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阐教门人闯界牌宋邦仁鞭打帝师
却说姜子牙骑着四不像驾云离开西岐大军直往昆仑山去,飞至半途忽见前边祥云阵阵,细看时却是昆仑十一金仙在阐教大师兄南极仙翁的带领下驾云飞来,姜子牙见此慌忙上前行礼一番,便问众师兄如何驾云同来,待听得南极仙翁言称众金仙奉元始天尊之命前来相助姜子牙铲除界牌关守将宋邦仁时,姜子牙简直是欣喜若狂,急忙上前带路将众阐教师兄带引往西岐大军。
苏护领着大军往汜水关前十里处扎营安寨,调度甚为精细,不愧是名将之才,营寨摆布比之先前更加合理,也提防了界牌关再用火牛阵的急袭,同时也可使将令通达各处。哪吒与雷震子二人因为可以急速飞行的缘故,被苏护调遣作为巡查将领,在营寨四周上空观察,提防有界牌关兵马偷袭。
这日苏护正与西岐众将在帐内商议破敌之计时,哪吒忽的闯进帐来,拱手施礼道:“禀告苏老将军,姜师叔和阐教众师叔驾云前来!”
“真的?!”苏护闻言大喜,急忙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众将速速随老夫出帐相迎!”说罢大步流星走下案台,领着帐内众将鱼涌而出帷帐,行到辕门处便见远方飘来十三多祥云,祥云之上姜子牙打头,后面阐教众金仙相拥而来,南极仙翁骑着仙鹿与姜子牙同行。
“大帅,末将在此恭候大帅多时!”苏护慌忙上前行礼,接着对众金仙拱手,“苏护拜见众位上仙!”
“苏将军何必如此客气!”姜子牙见此立刻落下云头,翻身跃下四不像,扶起苏护说道,“这几日老夫不在,多亏老将军调度有道,我军方才能够在此安营扎寨啊!”说罢笑着对众金仙说道,“诸位师兄不要取笑,师弟我前番在界牌关吃了那宋邦仁一记大亏,兵马损失惨重,无奈之下方才前去昆仑山求老师相助,幸得老师未卜先知,遣众位兄长前来相助!”
“宋邦仁非凡人可比,姜师弟虽然在我昆仑修炼多年,可是并未修成道基,是以无法与那宋邦仁敌手,老师掐指运算多时,这宋邦仁修为甚是古怪,非仙非神亦非妖,不闻洪荒不问道;修得神鬼莫测能,只在人间任逍遥!以老师所算,此子修为不在准圣之下,便是贫道出手也未必可以降服得了他!”南极仙翁摇头对姜子牙说道,“我等此来只是打探打探此子修为到底如何,倘若我等无法降服,那时还需老师亲自出手!”
“这宋邦仁真有这么可怕?!”姜子牙闻言大吃一惊,接着眉头紧皱,“既然这宋邦仁修为如此之高,岂能不知天道大势,又怎的敢行计伤我西岐兵马二十余万,似这般所为因果无量,天道应该会降下天劫击杀于他啊!”
“这便是老师也无法理解之事,这宋邦仁的跟脚不明,看起来不在五行内,不在三界中,不服天地管,不问劫难事!似这般跟脚的大多是先天神灵所化,想来这宋邦仁定然与先天三千神魔有什么联系!”南极仙翁出声说道,“须知昔日盘古大神大战三千先天神魔,唯独罗睺道人安然离去,至道尊鸿钧圣人出世,以败罗睺而尊紫霄宫,讲大道与混沌,收六大圣人为弟子,这鸿钧道尊也是先天神灵化身,所以宋邦仁的跟脚应该和道尊仿佛,如此说来只怕他的修为也难以查探得仔细啊!”
“即便是如此又有何难?!”广成子闻言笑道,“就算他宋邦仁修为再高,能高得过天道大势,便是截教通天师叔大摆诛仙剑阵,不也被四位掌教尊联手破除,这宋邦仁难道比通天师叔还要可怕?!就算我等斗不过,想来以老师的无力应该能够降服于他的!”
“希望如此啊!”南极仙翁脸sè有些凝重,接着忽的长吁一口气,“我等此来便是为了打探此人底细,也无需这般紧张,就算此人修为再高,只怕也不会出手为难我等,毕竟我们乃是阐教门人!”
“正是此理!”姜子牙闻言亦是笑着点了点头。众金仙闻言也是点头称是,接着众人便在苏护的带领下走进西岐大帐,姜子牙坐上大席,将地图打开看了片刻,“我等今日且休息,明日发兵前去界牌关,哪吒与雷震子二人继续担任巡查将领,时刻提防界牌关的奇兵偷袭,诸位师兄便可前去与那宋邦仁会一会!”
“甚好!”众人闻言点头说道。一夜无话,第二日西岐大军擂鼓敲锣,大军开动直往界牌关来,行走多时不曾有界牌关兵马埋伏的痕迹,大军安全抵达界牌关前,昔日驻军的地方已经清扫干净,再无那如同地狱一般的惨像,唯独弥散在空中的气息依旧让西岐将士痛苦的回忆起那一晚的恐怖。
姜子牙正在营帐中与众金仙商议破关之际,苏护掀开帷帐走了进来拱手说道:“禀告大帅,末将将营寨安扎妥当,特来复旨!只是末将在查看诸营寨时,感觉将士的士气似乎低落到了极点,恐怕大帅要用此兵攻关,定然无功而返!当务之急还是将士气高振,方才可以商谈用兵之计!”
“却是老夫的失误,此处留给众人很大的痛楚,众将士再次扎营此处确实有心理恐惧,看来想要激励将士,也只有拜托诸位道兄了!”说罢姜子牙便对众阐教门人躬身施礼,“还请诸位师兄前去会一会那宋邦仁,定要杀一杀他的锐气,如此方可使我军士气提升!”
“也好,我等此来便是为了西岐大军安然渡过界牌关,既然师弟如此相托,我等岂能不出手相助?!”南极仙翁笑着还礼说道,礼罢便对众师弟说道,“诸位师弟且一同前去界牌关前会一会那宋邦仁如何?!”
“正有此意!”广成子等人闻言大喜,大声说道,“定要让那宋邦仁知晓我阐教的道法精深!”
于是南极仙翁打头,领着阐教十一金仙走出营帐驾云飞到界牌关外,落下云头便往上一看,却见洪锦与龙吉公主被绳索捆绑悬挂城墙之上,看二人模样,皆是眉目紧闭,神sè平缓,该是被宋邦仁用镇身符封住了修为,南极仙翁见此微微皱眉,右手往空中一挥,顿时便见一只白鹤飞来,将二人顶上欲符揭去,顿时便见两人顶上红气腾升,然后洪锦与龙吉公主先后睁开双眼,各自施展法术脱离捆绑闪到众仙面前拱手相谢。
“不用谢我,该是你们二人的灾难今日劫满,合当脱身而出,且好生辅佐西岐,不要失了真心便可!”南极仙翁稽首还礼道。
“我道是何人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原来却是你们几个!”就在南极仙翁话语刚落,城墙之上有一声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左脚踏在墙垛之上,右手中拿着一根马鞭遥指众人。
“混账安敢如此?!”洪锦见得那人不由得勃然大怒,便欲驾起祥云打杀,却被南极仙翁拦住:“洪将军的手段不是他的对手,何必自寻死路,如今两位劫满脱身,还是回去西岐营内复旨吧!”
“多谢仙翁提醒!”洪锦闻言心中一动,忽的想起自己确实不是墙上那人的对手,立刻稽首施礼相谢,说罢便和龙吉公主走回西岐营寨。宋邦仁站在城墙之上遥看两人离去,也不阻拦只是摇头冷笑。
“宋邦仁如今见得我等,如何出声冷笑?!”广成子见此不由得怒气直升,对着墙上宋邦仁喊道。
“有去有来,今日他二人劫满,却是你们劫难来临,既然你们不先过问与本将便出手救人,本将心中很是不满,便只好将你们吊在墙上消减怒火!”宋邦仁站在墙上大声回道。
“便看你宋邦仁有何本事,安敢如此狂言!”广成子闻言上前一步,便要祭起番天印往城墙上打来,身后南极仙翁骤然出声说道:“师弟切莫乱用番天印,此印威力太大,一击下去界牌关内众人皆亡,便是师弟的因果大了!且先将他请出关来,再做过不迟!”
“贫道鲁莽了!”广成子闻言心中一惊,慌忙收起番天印,对着城墙之上宋邦仁喊道,“你这将领可敢出城与贫道交手一番?!”
“哼!”宋邦仁闻言收回左脚便欲转身走下城墙,却被一旁王豹拱手请战:“将军,这贼道人如此无礼,何须将军亲自动手,便由末将出马,自当将此人擒回关内,献于将军责罚!”
“既然王将军有此心,甚好,甚好!”宋邦仁闻言看向王豹,接着右手点向一旁彭遵,“王豹出城交战,敌军人多势众,恐有不测,彭将军且随行!”
“末将领旨!”二将闻言拱手应道,说罢便转身走下城墙,骑上马匹开关奔出。关上宋邦仁看着远去的两元大将摇头长叹,“该是你的命数,终究无法逃脱啊!”说罢宋邦仁便转身走下城墙。
“你是何人,安敢前来会我?!”广成子看着从关内奔出的两人喊道,“且换宋邦仁前来与我交手!”
“你这贼道岂敢如此无礼,本将便要看你有何本事能够如此狂妄!”王豹闻言勃然大怒,手中长戟横握手中,催动坐下马匹便往广成子杀来。
“唉,区区凡人岂能如此无知?!”广成子叹了一声,右手一甩顿时便见平地里一声雷响,天空一道清雷直往王豹身上劈去,王豹虽身怀异术,可终究是凡夫武将,哪里知晓道法高明,猝不及防之下便被雷电击杀,只留下一匹马在阵前游荡。
“贼道人安敢使旁门左术?!”彭遵见此大喝一声,也催马上来,广成子见此皱着眉头,“既然你不知死活,想来该是榜上有名之辈,也罢,贫道送你一程!”说罢广成子再次施展出欲虚神雷,也将彭遵击杀当场。接着广成子对着关内大喊:“宋邦仁,何必送此二人前来送死,且来与贫道做过一番!”
广成子话语刚落,只见界牌关关门“吱呀”一声大开,一人骑着紫金赤兔马右手执拿一根马鞭信步走来,走到阵前手中马鞭遥指广成子,“广成子,本将本想将你擒拿捆绑在城墙之上也就罢了,却不想你如此无礼,想来需打你三十鞭方才解恨!”
“好大口气!”广成子见此勃然大怒,右手一点施展出欲虚道法,只见宋邦仁身下大地震动,接着地火涌起,直往宋邦仁身上烧来,宋邦仁见此微微一笑,坐下赤兔马一声嘶鸣,径直凭空飞起落到一边,与此同时宋邦仁在马匹之上右手一甩,马鞭打来广成子身上。
“雕虫小技!”广成子见此冷哼一声,右手一点面前现出一堆土墙,却不料马鞭飞至半空,忽的消失半截,那消失的半截径直出现在广成子背后,硬生生的往广成子身上打来,“啪”的一声,广成子身上便现出一道血痕,接着半截马鞭消失又出现在宋邦仁手上。
“好手段!”阵后观看打斗的南极仙翁见此不由得感叹一声,“看宋邦仁手中马鞭,并非是法宝器物,却能如同法宝一般,便是宋邦仁的修为高深所致!”
“这般看来广成子师兄不是宋邦仁的对手?!”一旁赤精子闻言急忙说道。
“恐怕是这般!”南极仙翁点头说道,“虽然宋邦仁只施展了一次鞭打,可是手段明显在广成子师弟之上,恐怕此时宋邦仁并未全力应战,所以广成子师弟还需吃一番苦啊!”
“既如此我等何不出手相助?!”赤精子闻言慌忙说道,“这宋邦仁鞭打广成子师兄便如同打在我等身上,此乃是打我阐教脸面啊!”
“不可,倘若此时我等出手,只怕宋邦仁定然会怒火直烧,那时节下手不分轻重,只怕广成子师弟所受的伤势更加严重,既然宋邦仁说要打他三十鞭,我等也只有等他打完再出手了!”南极仙翁摇头说道。
“可是我等一同出手难道还抵不住此人?!”赤精子闻言皱眉说道。
“便是我等能够降服此人,他跟脚不知,我等也不好打杀于他,须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倘若此人身后有高手指点,我等此举只怕反而横生祸事!”南极仙翁叹了一声。
“唉,便听大师兄吩咐!”赤精子闻言只得无奈地退到一旁。
这边宋邦仁已经打了广成子十鞭,只见广成子身上,道袍已经破损不堪,头上鱼尾冠也被打成两半,身上也现出十道血痕,此时的广成子再无先前仙风道骨模样,只一个狼狈万分的修道士。再看时却见宋邦仁手中马鞭再次凭空打来,广成子心中已经怒火非常,将番天印祭起空中,闻风化作千万丈大,如同一座巨大山峰直往宋邦仁身上压来,却见宋邦仁手中马鞭鞭身忽的盘旋而起,抵住番天印的底部,前端变长化为两条,直直的打在广成子身上,再接着马鞭如同灵蛇一般灵活游离在番天印上,不多时便将万丈巨山捆绑起来,便见万丈巨山骤然缩小,化出番天印模样落在宋邦仁手中。
“你不知好歹,此处人族数十万,番天印一落,众人皆死,似这般因果颇大,倘若本将不出手,只怕西岐大军与界牌关内将士俱为粉碎,该打!”说罢便见宋邦仁手中马鞭骤然间化作无数条,尽皆往广成子身上打去,只听见“啪啪啪”响了二十声,再看时广成子竟然忍耐不住疼痛昏厥过去,宋邦仁冷哼一声,马鞭径直卷起广成子,捆绑起来后宋邦仁往身后一甩,便将广成子吊在城墙之上。
“宋邦仁安敢如此?!”赤精子等阐教众人见此勃然大怒,纷纷驾起祥云飞到空中,各自施展法力围攻宋邦仁,只见地雷风火,水电光剑尽皆围绕宋邦仁周身,细看时却见宋邦仁周身似乎被一金圈护在里面,外面的种种道法尽皆不得进去。
宋邦仁手中马鞭没有扬起,却是坐在赤兔马上闭上了眼睛,良久对着身边喝了一句:“哼!”这声音如同惊天霹雳,犹如九天玄雷,乍然响起,众仙不由得心神抖动,道基不稳,头昏目眩,天昏地暗,再接着便听见“砰”十声,众仙尽皆昏厥过去,跌落云头晕倒在地。宋邦仁右手一挥,十金仙身躯径直飞起空中,如同纸张一般贴在界牌关城墙之上,细看时众人身上皆有绳索捆绑,额上已经贴上了欲符。
“南极仙翁,本将念你道行高深,明事理,只天数,不与你计较了,你好自为之!”宋邦仁不理会面前目瞪口呆的南极仙翁转身往关内走去,行至半途忽的回身说道,“对了,本将此时贴的符文,非圣人不可取,你不要不自量力!”说罢仰天大笑走进关内。
南极仙翁见此,脸sè大变,良久长叹一声,“此人修为不在圣人之下,看来只有前去请师尊出手,看此人xg格不是嗜杀邪道,为何会反助商纣?唉”说罢南极仙翁驾云飞回西岐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