笑的二人,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你我相识一场,如今却是生死拼杀,将军不如与我联手,我代陛下封你为西凉刺使,总管西凉一切事宜,如何?”
曹操盘算了一下时间,正色问道。
“我与马腾八拜之交,怎能与你同流合污,此事万万不可。”
韩遂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如此,那
就战场上见吧。”曹操感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韩遂刚回到阵前,马超急忙问道:“叔父,那曹操与你说了些什么?”
“无有他事,只是说了一些往日的趣事。”韩遂笑道。
“那曹操阵前与你谈了许久,只是为了闲谈?”马超冷声道。
“莫非贤侄信不过我吗?”见马超步步紧逼,眼中满是不信之色,韩遂也不开心了,眉头紧皱。
“韩将军莫怪,我家主公也是担忧,并没有不信的意思。”
庞德见状,急忙出声劝道。
“哼!”韩遂拂袖而去。
双方各自收兵散去,自回营帐不提。
……
曹营。
“奉孝,你那边安排的如何了?”曹操提笔写下书信,看向一旁的郭嘉。
“主公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差这最后这封信了。”郭嘉拜道。
“好!”
曹操大手一拍,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
“来人,把这封书信送到韩遂的手上。记住了,必须亲手送到,否则。”
曹操召来一名心腹之人,吩咐道。
“丞相放心!”
那人领了书信,拍着胸脯大声向曹操保证道。
……
“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是曹操的信使,请主公定夺。”
韩遂大营,小兵跪地喊道。
“信使?”韩遂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沉思了片刻,“带他进来吧!”
“韩将军,这是我家主公的亲笔书信,请将军过目。”
信使双手捧着信件,神情十分的恭敬,让韩遂内心闪过一丝窃喜。
“呈上来!”
“喏!”
左右接过信使的信件,呈递给韩遂,韩遂打开一看,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不置可否的一笑。
“你家丞相就让你送这封信过来,可有说些什么?”
韩遂自然看到了那些涂抹的字,但他并不以为意,想来曹操随手而为之。
“我家丞相并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一切尽在心中。既然信已送到,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信使向韩遂告罪了一声,缓缓退去,自回曹营不说。
“叔父,我听闻曹操有使者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这边信使刚走不久,马超听闻了消息,顿时心急不已,直接闯进了韩遂的营帐中,语气中带着一丝拷问。
韩遂见马超直接闯了进来,眉头一挑,心中有些不喜,但还是忍住了,扬起手中的信件:“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让人送来了这封书信。”
“拿来我看看!”马超说完,伸手夺过韩遂手中的书信,快速的浏览起来。
“为什么这些地方都有涂改?莫不是叔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马超眉头一挑,大声喝问。
“马超,你什么意思?”韩遂还未开口,部将刘堪率先说道。
“我什么意思?这都问你的主公是什么意思。”马超冷笑道。
“信送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贤侄莫要瞎想。”面对马超毫不客气的质问,韩遂也沉下了脸来。
“韩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曹操特地遣使而来,会这般的草率?”马超虎目微微一凝,期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