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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彦哥儿番外(二)

穿越之女药剂师 西川紫姑 3636 2024-11-18 18:41

  母子几人正说这话,韩祯贤回来了,大家一起站起来忙乱的行了礼,韩祯贤道:“今儿怎么到的这么齐全,你们在说什么?”

  白雪茹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和孩子们聊聊天罢了。干脆让他们几个今儿就在这里吃晚饭吧,让葛根去让厨房加些哥儿们爱吃的菜来。”

  韩祯贤笑着点头答应了一声,于是白雪茹便伺候着韩祯贤进了里屋去更衣,她身边的大丫鬟葛根便去厨房里吩咐了晚饭的加菜。

  哥儿开始还有些气闷不能丢开文化课一门心思的去练武,但是彦哥儿和良哥儿乘着韩祯贤更衣还没开饭的那会子空挡不停地给他讲道理。良哥儿甚至拿自己举例道:“五弟,其实也不是你一个人有想法,我还不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们的想法和读好书一点也不冲突!”

  哥儿闻言立刻眼睛一亮道:“三哥那你的想法是什么说来听听嘛,你以后想干什么?”

  良哥儿笑的分外灿烂的道:“我以后想要继承母亲的衣钵去行医,我喜欢治病救人,也喜欢摆弄那些药材!”

  彦哥儿从来没有听弟弟这样说过,他略微有些吃惊的道:“三弟你的想法告诉过父亲和母亲吗?”

  良哥儿道:“我早就和母亲说过了,母亲说既便是要行医也要先读好先生教的这些功课,这两者一点也不冲突,而且念好了先生教的书对我理解一些医药典籍也很有帮助。我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和先生念书也很认真呀!”

  彦哥儿奇怪的问道:“那你既然选择了行医为什么又下场考功名呢?”

  良哥儿认真地道:“这也不奇怪呀,一来我想试一试自己这些年学习的成果,二来若是我有个功名在身,那以后出门办事也会很方便有何不好?”

  哥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良哥儿崇拜的道:“三哥你想的真长远!”

  良哥儿对哥儿的推心置腹的道:“五弟,所以你现在要好好的跟着先生读书才是,你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领会兵法的精髓,将来放到实践中才能更有效的发挥出兵法的效力,你说是不是?”

  彦哥儿也认真地道:“五弟,你三哥说的对。你现在学的文化课就好比是砌房子打的地基一样,地基结实了房子才会稳固,你说对吧?”

  哥儿看看大哥又看看三哥,他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再也不说那些昏话了!”

  白雪茹和韩祯贤带着儿女们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饭后韩祯贤喝消食茶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鼓励了一番即将下场应试的两个儿子,随后大家才散去。

  八月九日这一天,彦哥儿和良哥儿一大早起来按部就班的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小厮们便从大丫鬟们的手里接过装了考试工具的篮子跟着两人出了门。他们两人才走到院门口,白雪茹便带着芳姨娘、慧姐儿和哥儿走了过来,母子几人边谈笑着边往二门走去。到了二门口,白雪茹站定了对哥两道:“我和你们的妹妹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让哥儿跟着长远大管家送你们到考场好了,我祝愿你们一切顺利!”

  慧姐儿也笑吟吟的道:“大哥,三哥,我就在家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彦哥儿和良哥儿忙给白雪茹行了个礼,良哥儿又微笑着对芳姨娘点点头,这才跟上哥哥出了门。

  秋闱考了九天,一直到八月十七日才考完。因为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在考场里,韩府在这一年的中秋节便过的有些潦草,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不免惦记着。

  好不容易到了十七日这一天,长远早早的就带了人赶了车在贡院门口等着。到了散场的时候,只见出来了一群神情极度疲惫的考生,长远好不容易才寻到了彦哥儿和良哥儿。只见他们两人头发也蓬乱了,脸颊也消瘦了,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一股的酸臭味,简直就像是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一样。长远多的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车把式吆喝着马车回了府。

  哥两在马车上吃了些点心喝了点茶水,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精气神。进了内宅两人也没有换衣服,立刻就去了上房和白雪茹报了平安。白雪茹见这兄弟两这幅样子好不心疼,忙叫人伺候了他们回屋去洗漱,等二人走了又对半夏道:“你去吩咐厨房,这几天多做一些滋补的东西给大少爷和三少爷,可得给他们好好地补一补才行。”

  半夏忙答应了吩咐了下去。

  等待是极其煎熬人的,尤其是对于彦哥儿这样经历过一些事心思又有些重的人来说。

  相反良哥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反正想着中与不中对自己都改变不了什么,自己早晚是要去做大夫的。中了固然好,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放榜这一日,白雪茹嘴上说着中不中都没关系,但是心里还是像所有为人父母的一样,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榜上有名,因此悄悄吩咐了长远亲自去看榜。

  长远和彦哥儿、良哥儿还没有回来,韩祯贤倒打发了身边的贴身小厮回来报信,说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都中了,大少爷中了第六名亚魁,三少爷中了副榜第三名。

  白雪茹闻言大喜道:“葛根,让管家打赏,府里老老少少都有份!”于是上房里所有等待的忐忑不安的人也都是喜形于色,而白雪茹更是觉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霉运都随着开府另过丢弃掉了,这些年自己一年比一年过的顺当。

  上房里的喜讯很快传遍了真个府邸,人人都为两位少爷高兴不已。

  没过多久,兴奋的长远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回来了,兄弟两一进入上房就看见人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慧姐儿直接边行礼便道:“恭喜大哥和三哥了!你们都这么有本事以后我可是有靠山撑腰了!”

  哥儿站在一边笑着啐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还咋地不咋地就想着以后了。”

  慧姐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扑过去就要撕弟弟的嘴。

  白雪茹呵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快别闹了,仔细让下人们看你们的笑话!”

  彦哥儿这时候走到白雪茹面前扑通一下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儿子多谢母亲的教诲之恩,若不是有您的指点,儿子断不会有今日!”

  良哥儿见哥哥如此做派,忙也跪在旁边道:“儿子也多谢母亲了,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诲!”

  白雪茹闻言喉头一哽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苦心终究没有白费,忙起身站起来双手扶起这兄弟两道:“好孩子快起来,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芳姨娘站在白雪茹身后也是双眼含泪百感交集,她深深的知道若不是有白雪茹在,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今天这个开朗英俊的小伙子。

  这一晚上韩府是欢声笑语不断,上房的家宴一直开到很晚,韩祯贤开心的喝了个酩酊大醉,就这样嘴里还叫嚣着再拿酒来之类的话。

  发榜第二天,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各省巡抚衙门都要举行“鹿鸣宴”,由主考、监临、学政内外帘官和新科举人参加。新科举人此刻要谒见主考、监临、学政、房官,然后依次入座开宴,宴席上还要演奏《诗经》中的《鹿鸣》之章,并且要跳魁星舞。彦哥儿和良哥儿也不例外都去参加了,回到家中两人都是脸红通通的,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首次参加这样的集会激动地。

  翌日,白雪茹正在和府里的管事娘子们讨论怎么大宴宾客的事情,突然长远来报说衙门里送来了颁给大少爷和三少爷每人二十两牌坊银和官衣官帽以及匾额。

  白雪茹没有经历过这些,略一思索觉得自己现在好歹是二品诰命夫人,若是按照品级大妆起来出去迎接估计就是巡抚衙门的大老爷亲自来了都得给自己行礼,遂让人去叫先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去接了赏赐,并让长远好好的打赏了来人。

  这一次宴会不同于上一次,因为韩祯贤很会做人,所以几乎满朝文武都来了韩府道贺,包括一向来不待见他们兄弟的祖母也带着二婶杨氏和旭哥儿来了,当然更别说三叔韩祯荣一家了。彦哥儿和良哥儿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在外院招待男客,内院里的女客就是白雪茹带着慧姐儿在接待。

  那些与韩祯贤相熟的武官们夸起人来即直接又简单,但是常常让彦哥儿和良哥儿觉得很不好意思。而那些文官们说起话来就文绉绉的,那咬文嚼字的夸奖又让两人酸到了后槽牙。两兄弟见父亲不管听了什么夸奖赞美的词,一概笑的开怀,于是也只好忍耐着,陪笑着。

  宴会过了没几天,白雪茹又叫了两人来面前,她笑眯眯的道:“你们如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这过完年二三月份就要去参加春闱的殿试,休息了这些日子是不是就要开始刻苦用功了?”

  彦哥儿笑着回道:“母亲您说的极是,儿子已经整理好了书本,正准备明天就开始苦读。”

  良哥儿却皱着眉头苦着脸道:“母亲,儿子并不想出仕为官,儿子只想继承您的衣钵行医而已。”

  白雪茹闻言一怔,她以往听良哥儿说过这事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此时在听他提起便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她微笑着道:“良哥儿,若是你真的去行医那你这些年刻苦读书考下的功名岂不是就白费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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