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斗杀修士,陈长安心底有些异样,拿着骨棒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体内的灵力,却十分兴奋,在气海奔腾,好像欢欣鼓舞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让他更加不安。这些灵力,都是死气、怨气...得来的,而且时长不受控制,这让陈长安心里跟有一颗钉子一样,生怕它们有一天会反噬自己。
不过这个时候,却一定不能露怯,要知道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弄死自己。
尤其是半空中那个秃驴,还有枯元老道,都不是善茬。
陈长安这次卯足了劲,要先声夺人,才有机会救走玄薇。
“秃驴,你无故伤我,坏我机缘,今日我看谁能救你!”
陈长安横眉怒道,嚣张的好像是一个大罗金仙,在呵斥一个金丹。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玄薇,也被这个气势给吓了一跳,一双美目惊疑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身在半空的惠能,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心志坚定,如同神佛。
他捏着兰花指,目光冷冷扫过,看着被打成尘埃的修士,声若洪钟:“不过是捡了一根灵骨,便敢口出狂言,你勾结妖魔,释放三昧真火,残害无数生灵,贫僧岂能容你猖狂!”
话音刚落,枯元御空而起,大笑道:“惠能,你想独吞这个小子,却是不能。实不相瞒,此子我太虚宫孽徒,本是我掌教师兄的亲传弟子,只因凡心未泯,所以师兄让他下山历练,未曾想惹出如此罪孽。贫道要带他回天虚宫,交给我师兄枯玄处置。”
陈长安目瞪口呆,这些鸟人说谎话的本事,真是张口就来,浑然不输于自己在床第间,甜言蜜语哄骗那些美人。
他看着枯元熟悉的面孔,如何不识得,就是这个老道,在太虚宫击穿了自己的小腿。
“枯元杂毛,你少他娘乱放臭屁,老子与太虚宫毫无关系,你这张嘴就来的样子,真真就好像是一个放屁成精的臭鼬一般。你若实在想和我攀亲戚,不如当着这么多人,跪下磕个头,认我做个干爹。”
饶是枯元道心稳固,也被气的抖起胡子来,看着陈长安的眼光,似乎要喷出火来。
“怎么?乖乖我的儿,你莫不是高兴坏了,话都不会说了?”
“油嘴滑舌!”枯元脸色难看,祭出剑来,朝陈长安劈下。
这一剑有雷霆万钧之势,剑气纵横睥睨,在前方形成一道气浪,修士们全都祭起法宝,避免被殃及池鱼。
陈长安心底一喜,他故意激怒枯元,等的就是这一下。
他从背后,掏出一个鸟的尸体来,挡在前面。
这一剑斩在死鸟上,陈长安口吐鲜血,使出一丝灵力护住玄薇的心脉,然后拔腿就跑。
只见鸟尸爆炸开来,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气,半空的枯元和惠能全都脑中一迷糊。
“不好,是尸鹫!这畜生有剧毒,死后尸体毒性增强百倍。”
在场修为高深的,赶紧闭气运功,护住心脉。
尸鹫修成了妖,被青乐认了出来,陈长安只有这一次机会,这尸鹫的尸体,自己是打不烂的,全靠枯元帮忙。
他飞快地运起灵力,开始疗伤,手脚都有些针扎的痛楚传来。
玄薇被他揽在怀里,看着滑稽可笑的一身盔甲,突然展颜一笑。
她定了定神,柳眉微微一扬,“你信么?我猜到了你会来救我。”
美丽的大眼睛里既是担心、复觉离奇,又似有几分惊喜,芳心可可,充满迷离复杂的情思。
陈长安没有心思欣赏,他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疼痛会让人失去耐心,用身体硬抗三昧真火的狠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烦躁了。
他压着喉咙间几欲吐出的鲜血,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这语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了,但是听在玄薇耳中,却没有丝毫的愠色。
有些粗鲁的语气,反而让她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情愫,脸色一红,干脆就躺在他的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小道士陈长安,十几岁的年纪,个子还没有长开。
长安好小...胸膛还没我的...宽,一想到这,她的脸更红了,热的烫人。
陈长安不敢去别处,直接跑到了有死之山,这儿一般人不敢进来。
有死之山,是生命禁区,据传千年之前,众神在此灭了一群妖魔。
从此之后,此地常有怪异之际的事情发生,更有不少洪荒异种出没。
修士乱入此山,很少有人能活着出去。
陈长安身上,有他们熟悉的气息,在有死之山,过得十分滋润。
从九瓣莲花坍塌出的路口,躲进石门之内,陈长安又把石门堆住,这才常舒了一口气。
青乐在一旁的角落缩着,见他回来,噌的一下窜了过来。
“长安哥哥,你一走,这儿好吓人!飘着各种孤魂野鬼,还有几个上前要吃我。”
陈长安不以为意,只当她胆子小,坐地之后,运功疗伤,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儿是乱葬岗,能不吓人么?”
玄薇此时不好意思再赖在他的怀里了,掠了一下头发,往四周一看,直接惊呆了。
“好多妖怪!”
陈长安分出一丝灵力,给她疗伤,剑修的仙剑被折断摧毁,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的。
好在她面对的,是精通“十八摸”的绝世奶爸。
青乐说的果然没错,这地方玄的很,每到夜里鬼哭狼嚎的,让人头皮发麻。
虽然可以乘机占占玄薇便宜,但是时间久了,陈长安自己也有些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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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入夜时分。
陈长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他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留在太华宗的戒指,被人拿走了,去了流黄国的境内。
看来是姓云的毒妇,找到了戒指。
这几天的疗伤,他和玄薇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个毒妇不杀,自己心绪难安,这已经影响到自己的道心了。
他起身之后,看了一眼正在打坐修炼的一大一小,轻咳一声道:“这地方邪门的很,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修士不敢进来,说明这里肯定是有危险的,我们不如偷偷溜出去,怎么样?”
青乐和玄薇早就想走了,她们不是陈长安,对此地的阴森鬼气,没有那种熟悉亲近的感觉,每到夜里只觉得难受。
一听这话,赶紧一.asxs.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