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天天来看我,局里又有一堆事情要你处理,看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快点回去吧。”恩琴柔柔一笑,看着夜君濠每天为了她在医院和警局之间奔波,两只肿的像熊猫的眼睛,脸也憔悴了不少,心里不舍极了。
夜君濠抿了抿唇,脸部得线条交错得负在脸上成了一片纠结,突然把哽在心头久久的事情说了出来,“若不是因为我,你根本......”
恩琴的脸刷得一下白了,夜君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她不要他的自责和歉意,食指猛得堵在他唇上。“阿濠,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恩琴状似开朗而俏皮得眨眨灵动的眼睛,“况且医生说我只是扭伤和擦破点皮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更本用不了住院的。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走几步路给你看。”
“你这是做什么,胡闹!”夜君濠迅速起身将恩琴压会床上,两条俊眉拢在一起,动作轻柔得为她盖上被子。
恩琴乖顺得躺下,嫩白的小手刚被被子遮住转而调皮得逃出来,轻触着夜君濠纠结的双眉。见它们不再紧皱,这才嘴角满意得扬起一条淡淡的弧度。
“真受不了你,都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夜君濠摇头叹气着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不笑,难道还哭给你看吗?”恩琴挤着嘴角笑道,笑容扯得更开了。她不希望看见夜君濠眉间的忧愁,他希望她快乐的同时,她也希望他快乐,而不是让自己成为他的包袱。
“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说话、做事跟个孩子一样,莽撞!”夜君濠轻勾着她敲挺的鼻尖,恩琴立刻皱了皱鼻子,这样一个简单而可爱的小动作牵动了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丝阴郁。
“孩子的母亲又怎么样了,想我这样的保持一颗童真的心不好吗?况且,小黑从小到大都不......”恩琴扬着下颚,非常自豪的努着嘴道,在提到小黑的时候脸暗淡了下来。
夜君濠意识到自己的话勾起了恩琴的伤心,不安得看着她,“安雪......”
“我没事,真的......”恩琴抿紧唇,努力调试着心中掀起的思念之情,不知道他在徐俊身边过得好吗?他是不是还像最初那样,极度排斥他呢?想着想着,眼泪从润湿的眼角滑下。
一滴晶莹的泪珠正巧滑进夜君濠的手掌里,捧起她的小脸,薄唇轻轻落在她被润湿的眼角边,湛蓝的眸子紧紧缩着她苍白的脸,低声安慰道,“我去看过小黑,他们相处得很好,不要担心。”他没有说的是,此刻小黑正在徐俊的病房,两人有说有笑着。
“真,真的吗?”恩琴哽着声询问。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黑生活得好,她心底会克制不住得产生一股悲凉。难道她不希望小黑过得好?还是她不希望小黑把她忘记了?矛盾的心理纠缠着她,眉头一点点皱紧。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比较担心你。”夜君濠担忧的揪着她日渐消瘦的脸蛋。
恩琴立刻垂下蘸着泪珠的睫毛,她知道他在担心她脑中的那个血管瘤。
“最近有没有出现抽筋,头痛之类的状况?”
恩琴依然低着头,摇头。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期盼的眼睛猛得对上夜君濠瞬间纠结的眸。
“出院?”夜君濠低喃着,接着摇头道,“再住几天,等卡森回来做一个全面检查再说吧。”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她更担心的是,住了医院她就再也出不去了,以前恩晔是这样的,杨志成也是.......她真的害怕。
还想说什么时,夜君濠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夜君濠在见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脸猛得拉了下来,看了恩琴一眼,然后走出去接电话。她猜测是警局打来的电话。
果真不一会儿夜君濠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变成难得严肃冷峻,周身翻出一股浓浓的焦躁。而他的眸子从进来时就一直缩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中读出了一丝惊讶和淡淡的哀伤。
恩琴小声得问道,“阿濠,出什么事情了?”
夜君濠紧抿着唇,双眉拢了又松,松了又拢,久久才道,“没事。局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夜君濠匆匆说完,前后矛盾的话语他完全没意识到,勾起床尾的披风,大步向外走去,完全不给恩琴说再见的时间。恩琴愣愣得看着病房的门,随风慢慢合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和孤独。
恩琴慢慢从床上爬起,穿上鞋子走到窗边。倚在窗台上,拖着下颚看着黑夜下尽情绽放自己光芒的星星......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划过这句话。恩琴心狠狠得震了一下,光明?她需要的光明在哪里呢?低头往下窗台下望去,黑夜下红蓝灯交相辉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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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恩琴醒来得同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窗外射进璀璨得光芒时,心情也随之起舞。视线一转,正巧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早!”晴朗的嗓音甜甜得喊道。
护士见她心情不错,也淡淡一笑,把她的药放在桌子上,并未她倒了一杯水,“看你的样子昨晚一定睡得不错。”
恩琴先把药含进嘴里,接着双手捧着被子用水把药推送进喉咙,双眉立刻皱紧,吐着舌头道,“好苦啊!”恩琴吃得是控制血管瘤的药,不管吃多少吃,她都觉得苦不堪言!
“药苦才好,苦口良药丫。”护士笑着说,然后紧抱着病历表在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又问道,“你昨晚真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恩琴眯着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护士眉宇间充斥得忧愁,敏感得反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不......怎么说呢。昨晚不是我值班,我听好姐妹说,昨晚医院冲进来了一个满身是血衣衫破烂的男人,眼睛少了一只,咽喉也被人剪了,连他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也被人硬生生阶段了,当时吓到了医院里得很多病人和家属。后来来了很多警察,终于制止了那个男人的恐怖行为,听人说那个男人在医院里四处乱窜的时候,嘴里一直喃喃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恩琴听着护士的描述,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问话的声音也颤抖着。
“我的姐妹说,好像叫什么.......琴的。你说是不是寻仇之类的?杨小姐你怎么了?”护士转头发现恩琴的脸色不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你放心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那人已经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