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块很大的空地,空地之上,一群人打斗正酣。wWw.一些是紫衣护卫,一些是丐帮弟子,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功夫都不错,只见刀剑纷飞,鲜血四溅,不时有人受伤,有人惨死。
正中间,又是三轿子!只不过,有轿子的盖已经被掀开,里面空空如也。看样子不是死了就是出来参与打斗了。
高飞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些轿子都是放出来的诱饵。看来丐帮消息虽然灵通,但恰恰是在帮他们诱敌。那些人只要稍加利用,引起丐帮的注意,丐帮一动,所有的人都跟着动了。
高飞并没有待在那看他们打斗的结果,他知道,这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等到架打的差不多,那些轿子又会四散逃走,将人引开,能杀就杀,杀不了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缓一缓追赶者的脚步,吸引他们的注意。
抽身出来,高飞立即不顾一切地朝陈州飞奔!趁着这个时候出城赶路,该是多么的安全啊!还好,自己为防万一安下了一着,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奇招。
刚进陈州,高飞就被黑豆给拦住了。
“你去哪了,我找你一中午没找到。有消息了,丐帮在五里铺和陈州之间又发现了几拨可疑的人,正在和他们激战。”
“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高飞心里很急,他得马上赶到西门外的那个账房先生那,但他又不好直接离开。
“还要向你告别,下午丐帮在亳州那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马车,和他们交手,但对方功夫很高,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手。亳州那边没有分舵,所以帮主从我们这边调了一些人手过去了。刚刚传来的消息,目标在颍州就北上了,他们可能是舍近求远,经亳州到汴州走洛州那一条线,帮主他们也赶过去了。”黑豆的很急促,似乎是马上赶着要走。
这倒是大出高飞的意料之外。他不久前才见过丐帮帮主靳无命,这么他刚才是刚好东去才和自己相遇,丐帮追向亳州去了,这可真是扑朔迷离!
“呵呵,那你快去吧,我也有事情要办,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吧。”高飞对黑豆道,看他要走的样子,自己正好求之不得,不过,他带来的这个消息同样很重要。
“对了,你师父呢?”高飞忽然想起那个看似颓废,实则精明无比的“无影神丐”。
“他好像在五里铺还没回来,估计在那边得到消息,直接去亳州了。”黑豆完,拎着根棍子就跑了,看他屁颠颠的样子,倒仿佛自己能发挥多大作用似的。
五里铺?高飞心想,自己在五里铺看到了两场大战,怎么一次也没碰到过他?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躲在暗处看别人打斗?
黑豆没影了,高飞还在那紧皱眉头思索。又到了他该下决心的时候了,自己赶到陈州,陈州这边风声鹤唳,等他回了颍州,北上亳州,会不会又是空城一计?丐帮的消息,可信度究竟有多大?
黑豆不会撒谎,亳州那边一定是有了动静,甚至是不一般的发现,不然不会让丐帮调转船头。可是刚不久前,自己正是因为丐帮的消息,才会在这陈州郊外待了差不多半天时间。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就是他们现在的计谋。诱敌,一定是诱敌!不能再根据外面的动静,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得有自己的判断。
如果,这一切是故意诱敌的话,那么,真正的目标,应该趁着这机会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赶!也许,护送的只是很少的人。从颍州就可以看出,他们是目标走后,再弄出动静,他们永远让对手在后面追!
对,肯定是这样!高飞再一次想起账房先生,看一看他的记录,就知道今天出城的情况。亳州,他们可想得真够绝的,现在赶去亳州,至少要四到五天,等到那边了,恐怕新的情况又出现了!
赶到陈州西门外的店的时候,账房先生还在,见到高飞,他很高兴,得意地拿出厚厚的两沓账本,上面用笔工整地收录着从这经过的人的特征。
高飞急忙地打开,一行行浏览,想从这上面很明白的看出目标有没有通过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看有没有吸引他注意的特征。老头记得很仔细,很认真。
“一阔面中年男,约莫四十五岁左右,带瓜皮帽经过。”
“一婆婆携孩路过,拄一拐杖。”
“一骑马胖男带三个挑担子的走过,虎背熊腰,可能是挑夫。”
……
这能鉴别出什么呢!话虽这样,但高飞仍然不放过每一条记录,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自己在尽力去做。记得时候爷爷跟他讲过,庄稼无收年年种,就是,农村人种庄稼,不管有没有收成,每年开春总得种下去,哪怕是荒年灾年,不种,连收获的希望都没有。
“两骑马中年人经过,帽檐低垂,不见面目。”
“两精壮汉子一前一后,带十余匹官马,拉四车大酒桶经过。桶高半人,酒香四溢。”
“一老人骑马经过,目光冷峻。”
……
高飞忽然将那目光停留在那四车大酒桶上,他觉得有奇怪,两个人,拉四车酒桶,那另外的两车谁拉?酒香四溢,那就是里面都是装的酒罗,看来他们是贩酒卖的。
“记错了吧,四车就两个人拉?”高飞随意问了一句。
“没,绝对没错,我虽年纪大了,但不致于连人都数不清。他们两个人,一个人在前面赶车,后面跟着三辆车,都没人,马自己拉着走,最后一个人押送。”老头急忙争辩,他堂堂一个账房先生,这都弄错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哦。”高飞又继续朝下看。值得怀疑的还真不少,不过,也都仅仅是怀疑,没有让他觉得很有必要追查下去的那种大队的人马。高飞想过,无论他们以哪一种方式经过,肯定不会只几个人护卫,从这个新月女孩的重要性来看,他们谁敢冒这个险?特别是当他们放出去的诱饵遭到众多人马拦截的时候。
难道真的从亳州走了?自己真的要走回头路?
不可能,一定不会!那边一定是诱饵!高飞相信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判断肯定没错,一定是在哪里疏忽了。想到这,高飞又将老头记的账本一页页随意翻动着。
酒桶,他又看到了那四车酒桶!
按常理,这四车酒桶应该四个人赶车,他们只有两个人,有一个还在后面押车,当然,他们可能是为了节约人手,少个人,少运费。可这马怎么能保证它中途不乱跑或者出什么意外呢?除非这马是经过训练,绝对驯服的马。
还有,高飞怎么着都觉得这是故意为之,为的是不让人警觉。想想看,如果是四个人赶车,就属于很大的队伍了,就会引起人的怀疑,特别像高飞这类专门盯着人多的队伍的人。
“你们这陈州产酒的多不多?一般商人贩酒的事常有么?都用木桶装?”高飞问那账房先生。
“不多,但颍州东边的寿州产酒,所以常年有商户贩酒往许州、洛州一带。因为沿途山高林密,颠簸不断,所以商户都在酒缸外套上木桶,便于运输。”账房先生弄不明白高飞要问什么,只得如实回答。
“路上马贼强盗多不多?”高飞继续追问,他始终觉得这两个人押着四大车酒有不对劲,试想,如果这酒桶里不是酒,都是装的人,那就是二十多个人了!
“从寿州到这边还比较好,但许州一过,往京城方向都是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响马强盗就多了。这条路因为近,所以跑商的多,虽挨着京城,可朝廷也没办法,那贼往林里一钻就没影了,逮,逮不到,杀,杀不绝。所以这边的镖局的生意特别兴隆。”
高飞没什么再问的了,他把剩下的银子给了老头,让他先回城,老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掏出地图,高飞仔细地看了看。陈州离许州不远,许州一过,过了颍水,就直通京城了。不过,这段路全是崇山峻岭,不好走,但更不好找。如果从亳州沿宋州、汴州到洛州,至少要慢半个月,路很好走,但极不利于隐蔽。一旦他们是走的亳州,到了洛州,走水路,直达京城,自己就恐怕没机会拦截了。
天快黑了,陈州马上就要关城门了,是往前走还是往回退?
高飞猛地一咬牙,跃身上马,直奔许州而去!他就不信,那不请镖师的两个赶车人和那四辆装满酒桶的大车没问题!
这一夜疾驰,没遇到过那拉酒的大车,也没遇到什么阻碍。看样子,那些天网的杀手和武林各派的恐怕都在陈州乃至亳州厮杀着呢!
天亮的时候,到了一个叫九合堡的镇。弄了吃的,高飞雇了辆马车,让它拉着直奔许州,自己在车厢里睡觉,同时,他让马夫帮忙看着,有碰到拉酒的大车就叫醒他。
结果,马夫一直没叫醒他。到天黑前,刚好赶到了许州。
到各个客栈问了下,都没有见过那四辆大车,高飞先住了下来。这就奇怪了,他们拉车的,特别是拉的酒,不可能像自己这样跑的飞快,不管他们怎么赶,也不可能快过自己。而且,更不可能走路。从昨晚到现在,自己一路兼程,但就是没碰到他们。
高飞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现在没看到他们,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进城!
吃过晚饭,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高飞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城门口。城墙,对他已经不是阻碍,特别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他就像一直水中的鱼。
可他并没有马上出城,而是径直上了城墙,上了城墙箭垛的屋。他四处看了看,有亮光的地方并不多,只有几个村庄。
下了城墙,高飞便根据刚才看到的方向一路寻了过去。他知道,他要找的人一定就在这附近,他就像一只兴奋的豹子,因为他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这是一个贫穷的大户人家,房子不少,但很破旧,都是茅草房。按,这样的人家是不起灯的,可偏偏,每间房屋里都可以看到微弱但醒目的灯光。
在门外的院子里,高飞看到了那并排的四辆装满酒桶的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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