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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机的反应不同,作为将领的黄忠等人,却更为在意的是随军军医四个字。
按照张绣的说法,将来的军医将是翻倍的增长,这样的话一场战争下来,将会减少多少伤亡,这样想着,三人望着张绣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敬意,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属下着想的主公,还有什么担心的。
“子玉,你说的可是真的?”张机心动道。
“当然!”
简单,直接的回答,让张机大为感叹,这天下又出了一个枭雄啊!不知道对于乱世是好还是坏啊!看着一脸坚定的张绣,张机暗想,应该是好事吧。
“好,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这什么医学院院长我当了。”张机略微思索了一番,答应道。
yes,张绣暗笑道。
又是讨论了一番,张机还是离开了,毕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书著出来,毕竟现在也只是张绣的一个计划,能不能实现还是俩说呢。
把张机送走后,黄忠默默地跟在张绣身后,张口想说什么,可是钢刀嘴边又吞了回去,让人大跌眼镜,黄忠原来也有如此扭捏的一面。
徐晃看在眼里,好笑的道:“老将军,是否有话要说?”
“啊?是,额不是!”黄忠显然没有在意,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张绣也发现了,笑着道:“老黄啊,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黄忠一跺脚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单膝跪地道:“忠愿拜景军为主,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黄忠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张绣,生怕张绣不答应。
张绣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不嫌弃,不嫌弃,老将军勇武盖世,比之吕布也不遑多让啊。”
徐晃,魏延闻言,对比了一番,暗自点头,黄忠的武艺他们可是领教过的,就算是比不上,也差不了多少了。
黄忠严重闪过一丝战意,激昂道:“吕布吗?都说‘人中吕布,马忠赤兔。’某倒是想请教一番。
张绣也闪过一丝战意,攥紧拳头道:“吕布吗?老将军放心,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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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十月。
宛城城主府。
张绣伸手接住了一篇落叶,有些感慨。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啪~啪,好诗,好诗,不曾想将军如此才华,不去与那些儒生比试,倒是可惜了。”一个有些憨厚的中年人拍手说道。
“呵呵,军师何时来得,快快坐下来。”张绣看了一眼来人,上前拉着手笑道。
有仆人倒好茶。
贾诩轻轻品了一口,惬意道:“茶是好茶,只可惜无法品尝啊?”
张绣笑问道:“军师此话何解?”
贾诩笑了笑,从衣袖中掏出一封诏信,递给张绣。
张绣莞尔一笑,这个贾诩,就喜欢搞这些名堂,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打开纸,看了一遍,道:“军师
,如何看呢?”
“呵呵,此人吾亦有所闻,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在这士林之中,还算有点声望,听闻前段日子,这厮把曹操等人骂了个遍,一时之间盛名大震。”
贾诩小眼睛微微眯着,让人看不清楚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流出的光芒,让人心惊不已。
“哦?军师说来听听。”张绣闻言来了兴致。
贾诩不慌不忙,品了一口,才开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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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兖州。
许都。
曹操欲招降刘表,张绣,遂请孔融,孔融乃上表一书,陈言祢衡才能不凡,可当此任,帝悦,遂把祢衡交付于曹操。
曹操亦有所耳闻,于是派人请祢衡一见,不久,祢衡至,双双见礼,曹操不动神色,想要考校一番,也不理会祢衡,与荀彧等人闲聊着。
祢衡一挑眉,嘲笑道:“吾曾听人说,曹公乃是当世明主,麾下更是能人无数,今日一见,颇为感慨,竟无一人可入吾眼。”
祢衡一人站着,傲视群雄,颇有一番举世无一知己。
曹操有些不解道:“哦?某不才不敢称明主,然某麾下英雄豪杰无数,竟无一人可入先生法眼?”
祢衡眉中带笑,傲然道:“愿闻其详。”
“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典韦、许褚、李典、乐进,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吕虔为从事,于禁为先锋;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间福将。这些人皆为当世之英雄,先生以为如何?”
祢衡闻言,捧腹大笑。
曹操不悦道:“先生为何发笑?”
“吾笑公言过其实矣。”随后祢衡收起了笑容,指点江山道:“公所说之人,衡亦知之。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典韦可使走马打猎,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乐进可使取状读招,李典可使传书送檄,吕虔可使磨刀铸剑,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夏侯惇称为完体将军,曹子孝呼为要钱太守。其余之人,皆为酒囊饭袋之徒尔!”
祢衡肆无忌惮的点评着,浑然没有注意席间众人的脸色。
曹操笑意更盛,端起了酒爵把玩道:“哦?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无一人尔,不知先生才若几何?”
祢衡扫了一眼众人,闪过一丝得意,心道:“哼,一群无眼之徒,不识高人真面目。”
高高的扬起面庞,露出一番俊秀的脸庞,只是眼角略带的阴翳不让人喜欢。
“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祢衡鼻孔朝天,让人联想起那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那种感觉。
也不等曹操搭话,径直离去。
一旁站立的典韦开口道:“主公捎带,韦去取此人头来下酒。”
曹操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爵,仿若没有听到典韦的话,但是大家都清楚,沉默就等于是
默认,看着满脸笑意的曹操,大家都明了,主公怕是生气了。
典韦倒提双戟,大步流星踩出,众人仿佛看见了猛虎出山,择人而噬的既视感。
“哈哈...,君明这是去干嘛?”
这是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典韦迈出去的一脚,默默收了回来,一脸严峻道:“杀人!”
“哦?君命要杀何人啊?”依旧是有些惫懒的声音。
“祢衡。”
“奉孝,你要拦我?”典韦眼神凌厉,直盯着惫懒声音的主人说道。
郭嘉对视典韦的眼神,一双虎目中,犹如人间地狱般,杀意惊人。
“呵呵,君命何须动气?一将死之人,何须君命动手。”郭嘉默默的喝了一口美酒,颇为享受的道。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且先安排他去做一鼓吏,过段时间,打发去荆州,让刘表张绣等人头疼去吧。”
曹操不知何时放下了酒爵,朗声大笑道。
典韦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郭嘉,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又站到了曹操的身后,犹如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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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祢衡听闻曹操除他为小小鼓吏,大为不忿,与众人曰:“曹阿瞒,徒有虚名也,吾心中有良谋无数,却苦于报国无门矣。”
这一日,曹操宴请文武,祢衡身着旧衣而至。
有人斥问道:“何不更衣?”
祢衡瞥了一眼满堂文武,不屑的笑道:“一群彘犬,有何德行能让某挝鼓?”
“放肆!”
“岂有此理!”
“汝一白身,焉敢如此说话?”
一干文武,顿时不悦,怒道。
祢衡不屑的一笑,双手夺过挝,一曲《渔阳三挝》随手而来,音节殊妙,渊渊有金石声,有人竟双眼泛泪光。
祢衡鼓的兴起,曲至高潮,乃脱衣而鼓,裸替而立,众人皆为之所惊,有老臣指着祢衡,脱口骂曰:“不为人子,不当人臣。”
曹操叱曰:“庙堂之上,怎如此无礼?”
祢衡放下挝,不在意的答道:“曹公此言又差矣,欺君罔上乃谓之无礼。吾露父母之形体,乃清白之体,何不敢示以众人?”
“汝为清白?那谁人污浊?”
“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吾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
曹操大怒,眼中寒光四射,杀心复起。
恰逢孔融在座,赶忙起身求饶道:“祢衡有罪,融斗胆恳求,让祢衡戴罪立功!”
曹操遥望了一眼郭嘉,郭嘉缓缓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孔大人求情,令汝往荆州为使,劝张绣,刘表来投,若能成,封汝为公卿!”
“若不能,二罪并罚,敕凌迟。”
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霸气顿时显露无疑,文武皆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